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涼聽完訓(xùn)從辦公樓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安謐。
安謐見他看到自己,款款上前。
“你好,我是安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安謐?!?p> 安謐在他面前站定,率先開口。
“找我有事?”路亦涼淡定出聲,絲毫沒為安謐的身份所激動。
安謐輕笑,倒是高看他一眼,畢竟要是換一個人肯定會為能認(rèn)識到集團(tuán)老總而激動。
“開門見山吧,我是有事找你。在等你的這三十分鐘內(nèi),我稍微調(diào)查了一下你的情況,總的來說就是家庭不錯,成績不錯,樣貌不錯……”
路亦涼面色一黑,打斷了她:“夠了,誰讓你調(diào)查我的?”
安謐挑眉看他,“別這么一臉的不悅,我的職業(yè)病,請見諒!”
略了略,她還是解釋了一聲:“我這個人喜歡在用人之前調(diào)查清楚這個人的背景?!?p> “呵”,路亦涼不屑一笑,“用人?安總是在開玩笑吧。我一個大學(xué)生有什么地方能夠替您做事?”
“還真能?!卑仓k肯定道。
“我剛剛已經(jīng)在電話里和你的導(dǎo)師杜長崎溝通過了,你接下來這幾天的時間都被我征用了?!?p> “什么!”路亦涼驚訝。
——
安舟晚這一覺睡得昏昏噩噩,很不安生,醒來頭疼痛不已。
她按了按眉心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后下樓。
一下樓她就看見了四仰八叉坐在沙發(fā)上一臉不耐的路亦涼。
安舟晚詫異,快步走近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你?”路亦涼瞪大眼,眼前的女孩不就是新生報名那天沒有禮貌的家伙嘛,這世界還真是小。
想到安謐找自己的事,他心里愈發(fā)不爽。
“哼!沒想到我要伺候的人就是你。”路亦涼扯著嘴唇冷笑。
“伺候?”
見他這副吃了槍藥的樣子,安舟晚一頭霧水。
“可不是嘛,安氏集團(tuán)的千金大小姐。你母親安氏老總今天特意使了手段讓我來伺候你。”路亦涼的語氣諷刺。
“舟晚小姐,路先生是夫人為您請來的護(hù)工。夫人說您身體不太好,請假在家,軍訓(xùn)也不能去。她怕您會無聊,特意請了B大的學(xué)生來陪您段時間,可以為您講解一些B大的事跡解悶?!?p> 聽到客廳里的動靜,潘姨立馬趕來解釋。
護(hù)工?
“說的真好聽。”路亦涼冷聲評論。
這些豪門慣是喜歡說漂亮的場面話,可私底下的手段不知道有多見不得人。
自己是請來的嗎?明明就是安謐打電話給杜長崎,并跟他做了什么交易然后逼迫自己來的。
肯定是這樣。
惡心之極,虛偽之極。
安舟晚看他憤憤不平的樣子,清冷開口:“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你不想留就回去吧。”
“這可是你說的???”路亦涼看著她問。
“我說的?!卑仓弁響?yīng)聲。
“那么再見,千金大小姐?!?p> 路亦涼終于有點(diǎn)笑意,他說完立馬起身瀟灑離開。
見人真的要離開,潘姨著急道:“小姐,他可是夫人特意請來陪您的?!?p> “無妨,”安舟晚出聲打斷她,“由他去?!?p> 清冷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喙,莫名的很有氣勢。
路亦涼打開門走出去時心想。
看到門被關(guān)上,安舟晚轉(zhuǎn)身上了樓回到房間。
晚上安謐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路亦涼并不在。
“潘姨,”安謐叫來人詢問:“路亦涼他人呢?”
“夫人,路先生不愿意照顧小姐,小姐便讓他走了?!?p> “知道了,你去忙吧?!?p> 安謐點(diǎn)頭,隨即上樓去找安舟晚。
“主人?!?p> 安舟晚正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書,安謐站在她身后喚了一聲。
“你回來了。”
安舟晚出聲回應(yīng),眼睛仍盯著書上。
“抱歉主人,今天的事是我自作主張。”
安謐微微低頭,語氣含有歉意。
“你為何要這樣做?”安舟晚詢問她。
“因?yàn)樗梢詭椭侥??!卑仓k認(rèn)真回答。
“既然你都知道,行事還如此魯莽?!?p> 這下安舟晚終于將視線移到她的身上。
“活了那么久,你難道還不懂物極必反的道理嗎?”安舟晚加重語氣。
“你這樣做只會引來他的不適,讓他心情變差,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害我?!?p> “主人,是我做錯了?!卑仓k單跪下地認(rèn)錯,面色愧疚。
“好了,起來?!?p> 安舟晚皺眉,她不喜別人跪她。況且她說這些話是為了讓安謐意識到錯誤,而不是下跪。
安謐聞聲直起身。
“罷了,這事到此為止。”安舟晚出聲警告。
“是?!卑仓k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