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萬載,一統(tǒng)三界?。?)
江煙想到這個可能性后,馬不停蹄地前往西月京城,她必須得親自會會這個季冷。
“國師大人是一個怎樣的人?嗯……這么說吧,我們能過上現(xiàn)在的好日子,全是國師大人帶給我們的?!本萍业男《松喜?,神采飛揚地說。
“客官打哪兒來?問這個做什么?”小二警惕起來,萬一是敵國派來刺探情報的怎么辦。
江煙笑著放上一枚小銀錠,面額不大,大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暗昙也槐伢@慌,我是一名來自司州的生意人,想要在這偌大京城立身。道聽途說國師大人的種種事跡,有些好奇罷了。”
小二眉開眼笑的拿起那枚銀錠咬了一口,確認(rèn)是真貨后小心的揣入懷中。
司州啊,那種鬼地方確實有很多商人過來,于是小二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同情,江煙笑了笑沒有在意。
不疑有他,小二態(tài)度更恭敬了,“原先我們國家的情況你也知道,那就是一個小國家,人人都能隨便欺負(fù)?!?p> “但國師來了之后,先是減免了我們的賦稅,又瞄準(zhǔn)那些京城周邊的地區(qū)提出了針對性福利,將他們也弄得富有起來。我們有錢了,自然也就過上好日子了。”
“國師還很喜歡云游四方,考察其他地方的賣點,可能就包括客官來的地方哦~”
“是嗎?”江煙笑了笑,“說不定我能看見家鄉(xiāng)富有起來的那一天?!?p> 云游四方?那就是說,他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司州可能是在想辦法將司州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起來嗎?可是在這個時代,人民連溫飽都是問題,旅游業(yè)什么的第三產(chǎn)業(yè)是肯定發(fā)展不起來的,唯一的出路就應(yīng)該是農(nóng)業(yè)。
可是司州的地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通俗來講就是土地是很薄的,而且是石質(zhì)的,普通的糧食作物根本沒法大量種植。而且又因為土壤滲性很差,水土流失也很嚴(yán)重,發(fā)起旱災(zāi)來別說是植物了,人都要受不了了,也難怪剛才小二會有那樣的神情。
不管怎么樣,她還是先打聽一下季冷的位置吧。
“國師大人住在皇宮里嗎?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見到他呢……”
“哈哈,客官這一點倒是多慮了。我們的國師大人勤儉節(jié)約,他拒絕了皇上的請求,自己住到外邊去了,說這樣更方便考察民情。客官您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國師從不拒絕普通民眾的拜訪。”
“那他豈不是很忙?”
“大家都深知這一點,所以一般沒什么大事也都不去打擾那位深愛著我們的國師大人?!?p>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這位深愛著你們的國師大人我得去好好“拜訪”一下。
江煙照著小二給的地址,翻進(jìn)了季冷的住所。
是的,江煙自打一開始就沒打算從門口進(jìn)去,從正門進(jìn)去多不符合她的氣質(zhì),當(dāng)然是翻墻然后看看這位國師是不是真如傳聞所說一般。
季冷沒有在臥房,他拿了一小盤點心在院子里和自己對弈。月光下的他著一身月白色長袍,五官清冷柔和。右手執(zhí)黑子輕放在棋盤上,左手是不是拈起一塊點心塞入嘴中,他無意識的舔去嘴角沾到的點心屑,又將右手放到白子里拿起一顆白子。
這樣的季冷身上總有一股貌似能執(zhí)掌天下的氣質(zhì)。江煙忍不住問529,“你確定現(xiàn)在他的概率還是0.1%嗎?”
“我看看,宿主請稍等……”
“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高到5%了,這怎么會?!”
5%?還是不高啊,是系統(tǒng)方面覺得季冷沒有修為,不能主宰世界嗎?“怎么不會,一切皆有可能?!?p> 貓在樹上隱匿身形的江煙告訴自己,這不叫偷窺,這是正大光明的看。所以她又心安理得地仔細(xì)看了看他的棋局,廝殺的還真是慘烈,自己跟自己也能下出這般慘狀,他還真是個狠人。
輕輕地江煙走了,正如她輕輕地來;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人界通往仙界是有天梯的,有天賦的人努力修煉還是可以飛升去仙界的。江煙運轉(zhuǎn)功法,將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魔氣都先轉(zhuǎn)化成了仙氣,然后又講精神力覆蓋在身體表面,踏上了天梯。
天梯并不是簡單的一條道而已,它一共1000級臺階,是對想飛升的人的考驗,大致分為精神和肉體,前半段是肉體上的,越往上走就會越覺得壓力在變大,雙腿會漸漸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不過對于江煙來說這自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后半段,據(jù)說踏上它的人會看見自己內(nèi)心最不愿意回想起來的事情。
江煙在第500級臺階上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踩上了第501級臺階。
“江厭!都怪你!都是你害得我被你父親拋棄!”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穿透耳膜,她還在不斷謾罵著?!澳氵@個沒用的東西!掃把星,瘟神!除了吃你還知道什么?!”不過江煙沒有停下腳步,這種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甚至可以在鎖上房門,完全無視她更加瘋狂的捶門、砸門的行為,做完自己的作業(yè),還是在保證正確率的情況下。
可漸漸的,那尖厲的女聲變得溫和,但虛偽的令她作嘔:“阿厭…哦不!煙煙,你得跟你哥哥打好關(guān)系啊。我們母女倆未來能不能有好日子過就靠你了!讓媽媽知道自己這么些年沒白疼你?!?p> “你怎么這么沒用!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我都是白教你的?這么多年養(yǎng)你真是養(yǎng)了個廢物!”
“既然打好關(guān)系做不到,那你就脫光了衣服爬他床上去,我就不信了這樣還不行?”
“什么?你不愿意?你要去哪?你要拋下你媽不管了嗎?我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讓你做這點小事你都不愿意嗎?”
江煙停下腳步,精神有些恍惚。
沒有,媽媽。不是的……我,我不想…
不,不對,我不是江厭,我是江煙,那個提線木偶已經(jīng)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她又走了幾個臺階,然而腳步卻越來越慢,到最后,那抬起的腳遲遲放不到下一級臺階。
真的嗎?
“江煙!你在干什么?!”
“江煙!你不要臉!虧我還待你這么好,你怎么可以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
“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有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女兒,她媽是那個樣子的她能好到哪里去?”
江煙收回腳,她痛苦地蹲下身子,捂住耳朵: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不想聽見接下來那個人說的那句話。
“江煙,你真惡心?!苯瓚z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什么惡臭至極的垃圾。
然后就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記憶里,江煙總是看著江憐的背影,那背影是那么高傲,可她總覺得,那個少年是孤獨的。
我,我很惡心嗎?我做錯了什么嗎?
對,對不起……
“宿主,宿主!”529焦急的呼喚傳入江煙的腦子。
“嗯?”江煙猛的從回憶里被拉出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不對勁。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宿主你清醒一點!”
“沒事的529,還得要謝謝你,若沒有你,可能我已經(jīng)…”
“客氣什么宿主,我們互利共贏嘛……沒了宿主我們也很難做的~”
被529喚醒后,她也回不到之前的狀態(tài)了,之后的幻象也是千奇百怪,甚至連沈清秋都有出現(xiàn),幽怨地問她為什么不能接受他,被江煙直接無視。她走完了剩余的階梯,階梯的盡頭就是一道金門,應(yīng)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類似于探測器的東西了。
在沈延澄功法的幫助下,江煙當(dāng)然是安然無恙地穿過了那道門。
混進(jìn)來了呢~真好!
接下來,就讓她在仙界大鬧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