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給我說說天下大會。”白汐開口,了解一下流程,早做打算。
“就是荒西,寒北,錦東,湘南,四個地方出四個人,兩兩對決,最后勝出的人挑戰(zhàn)我,打贏了就是天下第一,打不贏他們自己排序,解決解決江湖恩怨,大家給做做主?!庇袂遄聊チ艘幌禄卮稹?p> “當(dāng)天打好幾場嗎?”白汐覺著任重道遠。
“是啊,不然天下第一的名頭怎么會那么猛?!庇袂逭Z氣有點嚴(yán)肅道,“理論上就是得連勝三場,殘酷也現(xiàn)實?!?p> “那你超厲害的啊。”白汐點點頭,心里有數(shù)了。
“那肯定的呀,我當(dāng)年從錦東出來的。酒劍和我呼聲最高。雖然他是九品,但是蠻厲害的,其實十品九品沒差的,只是十品能夠溝通天地增加壽命,戰(zhàn)斗力沒差的?!庇袂褰o白汐科普一下。
這些事小七都不管,自從兩人陷入熱戀當(dāng)中,小七對白汐越來越不耐煩,一副醋壇子打翻的樣子,酸的很,只是一直默默監(jiān)視他,剩下什么都不管。
“錦東的酒劍嗎。特別厲害那種?”白汐也為玉清緊張,今年也是要挑戰(zhàn)她的,多少要問一下。
“嗯,不過還是打不過我啦,他就喜歡喝酒了,除了喝酒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對這些東西他也不感興趣?!庇袂逭f道,“只是牽扯到地域的臉面問題,如果隨便上一個八品的人去和別人打,很沒面子,未來十年那個地域的江湖人士,都會在嘲笑渡過,所以他沒辦法,只能出來打架。”
“不過有意思的就是錦東各路江湖人士得往他家送酒去,用酒請他出門打架,因為他不在乎什么地域的臉面,他就關(guān)心有沒有酒喝。”
“那這酒劍也是個妙人,不出意外的話今年錦東就是他出來吧?!卑紫f道。
玉清想了想,“應(yīng)該沒有誰了,沒聽說錦東有哪個人晉入九品了。”
“寒北呢。寒北是誰。”白汐問道。
“寒北應(yīng)當(dāng)是李一刀,五大三粗的漢子,用大刀的,他痛快豪邁,也心直口快,惹了不少人,解決恩怨就是一刀,兩人互砍一刀,就沒事了。他也是九品,誰能沒事抗住他一刀啊。流傳出來大家就叫他李一刀了?!?p> “湘南是一個用劍的女人,水仙,九品?!庇袂褰又_口。
“沒了?”白汐詫異。
“嗯?你這么關(guān)心別的女人干嘛?”玉清瞪著他。
“我就是好奇一下的對手而已,我也不是渣男?!卑紫珱]有那種想法,他是個專一的人。
“荒西是黑啞巴,也是九品,一個佛門叛僧,吃肉喝酒,黑大個,閉口禪,練獅子吼。沒人見過他開口,所以都叫他黑啞巴。”玉清點點頭,“就是這樣,今年的陣容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變化。”
“那水仙和你有仇?”白汐試探。
“你還在想她!”玉清揪著白汐耳朵。
“我就好奇而已?!卑紫谘肋肿臁?p> “她就一個女賤人,生活不檢點,搞得湘南烏煙瘴氣,我都不樂意往湘南去,我都覺著她是練了什么邪功,吸人精氣,女狐貍?!庇袂鍚汉莺菡f道。
“你不是玉面青狐嗎?”白汐弱弱的說。
“我是好狐貍,她是壞狐貍,她能跟我比嗎?你給我小心一點,不然我肯定剮了你。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拿?!庇袂逡还商煜碌谝坏臍鈩莅l(fā)散,看了看白汐下身。
白汐一陣哆嗦,“我這,其實是給我們平淡的生活,增加一點佐料?!?p> 玉清親昵的挽著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你就不怕我給你料理了?”
白汐瘋狂搖頭,訕笑,“我家清兒,那是天上仙女墜凡間,怎么好跟我這凡人一般見識呢?!?p> 說好話還是受用,玉清點了點白汐額頭,“算你識相。”
天色漸晚,不出意外今天就要露宿了,好在現(xiàn)在冬天,多數(shù)動物都冬眠了。
找一個避風(fēng)的地方,就要結(jié)束今天的行程了。
白汐拴好馬車生火,玉清又去抓兔子了,好在兔子不會冬眠。
白汐默默烤火等待玉清的回來。
他一點不操心玉清的安危,自己有點害怕的,天挺黑的,人一多想就害怕。
自己只能一個人默默唱歌壯膽,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悉悉索索,是玉清回來了吧。
不是啊。
那特么啥玩意啊。
白汐嚇得連滾帶爬躲到車上瑟瑟發(fā)抖。
怕黑怎么了,怕黑也是真男人。
人類總是想當(dāng)然的,以為蹲在一個小小角落就不會被危險盯上。
嗖,簾子被掀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卑紫珌y叫。
玉清哭笑不得看著他,“怎么我家小白還怕黑的?”
白汐僵硬點頭一把摟住她,瘋狂發(fā)抖咳嗽?!霸仁遣慌碌?,不過剛剛想了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瓤取!?p> 玉清拍了拍他的后背,“沒事啦,我在呢。”
一會時間,白汐平復(fù)下來。
“咳咳,沒事了,我沒事了?!卑紫珷顟B(tài)有點不太好。
“啊,你是個男人,要保護我的呢。”玉清調(diào)笑。
“嗯?!卑紫c點頭,堅強。
“嗖?!?p> “......”
白汐剛剛筑好的圍墻瞬間崩塌。
人在精神脆弱的時候就容易聽風(fēng)就是雨,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給思維延伸到巨大恐懼。
“清,清兒,剛剛,剛,是有東西吧?!卑紫玫蒙挚人砸幌隆?p> “啊,我去看看,好像是只兔子呢?!庇袂迤鹕硪摺?p> “別,你別走?!卑紫f罷就要哭出來。
玉清覺著他這副模樣簡直太可愛了,“沒事,好了好了,我不走。沒事的啊,我在呢,什么東西一會都給它宰了?!?p> 白汐點頭,烤著火,心不在焉的,在咳嗽,也不知道是煙熏的還是受凍。
人的精神脆弱時候就容易招風(fēng)受凍。
玉清耳朵似是聽到了什么,抓起一顆石子抬手就甩了出去。
兩步離開,兩步回來,一只兔子。
“你看吧,我就說沒什么的,一只兔子啦。不怕啦,啊?!庇袂灏研∈稚烊胨拇笫?,給他一點安慰。
“咳咳。嗯?!卑紫换鸸庹盏哪槹l(fā)紅,但總感覺身上有點冷。
“是不是受凍了?!庇袂逵悬c焦急,荒郊野外的,不好辦。
“好像是,沒關(guān)系的?!卑紫眢w有點沉重,爬上馬車,“不太舒服哦,我要睡了,別著急,沒事,晚安,我的清兒?!?p> 夜里,白汐還是發(f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