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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

第七十二章 梯云縱

我是誰2012 余音繞良 4191 2020-12-26 23:00:00

  “喂喂喂,你笑夠了沒有?”我朝著Alice不耐煩道。

  Alice似乎在擦眼淚,我心說這演技也太尼瑪浮夸了,有這么好笑嗎?這四米高的距離我又不是爬不上去,更何況這繩子還有一米來長,算起來我只要跳夠了三米,小爺我肯定能上去。

  看這大妞嘲笑我的樣子,我不禁也想報復她一下,“喂,你到底還想不想上去了?你再笑俺可就自己走嘍?!?p>  “哦?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可比王大乙有趣多了?!盇lice看起來還是不相信。

  “只要你聽我指揮,咱們兩個人都能爬上去,你信不信?”我挑釁道。

  “行,我信,你說吧?!盇lice假裝正經道,“可你若是上不去怎么辦?”

  我切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上不去還能怎么辦?上不去我他娘的就掉下來唄。

  Alice似乎聽到了我的嘀咕,想要笑卻忍著不出聲,似乎在等著我的指令,但我知道,這大妞是在等我掉下來呢。

  我嘿嘿一笑,轉臉正色道:“那個,你把雙手交叉,手心向上搭緊了,雙腿張開,扎馬步,馬步你懂不懂?”

  “馬步?什么是馬步?”

  “就這樣,對對對,這樣站實了,誒好嘞,一會兒我就踩著你的手飛上去,武當梯云縱你聽過沒?”

  “???”Alice有些驚恐,看起來轉臉就要反悔。

  可我哪容得了她反悔,人肉梯子她這回是當定了!

  就在她叫出聲的時候,我已經飛奔了過來,一腳踩在她細嫩的手上,繼而騰躍而起,我一把就抓住了頭上繩子的末端。

  與此同時,一聲慘叫也響徹甬道的回廊,只見Alice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誒呦地叫著,看起來這個屁蹲摔得還挺實誠。

  我一邊幸災樂禍地笑著,一邊把從包里拿出來的尼龍繩接在上面繩子的末端,熟練地打了個死結,順著繩子我就滑了下來。

  Alice還坐在地上揉著屁股,一臉怒氣地看著我,眼瞅著就要發(fā)飆了。我連忙小跑過去,假模假樣地把她扶起來。

  “誒呦,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這武當梯云縱的后坐力太大了,沒傷著您吧?!蔽覞M懷歉意道。

  “狄老九,你是不是故意的?難怪別人管你叫狄老九,你個臭老九,真是一肚子壞水?!盇lice一臉委屈道。

  看著大妞瞬間宛如小家碧玉發(fā)脾氣的模樣,我心里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暗說這回我確實是過分了,雖然Alice平時脾氣倔強了些,可她心地還是不壞的。

  畢竟人家從小是在條件優(yōu)越的北美大地長大的,和咱這泥腿子出身鐵定習俗上不一樣,其實大老爺們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妞似乎對漢語的精通程度遠超我的想象,竟然明白臭老九是什么意思,而且還竟敢以此來諷刺我。

  盡管如此,我卻沒有生氣,仍是誠心誠意地道歉:“我真……真是對不起啊,以后咱倆不鬧了。”

  與此同時,我伸出了象征著友誼長存的和平之手,就要把Alice拉起來,而大妞也溫柔地看著我的眼睛,仿佛在這一瞬間,彼此間信任的橋梁徹底搭建了起來。

  可當我剛觸摸到Alice手的時候,她突然拽緊了我的手,與此同時,她單手猛地向下一拉,另一只腳順勢抬起,一膝蓋狠狠地頂在了我的命根子上!

  我嗷地一聲就叫了出來,瞬間雙腿跪地,連動都不能動了。

  我心里這個恨啊,早該知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Alice拍了拍雙手,若無其事道:“好了,峨眉斷子絕孫腳送給你,咱倆以后兩清了啊?!?p>  自此之后,我對大妞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了。

  Alice打著手電,好奇地看著頭上露出的灰暗的入口,而我仍在拽著繩子,測驗接的到底結實不結實。

  “這入口被什么給封住了?我們還能上去嗎?”Alice問道。

  “在下面根本看不清,我得先上去再說,一會兒你在下面見機行事啊?!蔽覈诟赖?。

  Alice難得聽話的點了點頭,我一個助跑就躥了上去,正好抓在了繩結的上方。這一幕被底下的大妞看個仔細,我心虛地往上爬著,沒幾下就攀到了棚頂。

  我用手敲了敲被擋住的口子,示意Alice把手電筒的燈光調大,單從觸摸的手感和聲音判斷,擋住入口的應該是一塊巨大的木板,一敲還有悶聲的回響,我估摸著上面很可能是空的。

  由于海底的潮氣很重,而這塊木頭也不知道是什么年頭的了,看起來已經腐朽不堪。我從懷里掏出了匕首,艱難地往上面捅了幾刀,漸漸有大塊的木屑飄落下來,我真沒想到竟然能割開。

  我瞬時加大了力度,沒過多久,一人寬的口子就被我重新割開了,緊接著一大塊帶著腐爛異味的木板和木屑從上面掉了下來。

  這時,一種更加濃郁的臭味突然撲面而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說不好,連忙順著繩子滑了下來。

  這種味道,我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是尸臭。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起我當初被打暈時的情形,我的眼前就是那座漢白玉墓,難道說我們被人帶進了墓里?

  Alice看著我緊張的表情,也不禁跟著擔心了起來,“上面……到底怎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還記著你是怎么來到這的嗎?”

