到醫(yī)院后,路亦涼拍了個腦CT,顯示他有輕微腦震蕩,其他無礙,但具體的還需要留院觀察兩天,才能確定情況。
肖柯本想請假照顧他,可莫人偏拉著安舟晚的手不撒開。
“你請假照顧我,好不好?”路亦涼軟下聲音,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肖柯站在一旁,根本沒眼看。
安舟晚想到自己說的任他差遣十天,雖然離自己說這話時早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但之前路亦涼都沒有向她要求過什么。
所以安舟晚默認從現(xiàn)在開始任他差遣十天,用來還人情
“好?!卑仓弁硗?。
路亦涼笑了笑,立馬乖乖躺回去。
看這樣子,醫(yī)院這兒用不上他了唄,肖柯識趣的回學(xué)校替路亦涼辦請假手續(xù)。
“我餓了,想喝粥?!毕A艘粫海芬鄾鲇珠_始折騰。
“我去給你買?!卑仓弁碚f。
“味道不好的我可喝不下?!彼a充道。
“知道。”安舟晚應(yīng)聲,起身去給他買粥。
剛買完回來,安舟晚遞到他面前,他又開始作妖。
“太燙了?!?p> “晾會兒再喝?!卑仓弁砘厮?,語氣隱忍。
“我手軟,抬不起湯勺?!彼终f。
“那你想怎樣?”安舟晚看著他問,漂亮的丹鳳眼不同往日的清冷,現(xiàn)下帶了一絲不耐,為她多添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
見她被自己逗得瀕臨冒火的邊緣,路亦涼眸子里含著笑意,繼續(xù)作死:“我要你喂我喝?!?p> 他不過是心生了逗一逗安舟晚的想法,倒沒有奢望清冷淡漠的她真的會喂自己,下一秒他本想拿著湯勺伸手去舀米粥,一只嫩白纖細的手伸了過來,從他手中奪走湯勺,然后舀起米粥喂到他嘴邊。
“……”
路亦涼愣住,盯著那只手看。
“吃啊?!卑仓弁沓雎?。
路亦涼抬眼和她對視,隨即在她的注視下低頭含下湯勺。
安舟晚真的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
等喝碗粥,路亦涼看著她詢問:“你今天對我好像有求必應(yīng)?”
“嗯。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前段時間說過任你差遣十天,就從今天開始。”安舟晚說。
“好?!甭芬鄾鱿乱庾R地立馬答應(yīng)下來,因為她說的這個對自己誘惑很大。
“我能問一下你是因為什么,愿意任我差遣?”路亦涼追問。
安舟晚看了看他,反問:“你問這個干嘛?”
“好奇?!甭芬鄾龆⒅?,一副快點告訴我的模樣。
見他這樣,安舟晚回答:“凡是欠人情,我都是用任人差遣來還的?!?p> 不等路亦涼往下問自己怎么欠了他的人情,她直接解釋:“上次我夢魘,怎么也醒不過來,是你把我喚醒的?!?p> 其實是他的焦急情緒把自己從夢魘中拉了出來,但她換了個說法。
“哦,這樣啊?!甭芬鄾鳇c了點頭。
他面上不顯,心里卻暗暗琢磨怎樣才能再讓安舟晚欠自己人情。
同時他又充分把握安舟晚聽他差遣的機會。
兩天后,路亦涼確診沒有任何事,便讓安舟晚給他辦了出院手續(xù)。
“我送你回學(xué)校?”安舟晚問。
“不要?!甭芬鄾鼍芙^。
“那你要干什么?”安舟晚問。
“我想去逛公園,你陪我?!甭芬鄾鱿胍膊幌刖烷_口。
“……”安舟晚沉默了片刻,回答,“可以?!?p> 雖然她不知道這人為什么突然有了逛公園的興致,但既然自己答應(yīng)了任他差遣,就要說到做到。
之后兩人從醫(yī)院走出來,便順著人行道一直走,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還真到了翠湖公園。
安舟晚陪著路亦涼走走停停,然后有在公園長椅上坐下看湖看白鵝。
路亦涼提議逛公園,其實是為了和她多待一會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越來越喜歡和安舟晚待在一塊,只要看見她,自己就心生歡喜。
他喜歡安舟晚。
從那天晚上他看著安舟晚打人,看著安舟晚將他抱起,他嘭嘭直跳的心就告訴了他自己一個事實——他喜歡安舟晚。
情不知所起,回首時,已是一往情深。
當路亦涼確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很想告訴全世界,自己有了一個一眼萬年的女孩。
可事實是他把自己對她的喜歡悶在心底。他確定安舟晚對自己還沒有產(chǎn)生任何情愫,所以說了也是白說,而且如果安舟晚知道自己的心思,很有可能把他推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