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花匠,后來……王爺看上我之后,就把我關(guān)在了一間屋子里,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見人,他說我若是不肯當(dāng)他的通房丫頭,就不放我出來了……”
云錦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是真的覺得害怕的,她的身子瑟縮著不停發(fā)抖,就像是趙郡王就在身邊一樣。
蕭允澈聽到這里,咦了一聲:“我聽說趙郡王為人不錯,原來他做人這么糟糕嗎?”
云錦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到底,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念叨了一句:“外人如何能知道他的本來面目?”
這話既沒有否認蕭允澈的話,但也沒有同意,其中深意,念枕月卻是難以猜測,只是,她看著云錦的表情,心里盤算著,大約第二種可能性高一些。
她仍然緊緊抓著云錦的手:“沒事的,你既然遇到了我們,我們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你離開趙郡王府之后,想去哪里?我們可以陪你去?!?p> “我想回家?!?p> 說到這四個字,云錦的眼眶就紅了,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悲切一下籠罩了她的全身一樣。
念枕月愣了愣,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苦笑一下:“回家不是很簡單么?”
“念姑娘,你不懂的。”云錦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笑了起來:“我也就是這么想想,我知道我逃不掉的,王爺不會放了我?!?p> “放心吧云姑娘,我和念姑娘一定能就你出來的,不就是個趙郡王嗎?我自信還是有辦法的?!?p> 蕭允澈話說的太滿,話音沒落,他就已經(jīng)哎呦一聲叫了起來。
念枕月嚇了一跳,趕忙湊上去看望蕭允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咬到舌頭了……”蕭允澈聲線委屈。
“……”念枕月再次無語凝噎。
她對蕭允澈那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話說太滿容易咬到舌頭,古人誠不欺我?!蹦钫碓履┝四┝艘簿驼f了這么一句話。
蕭允澈委屈巴巴地憋著嘴:“我就是太激動了?!?p> 念枕月還想出言教訓(xùn)一下他,卻見目光所及之處,云錦嘴角那淺淺淡淡的微笑,雖然不甚分明,卻是真真切切的。
念枕月本來想要訓(xùn)斥蕭允澈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
“云錦姑娘,我們的確是不知道你在趙郡王府內(nèi)遭遇了什么,只是剛才蕭公子有句話是說對了,無論如何,你想回家,我們一定辦到。”
念枕月可不像是蕭允澈一樣滿嘴跑火車的人,她說的話終歸更有信服力一些,可云錦聽了并不開心。
念枕月心下覺得奇怪,還欲開口再問,卻聽到外頭白梅軍的人突然大聲叫嚷了起來:“狼群!是狼群!”
觀月吁地一下停下了馬車。
念枕月心中好生奇怪,她掀開車簾特地看了看天色,便更是覺得詫異了:“這還沒到夜間,怎么會有狼群?你們真的看清楚了?”
彼時天色才剛剛暗淡下來,距離狼群活動時間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段才對,更何況他們在這條路上也走了幾天了,還真就沒見過有什么狼群,怎么會這么湊巧?現(xiàn)在就有狼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