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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蔥的校園歲月

第七章

青蔥的校園歲月 淚幻兒 3883 2020-10-23 10:11:26

  大家彼此之間都還不算熟悉,第一天的晚上一直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手機(jī)。

  沈墨眼看著到了十一點(diǎn),放下手機(jī)拉上簾子準(zhǔn)備睡覺。突然換了個地方,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漸漸的有了一點(diǎn)兒睡意,這一晚上睡的也不安穩(wěn),醒了好多次才被她前一天晚上訂的震動鬧鐘吵醒。

  她起床洗漱,這時候的宿友們都還在夢中,為了不驚醒宿友,她緩慢地在宿舍里走動,直到走出宿舍樓才敢放松。沈墨去飯?zhí)贸粤诵〇|西,抱著從家里帶來的英語書去了圖書館,當(dāng)她找到位置坐下的時候,正好八點(diǎn)整。

  沈墨滿心的豪情壯志,抱著來學(xué)校報到前一個星期和唐月在書城買來的《新概念英語4》,立誓要在今天上午學(xué)會并背誦第一篇文章,最好再爭取做完并懂弄第一篇文章后面的題目。

  然而事與愿違,可能是因為圖書館里面的空氣不太流通,也可能是因為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沈墨越看書越覺得迷糊,才背了一半就倒在了桌子上。

  吵醒她的是震動不斷的手機(jī),睡眼朦朧的沈墨點(diǎn)開宿舍群一瞧,發(fā)現(xiàn)李文茵已經(jīng)回到了宿舍,正和秋安媛約著待會兒整個宿舍去離學(xué)校五百米以外的越方廣場吃東西。

  阮綿綿在群里說她要發(fā)傳單,可能還要等上二十分鐘。沈墨則是趕緊表明自己在圖書館,現(xiàn)在就回宿舍去找她們幾個。

  回女生宿舍的路上必須要經(jīng)過男生宿舍,沈墨走的飛快,為的就是快點(diǎn)兒回宿舍,忽然瞥見阮綿綿在男生宿舍樓外面發(fā)傳單,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一會兒。

  阮綿綿起初還是一張一張地發(fā)傳單,到了后面,漸漸的有些不耐煩起來。她看著自己手中厚厚的一疊宣傳單,心想著干脆早點(diǎn)兒發(fā)完算了,于是只要看到人就發(fā)十幾張過去,請求他們能把這些傳單拿回去給同學(xué)或是宿友看。

  阮綿綿發(fā)單張傳單的時候還有許多人接,改成十幾張之后,都紛紛繞著她往外走,竟是一張都不肯接了。眼看過去了十分鐘,也只有一個人一次性接了她的十幾張傳單,那人掂量了一下還送回來一半,解釋說自己分發(fā)不了那么多。

  阮綿綿想著待會兒還要和宿友出去吃飯的事情,再看看手中的幾十張傳單,心中愈發(fā)焦急,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她順手抓了一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大聲說道:“帥哥,要不要來我們歷史協(xié)會看看?”

  蔣玄忽然被抓住,是有些茫然的,正準(zhǔn)備伸手從阮綿綿那兒拿一張傳單,阮綿綿卻松了抓住他胳膊的手,一下子抽了將近二十張傳單給他。

  蔣玄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一張就夠了。”

  阮綿綿最開始還是在看蔣玄,目光很快的被蔣玄旁邊站著的男生吸引了,那男生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看就是經(jīng)常健身鍛煉的身材,就手臂上隱隱可見肌肉。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讓阮綿綿驚訝的是那男生竟然與吳彥祖長得有些相像。這樣的人,即使是被放在人群之中,也是最顯眼的存在。

  阮綿綿忽然覺得心跳的有些厲害,她改變了方向,硬生生地要把傳單往那男生手里塞,哀求道:“帥哥幫幫忙唄,我這也站了一上午了,你看你們男生宿舍那么多人,隨便往哪個宿舍塞幾張也就完了。”

  蔣玄略有些尷尬:“我們最多也就拿幾張給宿友看一下,多了真的發(fā)不出去?!?p>  方明哲不像蔣玄這樣好脾氣,對她說了一聲“抱歉”之后,拉著蔣玄就想要往回走。

  阮綿綿不肯放棄,拿著傳單戳在那男生的背上,見對方?jīng)]理她,連著戳了對方好幾下:“就幫我拿一下唄,實(shí)在不行我加你微信,改天請你喝飲料?!?p>  阮綿綿在心里盤算的好,要是對方真答應(yīng)了自己就買一罐可樂給對方,既把傳單發(fā)出去了也不會太破費(fèi)。

  對方果然回了頭,卻不是要接她手中的傳單,瞪了她一眼之后,有些生氣地拉著蔣玄走了。

  阮綿綿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后,忽然覺得有些委屈,原先發(fā)傳單的好心情也沒了,捂著臉哭了起來。

  沈墨趕緊過去把她拉到了沒人的地方,輕聲問道:“怎么了?”

