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睡覺了啊?!卑紫б鈴浡?。
“嗯,我知道了?!庇袂逶诜块g的座位上一動沒動。
“睡吧姐姐,我挺大的了不用你哄著睡覺。”白汐躺在床上看著玉清背影沒由來的有點緊張。
“嗯?!庇袂暹€是沒動。
“你要是喜歡這間屋子,我就去隔壁?!卑紫貌粶仕南敕?,女人的心思最難猜。
玉清轉過身來,注視著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就定了一間房啊?!?p> “就定一間房啊。”白汐有點手忙腳亂。
玉清臉上的喜悅怎么都消散不下去,“是啊,沒錢了呢?!?p> 白汐無奈,“不能吧,逛街時不還買了許多小玩意?!?p> 玉清硬氣回答,“我說沒錢了就是沒錢了,這家是你管錢的嗎?你知道什么?!?p> 白汐坐起身,“那你睡床吧,我趴桌子上湊合湊合?!?p> 玉清手指點了點床,“今天你睡床?!?p> 白汐硬氣了一點,“那你呢?又守夜不睡了?在這酒樓安全的很,你守什么夜?過來睡覺。聽話,乖?!?p> 玉清也硬氣,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你,睡,床,聽,我,的,話?!?p> 白汐心里動搖,要不自己睡了算了,管她呢,轉念一想好像有點不是東西,男人的那點微小責任感不能吃了,“我睡床你怎么辦?”
玉清的笑容有點魅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我當然,也睡床了?!?p> 白汐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這一天來得這么快嗎,可惜啊這羸弱的身板,不過并沒有把心中的喜悅顯露出來,“真要睡?”
玉清從椅子上挪開,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近距離面對著他挑了挑他的下巴,“怎么了?委屈你了?你還不樂意了?你難道不喜歡嗎?嗯?”
白汐有點嘚瑟,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有近距離好好觀察過她的樣貌。
長長睫毛裝飾起來清澈眼眸,瀑布一般的長發(fā),淡青長裙,好看的臉型,左臉有個好看的酒窩,好看的下巴,哪里都是完美,皮膚粉嫩若雪,不施粉黛,冰肌玉骨,傻笑時青春洋溢,繃著臉高貴冷艷,只道一句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
白汐心跳都有點亂了節(jié)拍,在她的眉眼里看到的滿是深情。直覺告訴他有點大事不妙。
果真玉清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樂意是吧,行?!?p> 玉清手中動作迅速,一把將白汐按倒在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是一通天旋地轉。
白汐被她粗魯?shù)挠帽蛔庸似饋砣釉诖驳睦飩?,頭向著天,一動不動,主要是裹得挺緊挺實在,想動也動不了。
心頭的想法都煙消云散,只剩下屈辱還有無盡的無力感,忍住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玉清笑嘻嘻的躺在一側把腿架在被子之上,騎著他儼然就像一個大號玩偶。
玉清皺了皺好看的鼻子,“臉,對著我。”
女魔頭,女狐貍,女暴君!
見白汐一動未動,玉清小暴脾氣就上來了,“嗯?你確定不按我說的做?后果你自負!”
白汐弱弱張口,“我動不了?!?p> 玉清嘿嘿一傻笑,給他挪個身,兩人面對著面。玉清給他順了順頭發(fā),“乖,真聽話,睡吧?!?p> 我可不是真聽話嗎,這不是強迫來的嗎?女流氓,女混蛋。白汐心中憤怒咆哮,但是不爭氣的嗅著玉清身上的香味昏昏沉睡。
一夜好眠,白汐清醒過來是被玉清從被子里暴力拆解出來。
粗魯?shù)呐恕?p> 簡單吃了個飯兩人繼續(xù)上路。
沒有大氣污染,這個大元大陸的空氣很是清新,白汐現(xiàn)在相信這世上有靈氣一說,身心舒暢,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就連視線都清晰了不少。
前世只醉心于廚藝鉆研,哪有什么閑暇時間去欣賞風景,白汐心里一點有沒有完成天下第一任務的急迫感,只當自己是來異世養(yǎng)老,好在任務沒有什么時間限制,他只覺著如此甚好。
......
遠處,對面駛來一小隊,兩匹高頭大馬開路,雖然沒見識,不妨礙有眼力。
白汐能看出來這兩匹馬是好馬來的,后面跟著一輛馬車,看上去沒那么奢華,他只當是什么高官。
離著還有一小段,對面小隊突兀地就這么停了下來,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下了馬車靜待一邊。
玉清看著這番場景也是不由的咦了一聲。
白汐捕捉到了她的情緒變化,馬蹄聲不小,他湊到玉清耳邊問道,“怎么了嗎?”
玉清搖了搖頭沒說什么,放慢了速度直到在另一面的車隊面前停下,倒也沒停下,看著中年男子問道,嘻嘻笑道,“老乾,上哪去啊這是?”
中年男子拱手笑道,“去落霞城看看落霞,玉清姑娘呢?”
玉清隨意回答,“去中元?!?p> 中年男子語氣有點慌張不過一瞬就遮掩過去,訕笑道,“去中元干嘛呀?那地方?jīng)]什么好玩的吧。”
玉清白了中年男子一眼,“天下大會,不然我沒事跑那去干嘛?!?p> 中年男子果然舒了口氣,“咦,這位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她弟弟。”
“童養(yǎng)夫。”
“.........”
玉清瞪了白汐一眼,笑瞇瞇的對著中年男子說道,“老乾,我這個童養(yǎng)夫不錯吧!”
中年男子仔細看了看白汐,豎起大拇指,也不知是臭屁還是真摯,“玉清姑娘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這位小郎君看著就是氣宇軒昂,仙氣飄飄,唇紅齒白,人中龍鳳......”
玉清擺了擺手,嬉笑著顯然夸獎自己的小白比夸獎自己還高興,“行了行了,走罷走罷,我不耽誤你賞景了。”
中年男子點點頭,又拱了拱手,“那玉清姑娘一路順風?!?p> 玉清擺了擺手沒再說什么駕著馬車走了。
另一邊,一行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中年男子張口,“怎么著,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啊,這都能遇上她?不過還好沒什么意外,跟她對話都是提心吊膽,她這跳脫的性子,我真害怕她掏出清羽槍就捅我一下?!?p> 領頭大馬上的一人張口調笑道,“不會的陛下,她對你可不感興趣的,她的眼里一直都是那一位小郎君呢?!?p> 被稱作陛下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鐵樹開花了?那小郎君只說是她弟弟,嘖嘖,不想了,我們也走吧?!?p> 擺了擺手,又道,“宇植眼力不錯,回去聽賞,這次不停車的話我真害怕回不去大元了。也忘記了快要天下大會了啊,咱們待個一天就回去吧,還有好多事?!?p> 這一幕場景遠行的兩人并不知道。只是白汐心中疑惑。
“姐姐,這是熟人?”白汐問道。
玉清隨口回答,“還行吧,不是特別熟,五分熟吧。”
你當是牛排嗎?
“看起來挺有氣質呢?!卑紫f了一句也并沒有深究,沒有多想。
玉清白了他一眼,“那皇帝能沒有點氣質嗎?”
白汐聽到答案有點吃驚,啊了一聲表現(xiàn)出自己的驚訝。
玉清進一步說道,“大元帝,乾元?!?p> 白汐面有懊悔,只恨自己剛剛沒多想,應當要個簽名來的,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