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牧云山莊
阿玉出馬,一個頂倆。
她成功地把自己賣身到都督府里去了,順道把亂葬崗子里挖出來的野鬼父親又葬了一回。
李圭這個老幫菜老而不柴,沒等孝期過去當(dāng)夜就將阿玉就地正法,第二日就抬了姨娘。
從此以后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將這妙不可言的玉姨娘寵得說一不二,無法無天。
石景熠在嘉陵關(guān)首戰(zhàn)告捷,手里還有個阿瑤得物盡其用,同夜尋推敲多日,終于選定了李圭手下的重要心腹——參將岳仲德。
于是由夜尋安排,在一次郊外狩獵中,岳仲德驚馬撞傷了隨兄長前來訪親的小戶千金阿瑤。
岳仲德英武偉岸,阿瑤明媚嬌憨,二人一見那是天雷勾地火,王八見秤砣,眉來眼去,情綿意長,自然很快也就兜搭得手。
石景熠在嘉陵關(guān)盤桓些時(shí)日,見事情按計(jì)劃進(jìn)展順利,便將阿玉阿瑤的解藥留給了夜尋,自己打算回到姜陽看看那邊狀況如何。
這時(shí)信鴿來報(bào),唐師爺親筆書寫,大意是稟告少主,一切按計(jì)劃進(jìn)展順利,朝廷派來繳匪的官兵已經(jīng)勝利班師回朝。王爺一切都好,勿念!
石景熠原是惦念父王,見信安心,暗道眼下一切都按計(jì)劃穩(wěn)步進(jìn)展,自己也能回家多休息些時(shí)日了。若有夜尋夜北解決不了的事情,接到飛鴿傳信再出山也不遲。
他打馬往北,回自己的牧云山莊去了。
一路上縱馬奔騰,回到山莊已經(jīng)是深秋了。
石景熠馬不停蹄,進(jìn)到莊里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入夜,由守門向里一層層飛報(bào),須臾整個山莊便是燈火通明,上下皆知莊主回來,里里外外一片喜氣洋洋。
童媽媽率了眾奴仆在路邊垂首伺候。
石景熠對童媽媽吩咐先著人伺候沐浴更衣,先收拾清爽了才吩咐將飯開在自己院子里。
童媽媽親自下廚房督促做了什錦火鍋端上來,羊湯做底,牛羊肉片并各色時(shí)令蔬菜布滿了一桌子,除霜祛寒又好吃,石景熠微微吃出了薄汗才放下筷子。
童媽媽又來通傳說姑娘們知道了莊主回來了,都來在前廳里候著等著見面。
石景熠今日累了,不想被一群女人圍住爭寵,叫童媽媽看著安排就可。
童媽媽心里倒沒有哪個偏疼,只是擔(dān)心莊主在外面不亂碰女人,憋久了回來不知深淺再壞了身子,想了想,選了平日里相對受莊主喜愛性子又較為穩(wěn)妥的意娘前去伺候。
意娘是個有著彎月眼睛的甜美女子,她在眾女用目光的凌遲中得意洋洋又喜不自勝地來到了石景熠的屋子,一進(jìn)門就被石景熠猛虎撲食一般急切地?fù)涞乖诹舜采稀?p> 此處和諧一萬字,反正大戰(zhàn)三百余回合……
石景熠第二日神清氣爽,意娘臉上更是眼角眉梢都透著春意。
廚房將清粥小菜送來,丫環(huán)望月一樣一樣將菜在桌子上布好,意娘知道院子里的規(guī)矩,也不敢再留下來打擾莊主早餐,她帶了丫環(huán)告退了。
一路上心情愉悅,領(lǐng)了丫環(huán)玉棋回自己住的杏春院。
廚房已經(jīng)備好了黑乎乎的避子湯送到了院子里。
意娘喜慶的臉頓時(shí)垮了下來,然而童媽媽在一邊看著呢,意娘終是不敢表露遲疑,一口氣兒喝得干干凈凈,童媽媽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手一揮,那剛端了避子湯的丫頭又換了碗乳酪服伺意娘喝了。
童媽媽便帶了丫頭出了杏春院。
那丫頭提了食盒回到廚下,將食盒放妥,她在懷里揣了兩個酸梨,來到了柴房。
柴房里有個粗壯的丑丫頭正在呼呼呵呵地掄圓了斧頭砍柴,見到她不由得咧了嘴歡喜道:“阿紫!”
一面叫一面自小瞇縫眼里透出期待的光,盯著阿紫從懷里掏出來的酸梨。
阿紫用帕子將兩個酸梨擦擦干凈,遞了一個交給那丑丫頭道:“阿紅,你使點(diǎn)力氣,趕緊將今天的柴都劈好了,我剛才看見園子里的棗兒紅得差不多了,咱們倆早點(diǎn)去,省得別的院子里的丫頭打去了,咱們可是一個都分不到。”
阿紅一聽要去打棗子,來了勁兒,也不急著吃酸梨,呼呼呵呵加快了速度劈柴火,不多時(shí)就劈好了一堆。
阿紫用帕子給阿紅黑黑的額頭抹去了汗,同她挨坐在一起吃酸梨。
“你昨天晚上看清楚莊主長什么樣沒有?”阿紅問阿紫。
阿紫戲謔地看了一眼阿紅,搖了搖頭。
“我看清了!我看清了!莊主長得可俊了,就像…就像…”阿紅果然是急巴巴地向阿紫安利莊主的美貌,只是該如何形容莊主的好看,阿紅卡了殼,她實(shí)在想不出來,正絞盡了腦汁苦想,阿紫接了過來。
“就像一頭種驢?!卑⒆闲σ庖饕鞯靥姘⒓t把莊主形容了。
“哈?”阿紅以為聽錯了,她努力地睜大了小瞇縫兒眼睛,吃驚地望著阿紫:“你說什么?”
阿紫抿嘴笑笑,不肯說第二遍。
這莊主一莊子的鶯鶯燕燕,只等他很久回來一次雨露均沾,從二十一世紀(jì)的女性角度來看,確實(shí)就是獸性,像一頭種驢。但是古代的男男女女看來,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換一個聰明的女人阿紫都不會和她們討論這種她們理解不了的問題,又怎么會和腦子本來就不太靈光的阿紅探討這個問題呢?
“你剛才可是說莊主像驢?”阿紅小心翼翼地問阿紫,她不太靈光的腦袋里莊主的臉和驢的臉反復(fù)切換了幾個回合,終于確定下來:“可是我真的覺得不像,莊主的臉沒有驢的臉長啊……”
阿紫終于忍不住,望著阿紅笨乎乎的樣子笑了起來,她一把將阿紅拉了起來:“你嘀嘀咕咕念叨什么呢,咱們倆打棗子去吧,你還不去找找看哪里有竹筐和桿子?”
阿紅便忘了這個莊主與驢的問題,歡歡喜喜地張羅著打棗子去了。
那一顆大棗子樹也不知年歲幾何,上面結(jié)滿了層層疊疊的棗子,有青的,有紅的,也有半青半紅的。
這應(yīng)該是莊子里最高的樹了吧?
阿紫站在樹下抬頭往上看。她好久之前就想爬到這棵樹上看看,只是這么大的人了,沒有個名頭呼哧呼哧爬到棵樹上去,丟丑倒沒什么,傳到童媽媽耳朵里去,又得去領(lǐng)一頓皮鞭子沾鹽水兒。
今天帶了筐子來打棗,樹高的地方打不著,站上去夠一夠,總歸沒有什么不合常理。
阿紫邊想邊挑了紅透的棗子伸著桿子一個一個的往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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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溜溜的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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