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xiàn)在可以好好打坐了吧。”見江曼已經(jīng)心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過來,寧川笑著說道。
聽到寧川的話,少女臉上的笑意還未收起來,只是用力的點了兩下腦袋,嘴中發(fā)出了‘恩恩’的聲音。
“行了,別樂了。把眼睛閉上,仔細感受?!币娚倥€在偷著樂,寧川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江曼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擺好姿勢,將眼睛閉了起來。
見江曼已經(jīng)準備好了,寧川便不再多說,又重新開始了剛才的動作。
也許是心事得到解決的少女暫時將心神放松了下來,暫時沒有其他的煩心事,所以這次打坐入定變得異常順利。不過片刻,寧川便感覺少女呼吸之間的節(jié)奏變得極為有序,平緩,不見絲毫雜亂。
感知到這個變化之后,寧川便知道,江曼已經(jīng)進入了狀態(tài),隨后將手掌收回,走到了一旁也是打坐了起來。同時分了一些心神在江曼身上,時刻關(guān)注著少女的情況。
一連打坐了兩個小時之后,寧川看著還未醒過來的江曼,心里既是高興,又有些擔憂。
高興的是,江曼第一次入定,便能夠堅持如此之久,按照清風觀所傳承下來的古籍所記載,第一次入定越久,說明其天資越高,日后修行也是會越發(fā)的順利。
但是同樣的,入定對于心神的消耗也是極大的,尤其是初次入定的人,并不會合理掌握節(jié)奏,對于心神的消耗極大,這也是寧川所擔憂的地方。
古時也有一些天資卓越的弟子,雖然第一次入定時間極長,但是因為所耗心神過大,事后卻沒有及時的調(diào)養(yǎng)回來,反而是留下了缺陷,憑空給自己日后的修行之路增加了不少的阻礙。想到此,寧川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現(xiàn)在就將江曼給喚醒。
正在猶豫的寧川突然發(fā)覺到江曼的身子好似搖晃了一下,隨后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其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便不再猶豫,直接運起靈氣在其體內(nèi)一激,把江曼喚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江曼剛一睜開眼,渾身便好似沒有了力氣一般朝后倒去。見此,寧川趕忙蹲下身子,扶住了江曼。
看著江曼有些蒼白的臉色,寧川有些擔憂的問道:“小曼,現(xiàn)在感覺如何?”
“觀主哥哥,我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又累又困,好想睡覺?!甭牭綄幋ǖ脑挘従弿埧?,有氣無力的說道。
見此,寧川趕忙為江曼搭脈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其只是身子有些乏力,加上精神消耗較大外,便沒有其他異常情況了。
隨后寧川便放下心來,輕聲說道:“沒事,小曼,我送你回去睡覺。”說完,便把江曼抱了起來,朝著靜室外走去。
“好?!甭牭綄幋ǖ穆曇艉螅p聲應(yīng)了一下,隨后便慢慢閉上眼睛,將頭一歪,靠在了寧川的胸口上。
感受到懷里少女的疲累,寧川也不多說,加緊了腳步,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走進臥室之后,寧川便將江曼輕放到自己的床上,輕喊了兩聲,見沒有得到回應(yīng),寧川便知道少女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隨后將‘定神珠’放到枕頭旁為其滋養(yǎng)心神,再為其掖好被子,便準備離開臥室。
走到門口后,寧川想了想,隨后又掉頭回來,從抽屜中取出紙筆,在紙上留了兩句話,平鋪在桌面上之后,才是走出了臥室。
離開臥室之后,寧川想了一下,便朝著涼亭走去,打算去涼亭看看陳紹忠二人在做些什么。走到?jīng)鐾ね?,看著里面正俯首專心畫符的兩人,寧川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皺起了眉頭。
二人的勤奮刻苦,寧川也是都看在了眼里。對此,寧川也能夠理解,畢竟二人如今已經(jīng)到了花甲之年,能夠在修行路上走多遠誰也不知道。二人如今就是在和時間賽跑,想要在壽命大限來臨前,盡可能的突破境界。所以看著二人如此努力,寧川也是時常會想一些辦法,想著應(yīng)該如何幫助兩人。
隨后寧川不再多想,走到兩人身旁看著二人所畫的符篆不時點頭。雖說二人現(xiàn)在所畫的符篆只是普通的符篆,沒有蘊含一絲靈氣。但是看二人所畫符篆的線條,便可以看出來兩人現(xiàn)在對于自己所畫之符已經(jīng)相當熟練,這便為日后繪畫靈符之時打下了深厚的基礎(chǔ)。
隨后寧川便繼續(xù)站在兩人身旁觀看兩人畫符。
觀看了片刻后,抬起頭來準備活動一下因為長時間低頭而感到脖子有些酸澀的趙興志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身旁的寧川,隨后對著寧川問候了一聲。
“觀主,您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了。”聽到趙興志的問話,寧川笑著回了一句。
一旁低著頭畫符的陳紹忠聽到兩人的交談聲,也是抬起了頭,看到身旁的寧川也是用些疑惑,不知寧川是何時過來的。
見自己的到來打擾到了畫符的兩人,寧川便笑著說道:“好了,先休息一下吧?!?p> “觀主,我們還不累?!币妼幋ń凶约盒菹?,兩人一同開口拒絕道。
看著兩人不時的扭動脖子,緩解酸澀之感,寧川是一點也不相信二人所說的話。當初寧川練習畫符之時,同樣也是有過這種感覺,所以對于二人到底累不累自然是心知肚明。
“好了,你們兩個的心思我能理解。不過要知道畫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這是需要長久的積累才行的。長時間精神集中的做一件事,對于心神的消耗也是極大的,你們兩個再如此下去,很容易損耗到自己的心神?!币姸巳绱吮憩F(xiàn),寧川心知如此下去,遲早會出問題,隨后揮手示意二人坐下,準備為二人好好講解一番。
看到寧川的示意,二人便將手中的符筆放下,隨后坐到一旁,準備聆聽寧川接下來的講話。
見二人坐定,寧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是嚴肅的對著二人說道:“若是你們再按照現(xiàn)在這樣的方式修煉下去的話,我可以斷定,你們兩個的成就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聽到寧川有些嚴厲的話語,二人皆是慌了神,對視一眼后,由陳紹忠開口問道:“觀主,莫非是我們兩個修煉的方法出了岔子?”
“修煉方法沒問題,出問題的是你們的方式。”
寧川先是解釋了一句,隨后對著二人反問道:“你們兩個可曾見過我沒日沒夜的修煉,或者長時間的做同一件事情?”
聽到寧川的反問,二人仔細回想了一番后,皆是搖頭說道:“沒有?!?p> 隨后趙興志接著說道:“據(jù)弟子平日里所留意的,觀主您每日里所做事情甚多,無論是打坐練拳,還是念經(jīng)畫符,亦或者其他事物的修行,大多數(shù)都是花費一個小時左右就會休息一番,或者是轉(zhuǎn)而去做其他事情?!?p> “不錯?!?p> 聽到趙興志的話,寧川先是肯定了一聲,隨后接著問道:“那你們可知我為何會這樣做?”
“弟子不知。”見寧川問話,二人皆是搖了搖頭。
見二人皆是不明白自己的做法,寧川開口說道:“那好,那我今天就給你們兩個好好講講,應(yīng)該如何修道?!闭f完,寧川便示意二人接下來要仔細聆聽。
聽到寧川的話,兩人趕忙正襟危坐起來,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tài)。
冰可樂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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