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猛突然想起,胡娘娘好像在大殿上說過...想拉屎來著。
“嘿嘿嘿嘿...”
“你閉嘴!”
胡娘娘放開余風(fēng),轉(zhuǎn)身對洪猛大聲呵斥。
“嘿嘿嘿...”
洪猛翻了個白眼,故意笑的更猥瑣了。
余風(fēng)擦了把冷汗,這九尾狐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那個疑似山君的中年人都看出這是胡說八道了。
只見洪猛偷偷給余風(fēng)豎了個大拇指,還揶揄的眨眨眼。
余風(fēng)羞澀一笑。
“你有楚月的線索嗎?”
胡娘娘徹底對洪猛沒了脾氣,脾氣不好的人,最怕遇到的就是沒皮沒臉的人。
氣死不償命。
“有的!”
余風(fēng)連忙跑去把安安從帳鬼小姐姐懷中抱來。
“這是我濁河的福寶安安,她能擅長追蹤,我就是從青丘一路追來的,楚月她來過周山...”
胡娘娘看著安安,眼睛一亮,然后又冷笑的瞪了洪猛一眼,“她自然來過,不過被某個不要臉的東西放走了?!?p>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本君與古丘王無冤無仇,哪有理由抓她?”
洪猛一臉不滿的掏了掏耳朵,別說,那楚月的味道還真不錯,那滋味...跟那些粗糙母妖一點都不一樣。
嘿嘿,倒像是人族富家女,而且修為不錯,耐力很好...
“......”
余風(fēng)遲疑地看著洪猛那男人都懂的表情,你丫的在想啥?
胡娘娘厭惡的看了洪猛一眼,對余風(fēng)說:“走,我們?nèi)プ烦拢返匠挛覀冎g所有事一筆勾銷,不然...”
余風(fēng)一凌,正色道:“放心,有安安在,哪怕楚月鉆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
“走吧!呆在這惡心的要死!”
說罷,胡娘娘踏空而起,直接飛向山下。
“......”
余風(fēng)尷尬地看了一眼正咧嘴的洪猛,“老哥怎么稱呼?在下余風(fēng),乃是濁河之主?!?p> “本君洪猛,既然你叫本君一聲老哥,那老哥我就托大,喚你一聲老弟如何?”
洪猛上前拍了拍余風(fēng)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
“那感情好啊,老弟我不勝榮幸,今日叨擾了老哥,還望海涵啊?!?p> 余風(fēng)拱了拱手,一臉謙虛。
“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來,老哥我給兄弟你接風(fēng)洗塵?!?p> 說著洪猛拉著余風(fēng),就要往宮樓中走。
余風(fēng)連忙推辭,“青丘王還等著老弟呢,不好讓她久等?!?p> “那個蠢狐貍,你理她作甚,有老哥在,不需怕她?!?p> 余風(fēng)一臉苦笑,我需要怕啊!師父姐姐都被她揍的到處跑...
“還是不要了,畢竟妖族正值崛起之際,以后免不了相互合作,面子上鬧太僵不好的。”
洪猛點了點頭,心道這老弟挺懂事啊,“也好,有時間多來周山,老哥我?guī)憧纯催@大好河山。”
“沒問題!老哥有時間也可以去濁河做客,我濁河盛產(chǎn)鮮魚,一定不會讓老哥失望的!”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對了老哥,楚月那廝去了哪個方向?”
“哦,她啊,被我丟到西山腳了...”
...
“你怎么這么久才來?”
胡娘娘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
余風(fēng)嘴角扯了扯,這狐貍長的這么漂亮,脾氣咋這么暴躁呢?
“那什么,不是需要問問山君楚月的行蹤嘛,我家安安也得有跡可尋啊。”
“哼?!?p> 胡娘娘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解釋,然后就直勾勾的看著余風(fēng)。
“咳...在周山西腳,您走反了,我們需要調(diào)頭...”
“......”
胡娘娘俏臉一黑,跺了一腳,向西邊飛去。
余風(fēng)搖了搖頭,抱著安安也跟了上去。
待二人走后,南宮輕節(jié)一臉復(fù)雜的走了過來,你這小子怎么跟這狐貍扯到一起了?
不行,得算一卦!
她從兜里掏出三枚銅錢,在手里顛了顛。
猶豫了一下,南宮輕節(jié)蹲了下來,把銅錢往地上一拋...
...
“這里這里!”
