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遇險
甄惜回去的時候白曉曉已經(jīng)不唱了,正跟傅譽擠在一個沙發(fā)上,不知道在聊著什么。
她才離開一會兒倆人就走的這么近了?
甄惜覺得,她就不該這個時候進來,這樣想著,她便打算退出包間。
手還沒放到門把手上,門卻突然從外面打開了。
她正納悶?zāi)?,接著一個跌跌撞撞的人沖了進來。
“你……”是誰?但她還沒來得及發(fā)問,便被來人鉗制住了。
那人一只手反剪著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拿著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白曉曉被動靜吸引看向門口,便看見甄惜脖子上被架著刀,嚇得她發(fā)出了尖叫。
“閉嘴!再叫我就殺了她!”兇徒手里的刀又向細嫩的脖子里貼進了幾分,威脅著白曉曉趕緊閉嘴。
“大哥!刀刀刀……小心點……”甄惜擔(dān)心他緊張到手抖失了分寸,特地提醒兇徒小心一點兒。
兇徒也知道不能真的將人弄死了,便收斂了幾分。
傅譽將曉曉護在身后,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縱是再沉著冷靜,遇見這種命懸一線的場面還是不免會緊張的。
他張嘴,聲音里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你想干什么?要財還是什么?”
說著他打開自己的錢包:“我把錢都給你,你放了我朋友?!?p> 白曉曉也顫抖地說:“你放了甄甄,我給你錢,我是白家大小姐,我有很多很多錢,都給你?!?p> “滾!誰稀罕你們臭錢!都給我雙手抱頭蹲到角落去!”蒙面人突然暴怒,手里的刀失了控制,又往里推進了幾分。
在場的人都沒有心思注意到,那鋒利的刀面明明已經(jīng)深陷進了甄惜的脖子里了,卻沒弄出一絲傷口來。
甄惜察覺到了,悄悄低下小腦袋看了眼。
匕首外表看起來很樸素,但是她的余光瞥到,刀柄處刻著一排字符。
字符很特殊,但甄惜卻再熟悉不過了。
再仔細感知身后的男子。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卻像是經(jīng)歷了幾場生死剛從煉獄里爬出來一樣?
再瞧他挾持的手法有漏洞,身手也不怎么樣,剛剛?cè)舴鞘谴蛄怂粋€措手不及,就憑他,根本不可能挾持的了她。
所以他肯定不是專業(yè)的殺手。
啊,原來是個天選者??!
還是個沒經(jīng)歷過幾次試煉,便以為自己可以凌駕于普通人之上的新手呢……
新的不能再新的萌新,連聯(lián)盟規(guī)定的第一條——禁止傷害普通人類都不知道呢!
蒙面人挾持著甄惜走到窗邊,伸頭向外面打量。
突然,蒙面人回過頭來,扔出一把小刀飛向白曉曉。
“啪嗒!”一聲,是手機掉落的聲音。
“別試圖報警,否則,我會在警察來之前將你們?nèi)繗⒌??!?p> 原來是白曉曉偷偷拿了手機想要報警。
白曉曉這會兒冷靜下來了,一身涵養(yǎng)也回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佯裝沉著地說:“你放心,我們不報警?!?p> 為了表示誠信度,她示意傅譽把手機拿出來扔在茶幾上。
白曉曉接著跟他談判:“給你錢你不要,那你闖進這里定然有別的目的。瞧你頻頻盯著窗外,是有人在追你?”
兇徒?jīng)]想到會被她一舉猜中,這才認真看向她。
見他這樣,白曉曉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既然如此,他們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我們不探究你的來歷,但是你既然逃到了這里,便說明你已是窮途末路了?!卑讜詴酝nD了一下:“只要你保證不傷害我朋友,我可以帶你出去?!?p> 曉曉猜的不錯,剛才兇徒挾著她踱到窗邊時,她也跟著看了,下邊的確圍了一圈的黑衣人。
他不論是跳窗離去還是從正門出去,都是自投羅網(wǎng)。
甄惜鼻尖動了動,似乎聞到了腥銹味。
她的脖子上沒傷,所以這血腥味只可能是身后這人身上的嘍?
“我憑什么相信你?”男人的聲音透過面罩穿出來,悶悶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就憑我是白家大小姐!”白曉曉泰然自若地說,
“追你的人只要不是四大世家的人,多少都會給我點面子。
而且你來七樓的目的不也就是這個?七樓都是有分量的人,你隨便挾持一個就能保命了不是嗎?”
白曉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她再接再厲:
“你挾持著一個人太引人注意了,倒不如扮成來接我的司機隨我們一起出去?”
誰知蒙面人聽完她的話,不僅沒接受,反倒瘋了似的亂舞著匕首。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只怕是我放了你們,剛出門就被隔壁那群士兵給拿下了吧?”
什么意思?
隔壁有兵?
怎么回事?
隔壁?隔壁那不是黎書宸他們的包間嗎?
黎書宸是軍三代沒錯,但他也不至于來個娛樂場所還帶群兵當(dāng)保鏢吧?
“士兵?什么士兵?”白曉曉問他。
黑衣人露出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隔壁的異常?
在來你們包間前我原想著去隔壁,畢竟那里隨便哪個孩子都身份不凡。
但我剛打開一條門縫就察覺出不對了。所以才會退而求其次進了你們包間!
我這會兒要是毫無防備地出去了,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白曉曉沒想到還會這樣,她現(xiàn)在想的是,該死的黎少,濫用什么私權(quán)?甄甄若是因此有什么意外,她定不會放過他!
這時,蒙面人覺得腹部有些癢,鉗住甄惜手臂的那只手不自覺地有些放松。
奇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她的傷口處爬?
“唔——”一聲痛苦的悶響從蒙面人口中傳來。
白曉曉驚訝地看見甄惜先是用手肘狠狠地搗了他的腹部,接著又趁他虛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最后鉗住他的雙手對傅譽說:
“把你外套脫了把他綁了?!?p>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發(fā)生在了眨眼睛,看的兩人一愣一愣的,待反應(yīng)過來,迅速幫著將蒙面人綁了起來。
兇徒在地上掙扎著,但被甄惜按的死死的,動彈不得,他只能趴在地上喃喃:“不可能,這傷口上什么時候染上了符隸的力量?”
當(dāng)然是甄惜趁他發(fā)瘋的時候,小手悄悄變出一枚霉運符啦!
被催動的符隸化成細粉不知不覺滲透進了兇徒的傷口里,悄無聲息地讓傷口惡化。
不及時治療的話,蒙面人可能會傷口潰爛致死呢。
不過她倒是好奇,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也不用個治療道具?
目光落在那把樸素的匕首上。
……哦,忘了,只能用得起這把新手禮包里的武器的,怕是用不起治療道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