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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皇劫

第十一章 曹若蘭

造皇劫 軟殼蟹 2964 2020-10-26 18:00:00

  “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過來!”

  “救命呀!”

  曹姑娘醒后看到畢冉這個完全陌生的男子后,秀美的臉上寫著驚恐、驚慌以及不知所措。

  畢冉此時看著驚慌失措的曹姑娘急忙解釋和安撫道:“姑娘,姑娘,別怕,我不是壞人!”

  而曹姑娘將自己的身體退往車廂的邊角,盡可能的和畢冉保持距離。

  畢冉很無奈,他盡力的想去解釋,可是這姑娘卷曲著自己的身體抱著腿,把頭埋在雙膝之間,伸出手以阻止畢冉靠近,嘴里一直大叫著。

  “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

  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曹姑娘,畢冉只能呆坐在那看著。

  “姑娘,別怕,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是一起被壞人綁到這里來的!”

  “你之前中了蒙汗藥,我是給你解藥,把你救醒。”

  “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狼狽不堪的!”

  “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畢冉一直不斷的對那曹姑娘解釋著,而那曹小姐只是把頭埋在雙膝之間,沒有理會畢冉。

  看著天已經(jīng)亮了,畢冉看了看表,都快六點半了,他只能走出馬車車廂,讓那曹姑娘先冷靜冷靜。

  下了馬車畢冉走到破廟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他在思考,回到縣城怎么去解決之前被誤會冤枉的事情,還有怎么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想了許多可能性,但是都想不到可行,靠譜的。畢冉用手輕輕觸摸一下自己紅腫并時而隱隱作痛的鼻子:“疼,不知道鼻梁有沒有斷,王八蛋這么狠。嘶……疼,疼!”

  由于臉上都是凝結(jié)干涸的血跡,粘在臉上讓畢冉很不舒服,便在破廟附近找水洗臉。

  巧的是,破廟門前的破敗的木牌坊下,正好一個破了一個大豁口的缸。

  畢冉走上去,看看這破缸還有不到半缸水,雖然不算清澈,而且還能看到一些枯葉浮藻伏在水面,但是總比沒有好。

  陽光此時已經(jīng)照耀大地,不過畢冉所在的破廟附近全是茂密的樹林,陽光只是透著樹葉的縫隙形成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光柱;樹林中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鳥聲。

  畢冉透過破缸中水的反光,看到自己臉上沾著用袖子抹擦過后已經(jīng)發(fā)黑的遺留血跡,一斑斑的好像臟兮兮的大胡子,再加上自己紅腫的鼻子,戴著瓜皮帽的樣子,要多滑稽有滑稽。

  他把瓜皮帽從頭上摘來,放在地上,雙手捧起一捧水潑在自己臉上,慢慢的把臉上血跡污垢清洗干凈。

  洗完后畢冉將衣角扯起,把臉上的水抹干,縷干滴著水珠的劉海,畢冉撿起放在地上的瓜皮帽,用手拍了拍瓜皮帽上面的土灰重新戴上。

  “那曹姑娘應(yīng)該已經(jīng)冷靜下來吧?”

  畢冉看向馬車,有點遲疑,他在想究竟要怎么才能給她解釋自己和她的處境。

  懷著忐忑的心情畢冉還是決定回到馬車的車廂內(nèi),看看受驚的曹姑娘。

  “你還好嗎?”

  畢冉進入車廂內(nèi),看著還是埋頭抱膝樣子的曹姑娘,畢冉有些如鯁在喉的感覺。

  但那曹姑娘似乎沒有之前的那般驚慌失措,看起來倒像是冷靜了下來,微微抬頭露出她那如同寶石那般明亮的雙眸,畢冉注意到她的雙眼有些紅腫,應(yīng)該是剛剛哭過。

  “你是什么人?我為什么在這里?”

  看著冷靜下來的曹姑娘,畢冉終于有些放松,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我姓畢,單字一個冉”

  “我們應(yīng)該是在縣城以外?!?p>  畢冉知道眼前的曹姑娘還保持警惕,便再刻意保持著點距離,他對歷史了解的再不熟,也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規(guī)矩。

  “那!是你救了我嗎?”:曹姑娘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畢冉摸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回道:“不是,是一位武功很高的老伯救了我們?!?p>  曹姑娘沒有回話,只是停頓片刻之后再次問道:“那,你為何也在這里?”

  曹姑娘逐漸溫和了下來,她那軟糯輕柔的聲音,聽在耳朵里面很舒服,畢冉很喜歡這種近似于兒童般卻又溫柔的聲音。

  “說來話長,我其實就是多管閑事,在客棧想救你,結(jié)果人沒救到,我自己也被歹徒報復?!?p>  “這不!我也被抓了?!?p>  曹姑娘聽了畢冉的解釋后,依再問:“你確定你不是對我有企圖的歹人?”

