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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黑衣人不是我!”王怡又重復了一遍。
“不是你還能是誰?證據(jù)確鑿,你還想抵賴?”校長指著被秦琴翻出來的書包,氣急敗壞地反問王怡。
不僅掛件跟視頻上一樣,就連這只黑色的大背包也跟視頻上的很像。
“我跟甄惜沒有仇,沒理由做這樣的事?!蓖踱f。
“這么說是有人栽贓你嘍?”校長問她。
“可是這包是你的吧?掛件也是你的吧?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你的隨身物品而不被你發(fā)現(xiàn)?”
“隔空取物嗎?”
“哈哈哈……”
在場的學生都被這番話逗笑了。
甄惜一直在觀望,她倒是不認為黑衣人是王怡,但此事的確存在蹊蹺。
于是她說:“報警吧!此事已經(jīng)算得上恐嚇了,我有權(quán)報警!”
校長卻在打馬虎眼:“哎呀!報什么警?這些小事校內(nèi)處理就好了,報了警,王同學不就毀了?”
“來,王同學,趕緊跟兩位同學好好倒個歉!”
王怡不動,校長以為她不愿意。
“別再固執(zhí)了,還真當有人陷害你啊?”
王怡原本垂著頭,聽見這些話,她睫毛輕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低聲呢喃:“那倒也也未必不可能啊……”
“什么?”校長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他又氣又笑。
“那你說說,誰會做出這樣的事?誰會栽贓陷害你?”
王怡抬起頭來,語氣陰郁地說:“誰都有可能啊,或許是甄惜也不一定呢?!?p> 自己潑自己一桌紅漆,反過來誣陷一個毫不相干,只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同學?
想想這個可能嗎?
反倒是有人對私生活不檢點的新同學實施校園暴力更能讓人信服吧?
不僅甄惜,在場的人都很意外王怡會把臟水潑在甄惜身上。
“你有什么證據(jù)這樣說?”校長問她。
甄惜也好整以待地看著她,期待她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監(jiān)控里的黑衣人裹的很嚴實,即便是她也看不出是誰,而王怡卻一口咬定是她。
這很奇怪???
“我沒有證據(jù)?!蓖踱f,“但我可以自證清白?!?p> “哦?你要怎么自證清白?”
“監(jiān)控里事發(fā)的時間是晚上九點,那個時候我剛好在家附近的超市?!?p> “沒有作案時間,超市的監(jiān)控可以為我作證?!?p> 王怡說的信誓旦旦,校長很難懷疑她有撒謊的可能性。
最終校長說了幾句安撫同學們好任課老師的話,讓大家繼續(xù)正常上課。
而校長他們則離開去取證去了。
但是學生們哪有心情繼續(xù)上課???
都吵吵嚷嚷地議論剛才發(fā)生的事。
甄惜和黎書宸的桌子還臟兮兮的,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好。
兩人竟不約而同地一塊兒逃課去了。
甄惜蹲坐在花壇邊上,手中拿個小木枝在地上不停地劃弄著。
如果走近了可以看出她用小木枝不停劃弄出來的是一個人名。
“王怡……”甄惜口中默念這種名字。
真是很奇怪的一個人??!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指出她有可能用“隔空取物”這種方式來誣陷她?
或許在別人聽來是有些荒誕了。
覺得王怡在異想天開或是故意扯開話題。
但是沒人知道,甄惜剛一聽見的時候,心里不可避免地驚了一下。
因為曾經(jīng),“隔空取物”對于她來說是最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技能了。
即便是她現(xiàn)在成廢人了,手中也有好幾個道具可以給她提供這樣的技能。
所以王怡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嗎?還是巧合而已?
想起臨走前回望的那一眼,她的腦袋里有光。
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是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甄惜的面前。
說來也怪,她雖然出生于【領(lǐng)域】,生長于【領(lǐng)域】,但她睜開眼看見的世界不是花花綠綠的,而是一團團大大小小流動著的光。
直到她一兩歲的時候,才學會控制將這些流動的光組合成桌子、房屋、太陽、怪物以及其他人的肉眼看到的正常事物。
但是有一種東西例外。
那就是“玩家”,在她眼中,玩家很特殊,她無法將他們分解成光。
但卻可以透過他們的腦袋,看見寄存在他們腦海里的光團。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他們把它稱為系統(tǒng)!
“系統(tǒng)……”甄惜又在地上劃出這兩個字樣。
“所以王怡同學也成為天選者了嗎?”
甄惜擔憂地往教室方向看去。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卻清楚的很。
【領(lǐng)域】拉人有一定的限制。
它只能拉死人或瀕死的人!
所以王怡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死亡了嗎?
小小年紀就要經(jīng)受這些,甄惜不免有些心疼她的遭遇。
甄惜蹲在花壇邊不知思考了多久,突然,身后的廣播里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歡快的音樂還在持續(xù),原來是課間操開始了。
一個帶著香氣的人影突然從她身后出現(xiàn)。
白曉曉撫著她的雙肩跟她一起坐在花壇邊。
“桌子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書本也給你換了新的了。”
“別不開心了,我一定會幫你抓出壞人的!”
甄惜聽見白曉曉的安慰,她抬起頭來,扯了個難看的微笑。
心再大的人遭遇了這種事都難免會不開心吧?
更何況她一向又是小心眼的人。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看我不把她大卸八塊著!”甄惜眼睛里冒著火花,咬牙切齒地說著。
“不過……”白曉曉面露難色地說,“要查的話估計很難?!?p> “雖然監(jiān)控能拍的到,但那個人捂的很嚴實,根本看不出是誰?!?p> “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王怡了,可她又有不在場證明,線索就只能斷在她這了?!?p> 兩人垂頭喪氣,相擁著互相安慰。
“這幫家伙在胡亂編排什么?”
“一個個的胡言亂語都不需要付責任的嗎?”
突然,看著手機的白曉曉低聲咒罵了起來。
甄惜伸頭過去看她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學校論壇的內(nèi)容。
有人將早上發(fā)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發(fā)表到了論壇上,引發(fā)了全校學生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