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如此,難怪當時她的態(tài)度就轉(zhuǎn)變了一些。
“不過是一門小法術(shù)而已,燕姑娘有必要這般犧牲么?”
“怎么?你肯將它給我?”燕玉鸞眼前一亮。
“并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做不到?!表n江離將對朱葛林的話又說了一遍。
卻見燕玉鸞戲謔地笑了兩聲,道:“你當我是三歲孩子么,這種騙人的鬼話也能說的出來。你之所以不肯賣給我表弟,無非是怕他給的錢少了。難道不是么?”
韓江離確實面色不變:“反正我是如實相告,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p> 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先是朱葛林找自己購買,自己推脫傳授不了,現(xiàn)在燕玉鸞又出來,兩人一前一后,難不成,是在合伙套路自己?
“是朱葛林讓你來的嗎?”韓江離忍不住皺眉問道。
燕玉鸞聞言一怔,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在想些什么,嬌笑道:“這你倒是想多了,我可不是我那傻表弟,這么推心置腹地跟人談?wù)?,而且這么容易就相信別人的話?!?p> “那就好?!表n江離松了口氣,他當然也不愿意相信朱葛林是這種人,“不過,說實話,你比你口中的傻表弟要差的遠了?!?p>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肯將法術(shù)交出來?!毖嘤覃[冷聲道,“想要多少,開價吧?!?p> 韓江離揉了揉腦殼,感覺和這女人實在是說不清楚。
想了想,干脆逗她一下,道:“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也不跟你多要……”
說著,韓江離伸手比劃了個數(shù):“拔萬!”
燕玉鸞瞪了他一眼,顯然有些生氣,但還是壓下心中的火,道:“白銀?”
“黃金!”
“你怎么不去死!”燕玉鸞再也忍不住,怒聲喝道:“八萬兩黃金?你以為是石頭嗎?!”
“嘿這人……不給就不給,罵人干什么?!?p> 燕玉鸞冷冷地看著他,道:“既然你是成心不想賣,那就怪我別客氣了,等著柯王府的人來找你吧!”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稍等!”韓江離忙將她喊住,心中卻是暗罵這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他倒不是怕柯王府的人,他是怕麻煩。
你想想,你在某個地方正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有人跑過來掀桌子要打要殺的,換誰不心煩?
“有話好說不是?”韓江離決定先穩(wěn)住她,隨后一屁股坐了下來,示意她也坐下,頗有些反客為主的味道。
“怕了?”燕玉鸞卻是呵呵一笑,扭著那纖細弱柳一般的腰肢,坐在了他對面。
“怕倒是不怕?!表n江離淡淡地道。
“嘴硬!”燕玉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韓江離沒有辯解,只是苦笑道:“你我也算是無冤無仇,好歹我與朱葛林兄弟相識一場,算是朋友,作為他表姐,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小法術(shù)而已,值得你這般為難我么?”
燕玉鸞似乎也平靜了下來,捎帶譏諷地輕笑兩聲,低聲呢喃道:“一個法術(shù)……”
“確實,在你看來,不過是一個法術(shù),可如果有了它,在半年之后的宗門比試,或許我就能拿到名額,如此一來……”
燕玉鸞話未說完,便停了口。
“如此一來怎么?不就是拜入宗門么?”
“拜入宗門?說的輕巧,你什么都不知道罷了!”燕玉鸞冷哼了一聲。
“那你倒是說啊?”
燕玉鸞沉默片刻,看著韓江離,眼前顯得很是淡然隨意的男子,似乎讓她感覺到一絲不同,那是一種性格上的獨特,是她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看不到的特殊氣質(zhì)。
并非是多么出眾,多么耀眼,但他的目光總有種能安撫她的奇怪感覺。
似乎被韓江離看的有些不太自在,良久,她才低聲道:“對不起……”
韓江離倒是沒想到她蹦出這么一句道歉的話,心中的不爽頓時消散了許多,道:“你好像沒必要道歉……”
“再過不久,我就要嫁給柯云軒了?!毖嘤覃[神情顯得很低落。
“額……我知道?!表n江離不知道她說這個干什么,他對這種八卦神情并不感興趣。
“可……我并不想嫁給他?!毖嘤覃[依舊低聲訴說著,“但這是家族的決定,我又能怎么辦?燕家現(xiàn)在日漸沒落,為了保持家族權(quán)勢,只能同柯王府聯(lián)姻,所以……需要一個犧牲品?!?p> 韓江離有些恍然:“而這個犧牲品……就是你?”
“嗯?!毖嘤覃[幽幽地嘆了口氣,“所以,我要擺脫這一切?!?p> 燕家現(xiàn)在當家的,是家主燕嶺召,臨先城的燕家,不過是燕家大家族的一個分支罷了,如今燕嶺召欲同柯家聯(lián)姻,卻又不愿意犧牲自己的女兒,所以這倒霉事自然是落到了長相格外艷麗的燕玉鸞身上。
這一刻,韓江離不免有些同情起她,即便是大家族的子女,在外人面前高貴如此,也有著別人想不到的煩惱。
“咳,可是……就算你不愿意,也不用來戲耍我吧?”韓江離有些無奈地道,“想擺脫聯(lián)姻的事,你可以另想辦法?!?p> “我沒有……我只是想得到法術(shù)而已,適才你和我表弟的話,我早已聽得清楚,既然錢財買不來,我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
韓江離無語,“我是說讓你另想辦法擺脫聯(lián)姻之事,不是另想辦法來套路我!”
不過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與朱葛林兩個人的話早已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這和我這個法術(shù)有什么關(guān)系?”韓江離好奇道。
“自然是有,只要我能證明,我有實力拜入宗門,就可以擺脫聯(lián)姻這種事情?!毖嘤覃[面無表情地道,“可是……這種事情,怎么去證明?畢竟我不過才淬體六重的境界,在他們眼中,什么都不是。”
燕玉鸞說的他們自然指的是燕家人。
韓江離知道,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成為被犧牲的一個,否則,燕家又怎么會讓一個天資絕佳之人,被一個世俗的王府所困?
他心中暗道,燕家的人倒是好算計,一方面讓根骨優(yōu)秀的子女去參加拜師資格,一方面找一些看起來沒什么希望的子女去聯(lián)姻,兩頭抓。
“所以你打算用此法術(shù),來證明自己?”
“不錯,有了法術(shù),他們便不敢小瞧于我,或許不一定成功,但至少我可以為自己爭取機會……”
韓江離聽得卻是有些困惑,按理說,那柯云軒必然也要參加宗門比試,日后目標必然是拜入仙門修仙,卻又怎么會這么著急就娶燕家的一位女子為妻?
難道也是給自己留后路?一旦沒有通過,就回來繼續(xù)當他的小王爺?和燕玉鸞雙宿雙飛要是比試通過,拜入仙門,就將她扔在柯王府不管么?怎么想,都感覺有些怪怪的。很明顯邏輯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