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立威
半個時辰后,議事廳里站滿了人。
陸離看的暗暗皺眉,看起來這些人還是敬著原身的身份在,哪怕原身在衙門里一直沒啥威嚴(yán),但下了令也都老老實實來了。
而由于原身做的不稱職,所以他也不知道人究竟到齊了沒有,想發(fā)火也沒個由頭。
愁人!
被陸離抓去叫人的小捕快名為“蘇諒”,很有眼力見,他沖著陸離恭敬的彎了彎腰,道:“稟大人,懸鏡司衙門現(xiàn)各辦事捕快共35,實到34.”
“還有未到的一人是誰?”陸離故意皺著眉問。
“是……”蘇諒?fù)掏掏峦碌牡溃骸笆歉辈额^,許……山河大人?!?p> 許山河,這個人陸離有點印象,本縣縣尉的堂侄,據(jù)說很受寵愛,身上很有那么一副官二代架子。
他還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突然來了定遠(yuǎn),這個主事捕頭的位置就是對方的,陸離于此人,可以說是奪位之仇。
之前陸離不管事,也是許山河主要管著定遠(yuǎn)懸鏡司。
原身瀕死前,懷疑的下毒者他也在其中!
記憶中,偶爾遇見此人幾回,對方臉上也是寫滿了濃濃的不屑。
也是,只有這樣的一個有背景、少爺脾氣自覺自己擋了他的晉升路的主兒才有膽子公然違抗他這個上司的命令。
來的好??!
面上,陸離還是皺緊著眉頭,冷冷道:“立刻去給把他找過來?!?p> “是?!碧K諒領(lǐng)命走了。
陸離表面一邊維持著冷酷,私下也不經(jīng)意的掃量著那些下屬們,好感度過30的都沒有,他們大多都沒什么表情或低著頭,臉上寫滿了敷衍,顯然都對陸離這位上官瞧不太上。
這就是他面臨的現(xiàn)狀,不下力氣治一治,還破什么案?
又半個時辰,蘇諒攙扶著一個顫顫巍巍走進(jìn)來的壯漢走進(jìn)來,面貌最多二十來歲,此人一進(jìn)來就帶來了滿身酒氣,顯然剛才正在喝大酒,正是許山河。
他會是那個暗地里下毒的人嗎?
有的人一見就感覺能看到骨子里七八分,許山河就給陸離一副沒長大的紈绔印象。
這種人張狂仿佛寫在每一根汗毛上,怎么看都沒那個腦子,不過好感度0,也不排除這人善于偽裝,所謂人心難測,至少不能排除嫌疑!
一邊想著,陸離一邊沉著聲道:“許山河,本官命你等半個時辰在此集結(jié),所有人都到了,你為何遲來?”
“誰???誰叫老子?!痹S山河進(jìn)來就往地上一坐,一副醉態(tài),嘴上罵罵咧咧。
“我!”
聞言,許山河這才站了起來,睜了睜醉眼,好似終于看清了陸離,嗤笑道:“哦,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
“不對,我應(yīng)該叫你陸大人,陸大人,你找老子干啥???”
陸離瞇了瞇了眼,話里帶著一絲冷,道:“在懸鏡司衙門重地,對上官口出不敬,許山河,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嗎?”
“哦!”
“我對你不敬了嗎?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唄!”許山河站直了身子,也不抖了,好似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嘴角掀著嘲弄!
“不知道陸大人想治我什么罪啊?”
陸離寒著腔調(diào)一字一頓道:
“不遵上令,挑釁上官,就是將你重傷,也沒人敢說半個不是。”
“哦?”許山河的眼神逐漸凌厲,嘴角的不屑更重了。
“是嗎?你一個仗著關(guān)系才當(dāng)上這個捕頭的窩囊廢,也敢說這種話?”
“不會真以為這里有誰會幫你吧?”
“也好,正好我想揍你很久了,我也不欺負(fù)你,咱倆單對單!”
“你敢嗎?陸-大-人。”這一句,許山河尤其加重了語氣,直視著陸離,十分囂張。
眼見氣氛僵持,幾個人開始出來拉著許山河,在他身邊小聲說著什么,卻被他甩開,喊道:“都給我滾開?!?p> “陸大人,你別磨蹭,倒是給個話??!不是想治我罪嗎?”
【叮,你的下屬許山河給你發(fā)送了一條決斗邀請,接受獎勵經(jīng)驗:5,戰(zhàn)勝獎勵經(jīng)驗20,失敗無獎勵?!?p> 陸離掃了掃屬性面板上跳出來的“邀請,凝視著許山河,淡淡道:
“如你所愿!”
