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假千金里的妹妹25
濃郁的黑霧自晏歌身后叢生,眨眼間便侵占了整個車內的空間。
不知道是不是方瀛的錯覺,周圍狹窄的空間好像瞬間變寬敞了許多,好像突然被人拽到了另一個空間似的。
黑霧出現(xiàn)的同時,零零七的系統(tǒng)警報器瘋狂作響,想要提醒晏歌的時候,它與現(xiàn)實連接的系統(tǒng)畫面突然就被屏蔽了。
零零七:【???】
方瀛驚恐的看著晏歌,腦子里一片空白,嘴里也口不擇言起來: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晏歌輕輕笑出聲,聲音很輕,如同羽毛輕輕拂過耳朵,聽著還有些酥癢感。
“啊——!”
凄厲的慘叫從方瀛口中喊出。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滿滿的都是恐懼,仿佛看見了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
車燈忽明忽閃,黑漆漆的路段上,月光都不愿將月輝灑在這一處,仿佛這一處是光明不可踏進的禁區(qū)。
過了好一會兒,忽閃的車燈不再閃爍。
車門打開,晏歌從車內走出。
在她走出的瞬間,原本安靜的瑪莎拉蒂轟的一聲從內部爆裂開來。
橘紅色的火焰將這一方黑暗的角落照亮,大片的黑煙升起,融入無邊的夜色。
炸開的火焰在快要觸及晏歌的時候,被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結界彈了回去。
背對著瑪莎拉蒂的晏歌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朝前走著,深邃的瞳仁仿佛承載著深淵,涌動的黑霧在她身后形成一片暗潮,宛若神話里無情的魔。
走到離火源大概五十米的距離后,晏歌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叫了一聲零零七。
‘零零七。’
當零零七跟現(xiàn)實恢復聯(lián)絡后,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零零七呆滯了一下,心里震驚刷屏。
這就是傳說中的,真魔王從不回頭嗎?!
它轉換了一個視角,看了看它家宿主的后背。
沒有奇奇怪怪的黑霧,也沒有被炸開起火的瑪莎拉蒂的火焰濺射燒到,那身衛(wèi)衣還是那么雪白,那么干凈。
【宿主,我在。】
零零七小心翼翼的回應。
‘匿名報警,就說有車在XXX公路自燃起來了?!谈璐е?,看著瑪莎拉蒂的火勢不斷躥高,在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又矮下一節(jié)。
零零七聽話的接通了警方那邊。
好家伙,今天也是做好事的一天呢!
【方瀛已經(jīng)死了,宿主,你接下來要去哪兒?】今天也積了德的零零七美滋滋的問道。
晏歌微微垂了垂眼,腦子里閃過的,是她在來Z市的路上看到的——食品大減價的那家商場。
‘這個點,商場還開著么?’晏歌若有所思的問道。
零零七秒懂。
這道題它知道!
來的時候它一邊看著路線,一邊留意著晏歌的表情,它當然看見了晏歌對路上一家打折商場感興趣,于是標記了一下。
事實證明,它標記的果然沒錯!
【宿主,我給你開導航!】
零零七自告奮勇。
另一邊,報完警之后精神恍惚的阮清跟著一個女警察一起去了警局做筆錄。
當她精神恍惚的敘述出那些不良青年們遇害時的原場景時,做筆錄的警察們面面相覷,都覺得是阮清害怕的還是胡說八道。
或者說,這位女士的精神方面需要做一個鑒定?
現(xiàn)在都是科學時代,那種信封鬼神的落后封建思想在現(xiàn)代可是要不得的。
做筆錄的警察在繞著圈問了阮清幾個問題后,讓人拿來了測謊儀。
奇怪的是,當警察們要求阮清再一次復述出案發(fā)時候的過程時,測謊儀一直沒有響,這證明,阮清并沒有說謊。
正當辦案人員們面面相覷要不要給阮清來一個精神鑒定的時候,另一名警官突然拿著一疊往期案件的資料文件走了過來,跟負責他們的隊長貼著耳朵說了些什么。
隊長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在聽了同事的話后漸漸的變了,變得嚴肅。
他擰開詢問室的門,走了進來。
詢問室內坐著的兩名警官見他們的隊長進來了,負責詢問阮清的那名警官連忙站了起來,把座位讓給隊長。
隊長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坐下來,對著對面臉上還殘留著濃濃的驚懼之色的阮清說道:“阮清女士,我剛剛接到一個消息。關于這次那些死去的...受害者們,還有另一個可能性?!?p> “什么?”阮清不明所以的看著隊長,想不明白這里面還有什么隱情存在。
隊長探究的視線一眨不眨落在阮清身上,聲音嚴肅:“你的另一個親生女兒,蘇晏歌,之前是不是被類似這次受害者們的人給傷害過?”
蘇晏歌?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阮清的視線恍惚了一下。
“是?!?p> 阮清聽到自己這么回答道。
“我們還接到另一邊局里的案件跟近,說是蘇晏歌在休養(yǎng)的醫(yī)院里失蹤了,目前下落不明,對嗎?”
“對?!比钋迤D難地動了動唇,她可能已經(jīng)猜到隊長要對她說什么了。
“你當時看見的那個穿著白色衛(wèi)衣的女孩子,有沒有可能就是你的女兒蘇晏歌?”隊長果然說了出來。
“畢竟她之前才被這類的人傷害過,所以不排除她會產(chǎn)生報復心理?!?p> 阮清一臉恍惚的搖搖頭:“不會的......晏歌她,性格一直都比較內向。而且...之前負責我女兒的兩名警官也上門來過,給我們看了...鑒傷報告...”
“我看到的那個女孩子走路的腳步很穩(wěn),一點也不像是身上受了傷的樣子?!?p> 如果真的是晏歌...不,不會的。
她和老蘇看過鑒傷報告,傷成那樣,怎么可能那么輕松的走路?
而且......
想到之前那個白色衛(wèi)衣的女孩子那一手詭異的手段,阮清就覺得可怕。
“萬一是故意強忍著的呢?”隊長客官的分析道:“這個年紀的孩子,一個不小心,最容易走入極端。你說蘇晏歌之前比較內向,但是你也不敢保證,在她的想法鉆入一個死胡同后,不會做出去報復的行為。雖然測謊儀沒有響,但你的證詞...你知道的,現(xiàn)在社會講究的是證據(jù)。”
隊長的話說得比較委婉,但阮清還是聽出了隊長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隊長,聲音有些尖利:“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這么說的在包庇她?!”
隊長的面容嚴肅而刻板:“不排除這種可能性?!?p> 阮清的臉色變了又變。
在鍋牽連到自己身上時,她心里之前因為跟蘇晏歌同樣經(jīng)歷的那些絕望和無助,還有對小女兒的愧疚都消失殆盡。
唯一有的,就是想著怎么來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