  沈墨之前站的地方離阮綿綿有些遠(yuǎn),并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些什么,甚至也沒有注意到和阮綿綿說話的男生之一是蔣玄。除了幾人說話的場景,她只看到阮綿綿拿著傳單戳了一個男生好幾下。

  阮綿綿抽抽噎噎地將事情講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吐槽幾句:“虧他長得那么帥,一點(diǎn)兒風(fēng)度都沒有,看到女生有困難也不肯幫忙?!?p>  沈墨覺得有些尷尬,聽著阮綿綿的描述,這件事兒似乎并不是對方的錯。如果自己為了安慰阮綿綿而痛罵對方,良心上總是有些不安,但要是直接跟阮綿綿說是她不對,未免又太過于冷酷無情。

  沈墨想來想去,最終開口說道:“我以前也發(fā)過傳單,一整天過去了,也就只有幾個人接,干這個的確很辛苦?!?p>  阮綿綿抽抽噎噎地抱怨:“都是校友,互相幫助一下怎么了,就算不幫忙也沒有必要瞪人吧?!?p>  沈墨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小聲地說:“可能是你戳他的那幾下讓他誤會了?如果有男生拿東西戳你,你也會不高興的呀?!?p>  “那怎么能一樣,”阮綿綿搶過紙巾,委屈地擦著眼淚:“我可是女生,男生不就該讓著女生嗎?”

  沈墨的觀念和阮綿綿有些不同:“現(xiàn)代社會男女平等,哪有誰必須要讓著誰的說法呀。你也別多想了,可能是他今天正好失戀了才心情不好,不一定是對你生氣呀?!?p>  阮綿綿本來是想得到一些安慰,沒想到沈墨竟然說出這種不通情理的話,氣的她半天不想說話。

  沈墨看著對方的臉色,覺得可能是自己話沒說對,心中有些懊惱,心想自己要是什么時候提高一下情商就好了。

  沈墨發(fā)消息給李文茵求助,只說是阮綿綿發(fā)傳單時受到了委屈,并沒有細(xì)說。李文茵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和秋安媛一起出了門,正準(zhǔn)備過來找她們,看到消息后立馬過來安慰阮綿綿。

  幾人邊說邊走去了越方廣場,有了李文茵和秋安媛調(diào)節(jié)氣氛,阮綿綿漸漸冷靜下來,解釋說自己是因為太累了才會失態(tài)。

  幾人在一樓逛了又逛,最終走進(jìn)越方廣場二樓最里面的幾家小吃店,沈墨的目光在幾家小店的菜單上掃來掃去,最終看中了豬雜湯米粉,還讓店員加了兩個牛肉丸。

  李文茵她們則是看中了隔壁的花甲粉,好在這幾家店都沒有圍欄,桌子也都挨在一塊。這時接近中午,人有點(diǎn)兒多,她們等了半天才等到幾個連在一起的位置,趕緊拿著包或是手機(jī)坐下,生怕晚一點(diǎn)位置會被搶走。

  沈墨性格略有些內(nèi)向,并不是很愛說話,幾人在聊天的時候,大多時間她都只是聽著,有時候會插上一兩句,然后再回歸到聆聽的狀態(tài)。

  其實(shí)說她在一直在聽宿友講話也不是非常準(zhǔn)確,沈墨有時候在聽她們說話,有時候則是大腦放空,什么都沒想,心里也沒有任何情緒,就只是平靜地吃著自己面前的米粉。

  沈墨吃飯吃的比較快,這邊她已經(jīng)開始看著空碗發(fā)呆,那邊李文茵她們才吃了半碗。可能是吃的太快了,沈墨覺得自己有些撐,于是拿著包站了起來,對李文茵她們說:“我吃的有點(diǎn)兒撐,我去周圍逛逛,很快就回來?!?p>  沈墨往前走了十幾步,被另一家小店里面的冰柜吸引了目光,里面放著的是豆奶可樂之類的東西,然而最讓她邁不開步子的卻不是這些飲料,而是這個冰柜里面唯一不屬于飲料的物品——豆花。

  她在紅豆和原味之間徘徊,最終選擇了豆花,又在四周轉(zhuǎn)悠了一會兒,開心地抱著豆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文茵瞥見她手中的豆花,說道:“我高中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牌子的豆花。”

  沈墨來了興趣,趕緊問道:“是紅豆味好吃還是原味好吃呀?”

