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圍棋中打劫往往伴隨著一塊棋的生死與厚薄,但單片劫不一樣,它是最小的目數(shù)單位。
三步棋,才能補好一個單片劫,因此得出一個單片劫,只有1/3目的結(jié)論。
但在最終最后關(guān)頭,它就是一目棋的價值,決定半目的勝負(fù)。
這半目勝負(fù),重新還給了他!
提劫!
清沼的血液再次凍住,剛剛被給予的一絲希望再次無情碾碎,直到現(xiàn)在,他才終于有了眼前這個對手是不可戰(zhàn)勝的絕望感。
“先是百目大殺棋,又是半目獲勝,這可真是.....殺人誅心啊?!饼S藤在一旁笑稱。
科執(zhí)光如同沐浴圣水一樣仰起面容,不可思議的力量正從半空中落下。
怒氣條重新點滿,變成絢麗的櫻色。
這回就不是打拳了,而是斬龍!
在形而上學(xué)的領(lǐng)域中,科執(zhí)光降落在水面上,面前是腹部一覽無遺的妖龍,那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拔刀!
那把折扇突然開始化形了,被櫻色的光包裹起來,而后一把優(yōu)美的利刃從櫻片中被抽出。
【斬妖除魔】,說切對手的腹就切對手的腹。
沖刺,起跳,一道劍宇揮出,水面和妖龍一起被切開,妖龍的黑色血液瀑洪般灑向天空。
所有被它吞噬過,還未消化完的生物,都重見了天日。
其中就包括白夢的那只天鵝,它和科執(zhí)光遙遙對視一陣,含情脈脈地閉上了眼睛,彎下了頸脖,以示謝意。
隨即展翅飛向遠(yuǎn)方。
一聲不甘的長嘯,妖龍翻著被切開的肚白沉入水中。
“感謝,指教!”
一聲清脆響聲,折扇被用力地抽攏,棋聖二字遁入紙層中,再伴隨著這句操練快一萬遍的臺詞!
不容易,終于達到了心目中的完美姿勢,果然折扇是棋士們必不可少的裝那啥道具。
最后的姿勢定格在科執(zhí)光將收攏的折扇指向?qū)κ值哪且荒?,仿佛武士用太刀抵住敗軍之將的喉嚨,暗示點到為止——你.....已經(jīng)死了。
果然,搞一把折扇是正確的選擇,沒有這東西,確實連姿勢都不好擺。
忽然無數(shù)聲脆響從左右發(fā)出來,那是周圍的妖怪模型在一一碎裂,一個挨一個炸。
更扯淡的是,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什么情況?這個時候地震剛好襲擊這里?”淸瀧步驚疑地發(fā)問。
“可真是夸張啊?!饼S藤還算淡定,昂首望著天花板。
其實也就這家店在震而已,地板上生出無數(shù)條裂縫,燈光搖晃,其余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在往外跑了。
街上的地藏,碎了。
古老的陰燈,也斷裂后砸向無人的地面。
赤鬼的面具也摔斷在地上。
清沼的身后,那張妖龍的掛畫,也刺啦一聲攔腰斷開!斷裂口呈現(xiàn)筆直的刀痕,一條筆直的水平線。
掛畫上,也只剩妖龍了,那些被擒住的象征靈們?nèi)枷Я恕?p> 妖龍......或者說是沼澤之主,正式宣告死亡。
這條街道上,所有與它有關(guān)的靈性物全都消失了,黑坊迎來粉碎的命運。
由于剛才的天花板也碎了一塊,一道晨曦的光從地面上照進來,剛好落在這個昏暗的地下空間,還剛好照在清沼洶澤如同死灰的面容上。
正道的光,終于照在了大地上。
吸血鬼終將死于陽光之下。
片尾曲響起。
......
......
片尾曲之后。
現(xiàn)在的時間剛好是六點鐘,走出大正街,今日的朝陽格外燦爛。
“吃點早餐吧,我請客?!睖[瀧步笑著說,今天看到的東西過于精彩,就算請這齋藤和科執(zhí)光吃點更高級的也是應(yīng)該。
“能來點肯德基的豆?jié){油條+太陽蛋+皮蛋瘦肉粥套餐嗎?”科執(zhí)光打著哈欠問,通宵錘了一夜,人有點神智不清,下意識報出了個前世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東西,還是用中文念的。
“不,這里沒有那種東西.....”淸瀧步汗顏說,也不知道科執(zhí)光在說啥。
“我就算了,便利店的東西,離我要求的底線檔次還差了些。”齋藤錘著肩膀說。
日本幾乎沒有早餐店,有需求的話一般在便利店解決。
“這.....好吧?!睖[瀧步日常土頭土臉地碰壁。
再度重見陽光,科執(zhí)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過了整整一個季度的動畫。
雖然很困,但還是有其妙的力量在體內(nèi)涌動,久久不散,仿佛成為了自己的終身buff。
“斬龍登天,感覺如何啊,少年?”齋藤靠在一旁的墻壁上,看著天說。
“挺不錯的,雖然只是條妖龍,但它的龍血也湊合用了?!笨茍?zhí)光也和對方一起看天,反正遇事不決,鏡頭切向天空就行。
時間慢了下來,回歸日常的流速。
“你已經(jīng)跨過了那層門檻?!?p> “是職業(yè)棋士的門檻嗎?”
“那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去參加定段賽,成功率是80%?!?p> “才80啊。”
“我可以幫你提升到100,甚至幫你直接定到二段?!?p> 科執(zhí)光呼了口大氣,心態(tài)略略地放寬:“齋藤先生啊,您當(dāng)時的原話我沒記錯,好像是我再年輕個兩三歲您才收我為徒,雖然我剛才的確有那么一刻,的確感覺年輕得像是初二的小伙子一樣,但我現(xiàn)在可的確是實打?qū)嵉?7歲啊。”
齋藤一愣,好像他確實說過這么一句話。
如果他還年輕的話,肯定會產(chǎn)生被打臉的生疼感,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開了,打臉就打臉。
“也不算是收徒,只是普通地在棋院的名單上掛個師徒名分而已,你就當(dāng)我是個普通的學(xué)校老師好了,和你那社團的蒼羽橋一樣?!饼S藤說。
“是嗎,我和蒼羽老師更像是平輩啊?!笨茍?zhí)光輕松地說,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想怎么摸魚就怎么摸魚。
“平輩正好,我和你們年輕人一樣,都不喜歡什么古典式的師徒禮儀輩分,我還年輕的時候,不小心在師兄們復(fù)盤棋局時插了一句嘴,結(jié)果我被扇了一巴掌,我當(dāng)然不可能喜歡這種輩分關(guān)系?!?p> “那.....那個師兄,后來怎么樣了?”科執(zhí)光忽然好奇+獵奇。
“我后來七番爭棋贏了他,7比0,特意挑了個雷陣雨的夜晚把他連同行李一起逐出了道場。”
科執(zhí)光的脊背打了個冷戰(zhàn),渾身像湯姆一樣抖起來。
果然,棋道領(lǐng)域里,從來不缺主角人設(shè)。
科執(zhí)光并未急于對齋藤的收徒請求作答,而是劃了半天水才問:“我能問一下,您之前到底和御城棋說了什么,才促使他向澤子哥施壓,拼死來擊敗我?”
娜爾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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