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熟知藥理?”蘇瑾瑜皺眉,若非熟知藥理之人,根本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方子。
“不熟悉,在來到這里之前他感冒都不知道該吃什么藥,就知道多喝熱水?!绷治陌踩滩蛔⊥虏郏吞K允諾那個無論什么病都只會說多喝熱水或者直接把她帶去醫(yī)院的人,怎么可能懂藥理。
“也有可能是來到這里才學(xué)會的。還有一件事,文皇這個方子似乎只是普通的用來補(bǔ)身體的方子?!?p> 蘇燁對著方子好一陣研究,確信方子中的藥都沒有問題,放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個補(bǔ)身子的方子是文皇自己研究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會被人利用?!?p> “這個方子是文皇獨創(chuàng)的嗎?”蘇瑾瑜皺眉,如果不是,這個方子得到也不算難事。
“是文皇研制的,不過文皇說這個方子應(yīng)該人人都知道。”蘇燁將自己懂的事情全說了出來,這讓林文安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那個人就是那場車禍里的另一個人。
“這個方子,我記得我見過?!绷治陌惨老∮行┯∠螅孟袷呛笫雷畛R姷姆阶?,只是這里沒有罷了。
“我敢肯定,背后那個攪動風(fēng)云的人是是什么人了。他和允諾,燁王殿下的母妃以及我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只是他沒有允諾的本事,又不甘只是做個普普通通的皇族或者世家公子,所以才做了這樣多的事?!?p> 林文安一點一點分析著這件事情,那個人從何處而來,又是什么人。
不敢正面出擊,而只敢攪動風(fēng)云。說明那人在后世并沒有很成功,也不是那種極度自信的人。來到這里,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利用他超出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思想去解決如今面對的困局。
“這個人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本事,只敢躲在背后攪動風(fēng)云。若他真的有本事,便與文皇一樣,出來結(jié)束現(xiàn)在這個世道?!?p> 葉淺一手支著腦袋說著,她方才一直沒說話,反而是在刻意留意每個人對此人的評價,尤其是蘇燁與林文安對此人的評價。
“先對母親動手,說明那時他并未成熟,只敢針對一名后宅婦人。后來敢對昭成皇后動手,此時的他手中已經(jīng)握有一定權(quán)力了。如今已過去十幾年,他已經(jīng)不屑于用這種手段,說明他目前已經(jīng)手掌大權(quán)。”
葉淺一條條分析著,此人究竟是誰?
“其實,葉夫人和母后并不是最初被他針對的對象?!碧K瑾瑜沉聲,“據(jù)我所知,最早被他下藥的人應(yīng)該是燁王的母妃,先皇的寵妃陳淑妃。”
蘇燁被這話嚇到,“母妃她……”
“其實那個時候父皇的地位已經(jīng)穩(wěn)固,皇祖父并未生再換太子之心。后宮前朝都知道再斗下去只會得罪父皇,所以,大家都很安靜。起碼,明面上沒人針對父皇,也沒人為了一個所謂的太子之位爭寵。陳淑妃死于后宮爭斗,你覺得可信嗎?”
蘇瑾瑜挑眉,有些小得意,他終于在一件事上扳回一城。
從前,都只有蘇燁帶著他玩鬧的份,也只有蘇燁幫他走出困境。如今看見蘇燁吃癟疑惑,蘇瑾瑜自然得意。
“竟然不是后宮爭斗。”
“我猜此人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陳淑妃的身份,威脅陳淑妃幫他,只是淑妃并未同意。”蘇瑾瑜分析著,“所以,他如今年齡應(yīng)該和父皇差不多大?!?p> “好范圍?!碧K燁拍了拍蘇瑾瑜的肩,“和我皇兄一般大的皇族,世家子弟千千萬萬,你說怎么查。”
“那你還能想到什么。”蘇瑾瑜十分不優(yōu)雅的翻了一個白眼,“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文安,你有什么話是保證他知道你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嗎?”
林文安想到一句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但這話文皇陵寢有,進(jìn)去過的人估計都會知道。
想了半天,林文安說了一句,“我去買幾個橘子,你站在此地不要動?!?p> “嗯?怎么釣出他呢?”
“我記著再過些日子會有詩會來著,到時候在詩會上試試。這是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話,到時候我將文章默下來,然后讓諸人猜這是誰寫的。不知道他會不會上鉤。”
“倒是個法子?!?p> “皇兄大半夜不睡覺來這做什么?!蔽和醯穆曇粼诤竺骓懫穑T人回頭,只見魏王站在小山包上看著他們,還帶著幾個隨從。
“來賞月?!闭f謊話臉不紅,心不跳就是蘇瑾瑜了。
“皇兄好心情,來文皇陵寢賞月?!?p> “魏王不也一樣嗎?”蘇瑾瑜笑容溫潤,根本不給魏王反駁的機(jī)會。
魏王語塞,他若是反駁,雖然能證明蘇瑾瑜說得不對,但也把自己坑進(jìn)去了。若是不反駁,就證明蘇瑾瑜說得對。
“魏王,今晚月色不錯,可想與孤一起憑吊先祖,暢敘幽情?!?p> “本王還有事,就不陪皇兄附庸風(fēng)雅了?!?p> “怎么能說是附庸呢?”蘇瑾瑜微微閉眼,“明明就是風(fēng)雅。哦,也對,柳家附庸,你也是附庸。”
說完,蘇瑾瑜還不忘露出一個當(dāng)年風(fēng)靡京城的微笑給魏王看。
魏王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蘇瑾瑜笑著說:“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不經(jīng)欺負(fù)。”
蘇燁拍了一下蘇瑾瑜的后腦勺,“你經(jīng)欺負(fù)?想想魏王會不會拿這事作文章吧?!?p> “他不怕把他自己搭進(jìn)去嗎?”
“他不是經(jīng)常這樣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嗎?”蘇燁時常懷疑魏王是不是皇帝親生的,這沒腦子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皇帝。
皇帝就是個蓮藕轉(zhuǎn)世,全身上下都是心眼。魏王就是一個紅薯,渾身沒有一點心眼。
蘇燁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向遠(yuǎn)去的魏王,這自然沒有逃過蘇瑾瑜的眼睛,蘇瑾瑜拍了拍蘇燁,“皇叔在想什么呢?”
“我想你的父皇我的皇兄是不是被人戴了綠帽了?!?p> 蘇燁一句話嚇到所有人,這話可不敢亂說。
“怎么了?!?p> “那個,皇叔啊,你要是不想活了呢和侄子我說一聲,我可以幫你。不必這樣拉著我們一起好吧。”蘇瑾瑜一副想哭但是哭不出來的表情看著蘇燁。
“我什么時候說我不想活了?”蘇燁不清楚,蘇燁什么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