安安指著地上的血跡,還有尸體被拖行的痕跡。
“楚月在這里殺妖了?”
余風(fēng)摸著下巴,看了胡娘娘一眼。
“你看老娘干嘛?”
胡娘娘逮著就噴,老娘又不會追蹤。
尼瑪,會不會說人話?
余風(fēng)木這臉,順著安安指的路,騰云駕霧而去。
等小爺修為上來,一定讓你這狐貍精好看!
讓你端茶倒水,讓你暖被窩,讓你...
余風(fēng)眼中粉色光華一閃,表情時而猙獰時而木訥。
安安皺了皺眉,把頭深深埋在余風(fēng)懷里,大姐姐又出現(xiàn)了!
身后的胡娘娘一愣,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她疑惑的四處打量...
...
一望無際的平原上,一只血色巨狼瘋狂的奔跑著,銀白的月光都被侵染。
如果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巨狼身上散發(fā)的血光,都是一只只密密麻麻的眼睛。
巨狼身后,跟隨著無數(shù)眼神狂熱的生物。
有小動物,有野獸,有妖怪,甚至有成群結(jié)隊的人!
他們無一不瘋狂的追隨著巨狼,就算摔倒,摔的血肉模糊,也會再度爬起,再狂奔而去。
血色巨狼肆意的呼嘯著,所過之處,不論什么生物,只要看見了它身上的紅光,就瞬間變的癲狂,喪失理智!
...
妄山,一座不甚高大的山。
此山雖不高,但也為妖庭所屬,封有山君駐守。
余風(fēng)一行一路追到此處,打算去妄山山府歇歇腳。
“淮離這小子,可比洪猛好多了,洪猛就是個壞種?!?p> 胡娘娘像是對妄山山君還挺熟,說了一句后,率先向山頂飛去。
“怎么會這樣???”
余風(fēng)遙遙就聽到胡娘娘的驚叫,趕來一看也傻眼了。
眼前的山君府已經(jīng)徹底毀壞,木窗石墻等等,全部支離破碎。
一地殘破的妖族尸體,血跡染紅了整片山頂。
余風(fēng)捂住安安的眼睛,眉頭緊鎖,難道是楚月干的好事?
可楚月有這么大的能力嗎?
胡娘娘一揮手,白色妖元震蕩,前方建筑殘骸被卷起。
無數(shù)碎屑四散而落。
露出了被壓在底下的一頭傷痕累累的老虎。
老虎奄奄一息的睜開虎目,流下兩行血淚。
“胡娘...”
胡娘娘連忙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其中的乳白色液體,灌入老虎的口中。
“先別說話,運(yùn)轉(zhuǎn)妖元,將藥力吸收!”
胡娘娘又從懷中掏出許多瓶瓶罐罐,在老虎身上的傷口涂涂抹抹。
她白色的衣裙都染上了大片血跡,有一絲別樣的美感。
余風(fēng)突然感覺喘不上氣,眼中又開始浮現(xiàn)粉色花朵。
怎么回事...
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想要支配他的身體。
安安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大姐姐又出現(xiàn)了!
她正在掐自己脖子???
“吾...滄...”
“不...我是...柳憶...”
只有安安聽的到,大姐姐好像極為痛苦,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安安既驚恐又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大姐姐,她是柳憶?
“呼...呼...呼...”
余風(fēng)滿頭大汗,好半天才緩過來,剛才怎么了?
簡直難以呼吸...
到底怎么回事?
余風(fēng)內(nèi)心極度煩躁。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怎么想不起來了?
余風(fēng)搖了搖頭,走上前,老虎的氣息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正閉著眼呼呼大睡,看起來已經(jīng)累壞了。
胡娘娘冷著臉,站在老虎身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娘娘,要不你先在這照顧山君吧,我繼續(xù)去追楚月。”
余風(fēng)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楚月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現(xiàn)在危害極大,必須盡快消滅她。
胡娘娘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黯然,“你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余風(fēng)一愣,看著滿地殘肢,以及重傷的老虎,若有所思。
“淮離是我養(yǎng)大的,前年突破的玄階,我才放心讓它來妄山繼任...雖不知你怎地化形,但我感知你還未入玄階...”
后面的話沒說,但余風(fēng)也明白,胡娘娘認(rèn)為自己去也是送死。
可小爺上限高??!
但余風(fēng)也沒反駁,畢竟哪一妖王沒有傳承?
說不定這淮離山君打出底牌也被揍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