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平是運輸公司的材料員,她男人德貴是公司的大客車司機(jī)。
德貴跑的是省際客運線路,經(jīng)常不在家。時間一長,桂平甚是孤獨。為了排遣寂寞,她學(xué)會了打麻將。
開始的時候,桂平幾乎是把把輸牌,但她潛心研究牌技,很快就成為麻將桌上的高手。
這日晚飯后,她又去了五金公司家屬院。她們的牌局就設(shè)在沈強(qiáng)的家中。
沈強(qiáng)還沒結(jié)婚,家里就他一個人,是打麻將的絕好場所。他見桂平走了進(jìn)來,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并把剛洗過的水果遞給了她。
另外兩名牌友還沒到,他們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茶一邊東扯葫蘆西扯瓢地聊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倆還是沒到。這時,桂平心里有點急躁,沈強(qiáng)就打電話問情況。
不巧的是,他們二人家里都出了事端,今天晚上都過不來了。
桂平有點掃興,但又無可奈何。她站起來欲走,沈強(qiáng)對她說:“慌什么,再玩一會兒唄,反正回家也是你一個人,不如我們切磋一下牌技?!?p> 桂平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他們上了牌桌,聚精會神地研究起來。
這會兒,時間過得好快,一晃就到了十點鐘。桂平說時間太晚了,她要回家了。他們二人站起來相互對視了一眼,沈強(qiáng)把她送到大門口,直到桂平消失在拐彎處,他才折身回屋。
有時候,桂平牌興正濃時,她的手機(jī)會不知趣的響起來。她脖子一歪,就把手機(jī)夾在肩上,隨看牌隨嚷嚷起來:“你回來先洗洗睡唄,我手里的牌快胡了,真是煩人!”
電話那邊的德貴,肚子氣得鼓鼓的。他把手機(jī)揣兜里,鎖上門走出了院子。
這天,德貴駕駛的大客車趴了窩,在公司里修車。吃罷晚飯,德貴懇求桂平別去打牌了,讓她在家陪他一個晚上。
桂平站在鏡子面前說:“我不去,三缺一,你讓人家怎么玩???你在家里電視,我玩上幾圈就回來?!闭f完,她急急地出了屋門。
半夜,桂平回家的時候,德貴躺在沙發(fā)上鼾聲四起,茶幾上還放著一個空酒瓶子。
兩年后,德貴被提拔為公司客運主管。他不用定班了,偶爾只是替班。但他比以前在家待的時間更少了。
他們兩口子各忙各的,有時候三天五天也謀不上一次面。家里似乎成了他們的旅館。
那一夜,又是三缺一。桂平在沈強(qiáng)家里坐了半個小時后,她突然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也沒了昔日的激情。
桂平從沈強(qiáng)家里出來后,她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東瞧瞧西看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河邊公園。公園里樹木蔥蔥,小徑通幽,給人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
桂平漫步在小徑上,欣賞著這燈光下的美景。在一個石雕前面,一對情侶摟抱著朝她走來。
桂平和那男士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她驚愕的眼珠子幾乎要流了出來。桂平轉(zhuǎn)過身來破口大罵:“臭男人,在外面尋花問柳……”她緊跑幾步去追那男人。
男人也看清了桂平,他拉起女人的手就跑。她問道:“那女人是誰?。俊蹦腥顺脸链鸬溃骸翱赡苁巧窠?jīng)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