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剛派信使傳來命令,在此繼續(xù)停留半月,等待大將軍處派出官員成功完成交接,而后我等便繼續(xù)向前進發(fā),會戰(zhàn)朝廷大軍于東澤城外?!?p> “而這段時間你們五人要做的,除了每天輪流出動一人帶領士卒們完成巡城任務外,其余四人便在縣衙不遠處那片荒廢的宅院內繼續(xù)訓練?!?p> 第二天,剛剛完成軍隊檢查的陸修,立于隨意拼湊而成的點將臺上對下方包括李銀素在內的五名百人將告知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任務。
對于陸修發(fā)出的命令,臺下五名百人將沒有人擁有意見,只是關于如何訓練以及接下來具體的招兵事情,其中一名百人將發(fā)出了詢問。
“陸將軍,咱們這次攻城弟兄們損失不小,接下來半個月除了訓練外是否還要準備招兵?”
陸修看著臺下這名上次同樣最先詢問的百人將,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我和你們說過,平時多流汗,戰(zhàn)時少流血。”
“這次攻城咱們軍中五百名兄弟一共死去六十三人,重傷不能上戰(zhàn)場者五十二人,甚至就連我身邊的貼身親衛(wèi)二十人這次都損失了五個,軍中現(xiàn)在連帶我的親衛(wèi)在內僅存弟兄不過四百人人。”
“剩余的百來名弟兄的缺額想靠這座縣城補齊不是不行,終究還是缺了點訓練,因此這次張將軍特意從后方給咱們送來了一百名剛從他原來軍中分離出來的精銳士卒,剩下的咱們再從這個縣城中招收一部分可靠老實之輩訓練半個月,定然不會耽誤咱們軍中戰(zhàn)力?!?p> 聽到陸修口中話語,這名叫胡澤的百人將忍不住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于在這次攻城作戰(zhàn)中表現(xiàn)勇猛,因此損失了相當多手下士卒的他來說,能夠直接分配到一部分已經(jīng)訓練好的精銳士兵,而不是剛招收的新兵蛋子簡直是再好不過。
這樣一來他才有把握在接下來的作戰(zhàn)中繼續(xù)帶領手下士卒完成一個又一個的擊破任務,從而積累足夠的功勛晉升五百人主,一心想要建功立業(yè)的胡澤從不在乎在作戰(zhàn)時死傷多少手下士兵,他在意的只有自己能夠獲得多少功勞以及如果損失過大是否擁有足夠的士兵補齊。
半個月后,經(jīng)過半個月時間的休整與停頓,從縣衙庫房和被抄家的那一些富戶家中得了許多物資錢財?shù)年懶藿K于再次到了出征的日子。
早在十二天前,另一名紅袍起義軍的五百人主張二柳僅僅在城中簡單的修整了三天后便再次選擇了出征。
他之所以如此之快便繼續(xù)選擇出征,實在是因為這次破城的主功并非是他,因此即使前期他也對吳旗縣守將賀根進行了不少消耗打擊,但是他所獲得的好處比起陸修而言依舊要少得多。
因此心中情緒頗為復雜的張二柳雖然已經(jīng)認同了陸修的實力,卻也終究是忍不住有些情緒浮躁,僅僅短短修整了三天時間,堪堪從吳旗縣城內搜刮了一批普通兵員補充,急于立功且不想見到陸修的張二柳便直接趕往了東澤城戰(zhàn)場。
陸修拜別了大將軍派來的新任吳旗縣縣令陳已,帶領著自己手下的五百名士卒齊步踏出了城池。
看著遠處陸修手下這些一個個士卒們,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都在行動之間整整齊齊、毫無任何散亂的陣型,城墻上眺望的吳旗縣新任縣令陳已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
“張兄,看來這次你真的是輸?shù)靡稽c都不冤,那些老兵也就罷了,同樣都是剛剛招入軍中的新兵,人家這一個個行動氣勢之間散發(fā)的全是精銳的氣息?!?p> “不僅動作整齊,陣型不散,那種隱約已然成形的氣勢甚至已然開始即將形成軍團戰(zhàn)氣,就算是咱們兩人交情不淺,這樣一位軍中少有的天才將領又豈是咱們兩人能夠隨意得罪之輩?!?p> “罷了,等會我便修書一封給你說明情況,希望老友你能放下這份芥蒂,不然咱倆的朋友情誼怕是只能淡了。”
對于后方這名這段時間以來和自己關系還算親近的縣令陳已心中想法,陸修自然是不會知道。
他雖然也算是智商情商不低,可是在陳已這個以前便是朝廷經(jīng)年老吏的官場老油條面前,陸修縱使是這段時間以來天天和他打交道,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和張二柳的朋友關系,更加沒有想到他以為只是心存芥蒂的張二柳其實已經(jīng)拜托了這名縣令盡量給自己找一些麻煩,從而拖慢他的北上時間。
幾天后,眼看著即將抵達東澤城戰(zhàn)場,士卒們排列成陣一路綿延北上的隊伍前方位置,正被二十名親衛(wèi)所團團擁簇的陸修騎跨在從吳旗縣內一戶大富人家家中搜刮得的黃彪馬上,眉頭緊促的拿著手中一封信件反復觀看。
東澤城作為紅袍起義軍北路大軍與朝廷軍隊交戰(zhàn)近兩月的大型戰(zhàn)場,即使是紅袍起義軍連續(xù)占據(jù)優(yōu)勢上風,卻也風險相當之大,雙方軍中勝過陸修實力者一抓便是一把。
朝廷軍隊雖不及紅袍起義軍人多,僅有七千余人,但是這七千余人不僅人人皆是精銳,更有著朝廷名將之一的盧丹坐鎮(zhèn)其中,以至于紅袍起義軍大將張玉榮前段時間都被其所傷不得不返回后方休養(yǎng)。
而新接手軍隊的紅袍起義軍大將方鴻立雖然同樣有著內腑境界先天武師級實力,但是奈何他在軍隊指揮方面卻比之張玉榮略差一籌,因此原本在張玉榮手中隱隱有著攻破趨勢的朝廷營寨此時月余時間過去依舊還在堅守,戰(zhàn)場呈現(xiàn)焦灼姿態(tài)。
正是因為如此,此時的紅炮起義軍中對于是否再次換將,改由張玉榮帶傷上陣一事而爭吵難定。
在這樣一個氣氛尷尬的時期,陸修作為被張玉榮所看中的軍中后輩,固然不能刻意拖延進發(fā)東澤城戰(zhàn)場的速度,但是究竟如何作戰(zhàn),是該賣力攻擊還是消極防御都考驗著陸修的隨機應變能力。
對此,陸修沒有太過考慮,直接以一副完全站隊張玉榮的姿態(tài)給還在后方休養(yǎng)的張玉榮將軍去了一封信,詢問他上戰(zhàn)場后的具體行動方式。
現(xiàn)在陸修正在觀看的信件便是來自后方張玉榮將軍的回信,也正是由于這封信上張玉榮的態(tài)度,才讓陸修眉頭緊簇,有些猶豫不定。
“隨意,都可?”
“這是什么意思,莫非前方戰(zhàn)場上方鴻立將軍和他的關系并非大家所說的那么對立,還是說接下來事情會由我想想不到的變化。”
陸修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不再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既然張玉榮都說隨意,那作為明顯打上了張系烙印的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多想,一切到了戰(zhàn)場再說便是。
“大家加速!”
放下思考的陸修,輕輕的揮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馬鞭,帶領著自己手下的這五百來名士卒開始了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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