“看在縣尉的份上,今天可饒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打腫你那張臭嘴吧。”
“呵呵?!痹S山河有些想笑,心說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這該是我的臺詞吧?
與此同時,陸離動了,幽冥九步發(fā)動,殘影掠過,猶如鬼魅,好像是一下子從椅子上來到了許山河的面前。
關(guān)于許山河的實力,陸離感受了下小說里寫的那種高境界對境界的窺視的感覺,內(nèi)煉第八重,比之原身都尚有不如,更別說陸離現(xiàn)在的神府境。
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大人打小孩。
兩人的交手,對許山河來說,一開始就是個悲劇,完完全全處在一個被動挨打的地步中。
陸離在圓滿程度的“幽冥九步”身法的加持下在旁觀者眼里快的就像高速移動的光影,難以捕捉。
“他這是什么身法,怎么會這么快?”
“這......”許山河喝了酒,但也不是醉到一塌糊涂,剛才的胡鬧也就借酒鬧事的意思在,但他卻完全沒想到陸離的實力。
該死,叔父不是說,這家伙是大家族內(nèi)斗被趕下來的嘛!
為什么我們的實力差距竟然這么大!
難道一個失敗的窩囊廢都能碾壓我?
這不可能。
很快陸離的攻勢就讓他沒機(jī)會腹誹了,陸離以掌為劍,從頭到尾,完全就是一場單方面暴打。
“啪啪啪啪啪啪。”
偌大的議事廳,只聽見一道道清脆的手掌拍在臉上的聲音,聽的人都想捂臉。
這打完,臉還能像臉嗎?
大約半刻鐘后,陸離在重重的給了許山河一個巴掌之后,終于在他面前站定。
此時,許山河的臉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兩頰腫的都看不出人樣了,整個人像是陷入暈厥,直挺挺趴倒在地上,極其狼狽,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給我把這小子抬下去。”陸離嫌棄的擦了擦手,吩咐道。
“就這點本事,也敢約戰(zhàn)本官,沒用的東西。”
旁觀者聽的臉上肌肉一緊,心說從動手的開始就明顯不是一個實力檔次,而且打臉持續(xù)半刻鐘,這換誰也遭不住吧!
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認(rèn)識眼前這位陸大人了。
一年來不顯山不露水,誰知道實力居然強(qiáng)橫到了這種地步?
想起之前風(fēng)言風(fēng)語靠關(guān)系之類的傳言,包括他們之前也有人跟著許山看不起陸離的行為,當(dāng)下只覺得無地自容。
這么強(qiáng)都沒資格做主事捕頭,定遠(yuǎn)懸鏡司還有誰有資格?
陸離則環(huán)視著眾人,好感度沒什么變化,但臉上無論是態(tài)度還是神情和之前明顯是兩回事,眼神里明顯能看到深深的“敬畏”二字。
陸離知道自己這算是初步敲打完畢了,當(dāng)然,一味的靠武力壓制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剛?cè)岵?jì)才是王道,這一點拜讀過厚黑宗師書籍陸離心里有數(shù)。
將許山河抬下去的兩人很快回來了,陸離接著道:
“現(xiàn)在人齊了,我說兩件事?!?p> “第一就是案子的事,之前我不太管,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全面接手,希望大家配合,案子辦成了,該有的獎勵全是你們的,我一分不拿?!?p> “但我丑話說在前,所有人必須嚴(yán)格按照我的命令行事,違令者按照懸鏡司條例處置?!?p> 一陣齊聲,“屬下遵命”
“第二件事,我來定遠(yuǎn)這么久,還沒帶你們吃頓飯,現(xiàn)在也快到飯點了,都別走了,今晚醉仙樓,我做東,如何?”
陸離微笑說著,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和煦一些。
但因為之前的事情,眾人明顯表現(xiàn)的有些拘謹(jǐn),敢大聲回應(yīng)的不多。
陸離笑問:“怎么,難道是醉仙樓飯菜的口味不合你們的意?”
“不是,不是?!币魂囮嚺律瞎僬`解的辯聲。
“那你們倒是給我個回應(yīng)啊,一個個大老爺們搞的像大姑娘出閣一樣,大點聲?!?p> 頓時,一陣來自大漢們的集體歡呼,“多謝大人?!?p> 眾人的好感度數(shù)值也仿佛約好了一般,有了小幅的升高,陸離暗自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