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生回到家和妻子說了情況,“那學車要多少錢?”妻子問道?!按蟾乓惨?千吧”迎生有些為難的說。“什么?還沒賺錢了就要花那么多錢!”妻子瞪大眼睛說道。“你先不要激動嘛,家里不是還有幾千塊錢存款嘛”“你要動用這筆錢?這可是家里的全部家當”“你不當家自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現(xiàn)在沒了收入,全靠這比存款在硬撐,再說女兒讀書也要花錢,這日子可怎么過呀”妻子嗚咽地說道?!昂昧耍昧?,學車也不是什么壞事,學了總會有用的,大不了再問親戚朋友借點”迎生安慰妻子道。“你要是執(zhí)意要學,明天我也去找找工作”妻子咽下眼淚說道,“我聽說在大商場里站柜臺賺得可不少”迎生愁云滿布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喜色,不過這撥云見天日只持續(xù)了短短幾分鐘,又由晴轉(zhuǎn)陰。“可是營業(yè)員要從早上10點做到晚上8點,圓圓放學回來誰來給她做晚飯?”“這......”妻子一時之間也無言以對。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事,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迎生再三保證等學會了車幾個月就能把這些年的存款都賺回來,妻子實在拗不過他,只能從床底下的包裹里拿出了存折,5726.8元,這是這個工薪階層家庭全部的存款了。迎生沒多想,去銀行取了30張嶄新的百元大鈔,存折還給妻子后他便把錢放在了上衣貼身的口袋趕去了車管所。檢查完身體適合駕車后,迎生從口袋里掏出了錢,一張一張地點了數(shù),交給了教練,教練隨手把錢放進了口袋。這樣迎生就開始正式學車了。
一起學車的四個人中,迎生年紀最大。其他三個人也都是聽說開出租車賺得比死工資多所以才來學車的。四個人的家境都差不太多,然而開車的基礎缺大不相同,迎生個另一個年輕人都只會騎自行車,有一個人會騎三輪摩托車,還有一個人已經(jīng)開過黑車了,這次只是來考個駕照。
教練很快把四個人帶到了基地,地鐵一號線到終點站,再換一輛郊區(qū)的公交。第一課就是學掛檔位,三個人輪流操作了一下午,那個開過黑車的直接下了車給教練遞煙套起了近乎。
回到家已經(jīng)過了晚飯時間,妻子給他熱了剩菜,迎生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妻子看著他吃飯,時不時的問到:“今天怎么樣,還順利嗎?”“嗯,嗯”迎生頭也沒抬的回答道?!澳菍W了什么呢?”妻子不依不饒繼續(xù)問到。“就掛擋”迎生簡單的回了一句。
就這樣,一周學一次車,每次學車迎生都在天蒙蒙亮時就出發(fā),帶上妻子給他準備的白饅頭和榨菜,坐2個多小時的車來到基地。那里的盒飯是10塊錢一客,這顯然不是迎生的選擇,因而每到飯點,迎生都借故走開,躲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就著榨菜啃冷饅頭。然而,事情遠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順利,通過了理論考試后教練告知要進行倒車入庫和小路考試的實地練習。倒車入庫30分鐘一場,一張票100元,自己買票就要6點之前去排隊,不然就只能買黃牛票了。小路考試進場打卡2個小時500元,四個人平攤費用。迎生情不自禁地咬緊了后槽牙,這樣可至少要七八百塊錢,回去要怎么和妻子說呢,家里是真的沒錢了,要不去找朋友先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