  畢冉此時都有些崩潰了,繼續(xù)解釋道:“我說姑娘,有點邏輯行嗎?你看看你自己的衣服整不整潔,完不完整。我要是對你有企圖,還需要在這和你解釋個半天嗎?”

  這樣的尬聊讓畢冉渾身不自在,他索性一五一十的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那曹姑娘,把那曹姑娘聽的一愣一愣的。

  知道事情的過程后,曹姑娘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帶著點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呀。畢公子,回縣城后我一定向我哥哥解釋,幫你解除誤會?!?p>  “那是必須的,我這也憋屈呀!”

  畢冉此刻表現(xiàn)的有些理所當然,因為他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情承受了很多的委屈,因為本身畢冉就是那種自尊心很強的人。

  畢冉拉開布簾看了看外面,想了想便說道:“現(xiàn)在你也已經(jīng)醒了,你被帶出來這么久,我估計你哥他們都要找瘋了,我現(xiàn)在帶你回縣城吧!”

  “嗯!”

  曹姑娘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畢冉出來車廂已經(jīng)十分鐘,但是馬車依舊停著不動。

  此刻他有點傻了眼,這馬車該怎么駕駛,畢冉圍著馬車轉(zhuǎn)了一圈的去研究,憑著僅有的一點影視劇帶來的印象。畢冉解開綁在樹上的馬繩,重新坐回馬車,手在后頸處撓了撓“現(xiàn)在該怎么做呢?”

  手里拿著長長的趕車鞭,他想了想,用趕車鞭抽了一下馬屁股,突然馬翻騰的跑了起來,畢冉差點沒被甩下車。

  馬拖著馬車沒頭沒腦的向前沖,畢冉慌張的抱著馬車車廂的門邊,而在車廂內(nèi)的曹姑娘被突如其來的距離晃動,甩的東倒西歪,在車廂內(nèi)坐都坐不穩(wěn)。

  “公……子,公子……慢一點,慢一點”

  畢冉害怕的大喊:“我……我不會駕駛馬車……”

  馬一直奔襲,如果不讓馬慢下來,那么一拐彎,拖著的馬車就會馬上翻倒,到時就危險了。

  情急之下,畢冉想起了控制馬車的韁繩,便抓住韁繩用力向后一拉,失控奔馳中的馬才抬起前腿,發(fā)出咴咴嘶的叫聲停了下來,畢冉被突然停止的沖擊力甩了出去,曹姑娘也撲倒在車廂內(nèi)。

  被甩下車的畢冉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一拐一拐的走回馬車,拉開車廂的布簾,看著趴在車廂內(nèi)的曹姑娘緊張的說道:“你沒事吧?”

  畢冉爬上馬車扶起曹姑娘,被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曹姑娘有點生氣的甩開畢冉攙扶她的手。

  “你不會駕馭馬車,就不要亂來,很危險的!”

  畢冉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

  曹姑娘嘆了口氣說道:“還是我來吧,我跟我爹學過?!?p>  畢冉自知自己確實不會,便也不和曹姑娘爭,而且現(xiàn)在的他因為被甩下馬車,摔的渾身疼痛。估計手腳多處破皮了!

  曹姑娘對駕馭馬車也不是很嫻熟,但最起碼不讓馬兒失控。

  駕的一聲!馬車再次前行。

  畢冉坐在曹姑娘的旁邊時不時的偷看著她,隨著馬兒跌跌宕宕的前行,顛簸中,畢冉看著這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姑娘,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莫非這就是一見鐘情的感覺?”

  因為坐的有點近,畢冉能聞到曹姑娘身上發(fā)出來的那一種甜甜的香味,這種少女獨特的清香讓畢冉很癡迷。

  作為現(xiàn)代人,畢冉從來都不是一個含蓄的人,只不過在這不明所以的清朝,從醒來到現(xiàn)在都一直保持在一個被強制觸發(fā)事件折磨狀態(tài)下的他,根本都還沒機會讓他真正的感受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

  畢冉來到這里一直都是莫名其妙,對周圍的環(huán)境極其不適應(yīng),死了幾次,也未能搞清楚狀況。

  現(xiàn)在的他沒有目的,沒有目標,茫然中的他似乎在這個時代找到了留下來的動力,身邊這位曹姑娘讓他這個已經(jīng)28歲的大齡青年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在21世紀的現(xiàn)代社會里,他充斥在快餐節(jié)奏里面,快節(jié)奏的生活讓他內(nèi)心麻木,對待感情也是一樣,活著好像機器人那樣。每天都是工作,工作,閑暇時間大多都是泡在酒吧,燈紅酒綠的……

  順著感覺,曹姑娘駕著馬車回到了易縣縣城外面。

  “若蘭,若蘭”

  “我們找到若蘭了!”

  曹暉騎著一匹棕色的馬在城門附近就遠遠的看見了曹姑娘和畢冉。

  經(jīng)歷了一晚的驚心動魄,畢冉此時因為體力不支,搖搖晃晃的眼前一黑,頭靠著曹姑娘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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