  李文茵想了想,說:“這個豆花是有三個口味的,我最喜歡吃的是紅豆味,感覺其它兩個的味道都有點(diǎn)淡。”

  當(dāng)時的沈墨有點(diǎn)兒擔(dān)心自己的豆花會沒味道,不過經(jīng)過她后來的親自驗證,發(fā)現(xiàn)還是原味豆花更適合自己,紅豆味的實(shí)在是太甜了。果然,人和人的口味是有區(qū)別的,不管什么東西還是以自己的判斷為準(zhǔn)。

  下午,幾個班召開班會,沈墨頂著困意聽班主任講話,秋安媛坐在一旁玩手機(jī)。

  沈墨伸出手拍了又拍自己的臉,正當(dāng)她想著自己要不要打著出去上廁所的名號出去用冷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秋安媛忽然激動地拍了一把她的肩膀,把手機(jī)往沈墨這邊放。

  沈墨這么重重地一拍,還有些迷糊,再一看秋安媛手機(jī)上的內(nèi)容,瞬間清醒了七八分。

  秋安媛給她看的是宿舍群里面的內(nèi)容,先是李文茵在群里很激動地喊他們金管一班有超級大帥哥,三班的阮綿綿看了之后也激動起來,嚷嚷著要李文茵拍個照片發(fā)到群里,李文茵說這樣不太好,并沒有發(fā)照片,只是說那男生長得像吳彥祖。

  阮綿綿突然在群里狂刷憤怒的表情包:“他是不是穿著一件很舊白襯衫?還豎著平頭?”

  李文茵在群里面沉寂了兩分鐘,大概是按照阮綿綿的描述觀察帥哥去了,過了一會兒,李文茵發(fā)了一個疑問的表情包并@阮綿綿,問道:“你怎么知道?你見過他?”

  阮綿綿連著發(fā)了五個死亡微笑臉,讓人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來她的不爽:“他就是今天瞪我的那個人!”

  沈墨沒來得及為這個巧合而震驚,就聽到那邊班主任正在詢問全班同學(xué):“你們誰愿意當(dāng)軍訓(xùn)負(fù)責(zé)人?需要男生女生各一名。”

  班里一片窒息的安靜,沒有人接話。

  班主任似乎早就料到是這樣的場面,很是平靜地說道:“如果沒有人愿意的話,我就隨便點(diǎn)人了。只不過自愿報名是有獎勵的,讓我來選的話,就沒有獎勵了?!?p>  最后一句有無獎勵的話其實(shí)并不適用于這群已經(jīng)成年或者接近成年的大學(xué)生,大家聽了之后都興致缺缺,畢竟都不是小學(xué)生初中生了,大家需要什么可以自己去買,并不需要那一點(diǎn)兒獎勵。

  沈墨立即舉起了手:“老師,我愿意?!?p>  說罷,她還喜滋滋地對秋安媛說:“老師說有獎勵誒,你怎么不舉手?”

  秋安媛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宿友居然這么幼稚,但是這種話她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只好找個借口敷衍過去:“我比較粗心,不太適合這種職位。”

  男生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有人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老師,我來吧?!?p>  沈墨下意識地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后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不是那天站在沈凱身邊那個和自己戴同款手表的男生嗎?!

  因為對方曾經(jīng)和沈凱一起出現(xiàn),沈凱又是會計專業(yè)的,沈墨下意識就認(rèn)為那男生也是會計專業(yè)的學(xué)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

  然而這世界上的事件沒有最震驚只有更震驚,緊接著班會結(jié)束之后,跑來二班找沈墨和秋安媛的阮綿綿悄悄指了一下蔣玄,在兩人耳邊輕聲說道:“他和今天瞪我的那個人是一起的,不過他沒有那個人那么兇,看著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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