  Alice揉了揉腦袋,努力地回憶著,卻好像什么也沒想起來,我長嘆了口氣,“我們可能被狗日的帶進了墓里?!?p>  我把眼前的情況簡單地跟她說了一下。據(jù)我推測,我們現(xiàn)在很可能就是在那座“鎮(zhèn)海靖國”的海底墓里,而更為匪夷所思的是,眼前擋住棚頂上入口的,搞不好是具棺材。

  至于棺材里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我也不敢瞎猜。

  我試圖還原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曾有一批人從上面借著繩子順了下來,而他們巧妙地把繩子拴在了棺材上,挖好口子以后,拽著繩子往下順,借著人的重力正好用棺材板子把洞口給堵住了。

  為了怕人發(fā)現(xiàn)棚頂爆破留下的口子,這群人又把碎石堆到了別處,這一切看起來天衣無縫,不過,我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

  不知道Alice是聽呆了,還是嚇傻了,大妞的表情似乎就沒變過,她蹙眉問道:“那我們到底還上去嗎?”

  我也有些猶豫,但人總是有好奇心的,而且如今我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時候人就像蟲子一樣,見到一個出口就想往里鉆。

  “一會兒我先上去,如果上面的繩子連抖三下的話……”

  我話還沒有說完,Alice就接上了:“到時候我就爬上來?!?p>  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時間去多想,我撕下來一塊破布沾了些水,圍在了臉上。

  以前總聽王大乙說尸氣傷人,如果古墓開館的話,人是不能站在尸足那側的,因為尸氣會從頭部向腳踝游走,而尸氣入體,是件很邪門的病,憑著現(xiàn)代醫(yī)學是查不出來,也治不好的。

  當初我并不信他這警棍中的神棍,但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也不知道這棺材被人挪動了這么久,尸氣都跑沒了沒有。

  我雙腿攀著繩子,幾下就躥到了棚頂,順著洞口就鉆了進去,里面仍是漆黑一片。我這才打開了手電,好在里面什么也沒有,這是一具空棺材。

  而繩子就拴在棺材的頂蓋上,看起來棺材蓋的材質還是很結實的,不像棺材底已經腐爛不堪,我試圖挪開棺材蓋,卻又怕一會兒Alice爬不上來,所幸只頂開一個縫。

  眼前是間墓室,而我這具棺材的正前方也放了一具棺材,其余的擺設我也沒有太留意,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危險。

  我連抖了三下繩子,緊接著繩子又抖了三下,這讓我覺著很不對勁,因為這個暗號只有我跟王大乙知道,并沒有跟其他人說過。

  剛才我話剛說了一半,Alice就立馬接上了下句,這本來就讓我很詫異。而且我并沒有讓她也抖三下,我記得原話是:如果上面的繩子連抖三下的話,她就可以上來了。

  我還在琢磨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王大乙在下面恰好遇到了Alice?而現(xiàn)在正往上爬的正是那死鬼王大乙?

  我還有些滿心期待,自從我被打暈以后,這小子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可看見長發(fā)一露頭,我就心涼了半截,還真是Alice.

  我拉了她一把,就連人帶包都拽了進來,沒想到這大妞的體力還真不錯,之前還擔心她爬不上來。

  Alice顯然對棺材的外面很好奇,我先安撫她歇一會,雖然這里很臭,但我待久了,也就漸漸習慣了。

  “你是不是之前見過王大乙?”我突然問道。

  Alice一愣,轉而笑道:“你神經病啊,我當然見過王大乙了?!?p>  我一想這話問的不對,她肯定是在打馬虎眼,又接著問道:“我是說,在我爬上懸崖的時候,你是不是見過王大乙?”

  不僅如此,我甚至懷疑當初把我打暈的,會不會是Alice這大妞?但細想又覺著不對,她犯不著打暈了我,還非得跟我綁在一起,我又沒帥到這個份上。

  Alice一臉好笑地看著我,伸出手撫了撫我的頭,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在棺材里……中邪了?”

  她認真的樣子,還有細膩的手觸摸到我額頭的時候,我突然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了。我喉結反復地蠕動著,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擠出幾個字來:“那……那你怎么知道暗……暗號?!?p>  “暗號?”Alice狡黠地看著我。

  “就……就是……你也抖了三下繩子?!蔽彝掏掏峦碌?。

  Alice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歪著脖子道:“我覺著好玩,就拽了三下,不行嗎?”

  好玩?如果別人這么說,我還真不信,可想到這大妞乖張的性格,還真是沒準兒。

  如今局促在腐臭狹小的空間下,卻不知為什么,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像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

  我緊張地嘿嘿一笑,而此時我才意識到,我們彼此間的距離,不過是一步之遙,而邁過這一步,卻是……

  我實在想不明白,之前如此冷漠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間變得好像是你多年的相識,也許,人本來就是會變的。

  這種奇怪的氛圍,我實在忍不了,當然Alice也忍不了棺材里尸臭的味道了。我們雙手同時向上用力,棺材蓋就被頂開了,Alice率先跳了出去,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實在是憋壞了。

  與此同時,我也長舒了一口氣,莫名其妙地如釋重負。

  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墓室,正中央擺著一具暗金色的棺槨,看起來和我們掀翻的這具顯然不同,無論是木料和做工都更為的精細。我雖然看不出這具棺材究竟歷經多少歲月了,卻知道少說也得有幾百年。

  當初上一波人沒敢拿眼前這具棺槨去遮地面爆開的口子,想必也知道這具棺槨不同尋常,怕是犯了忌諱。

  這不禁更引起了我的好奇,暗金色的棺槨我是從來也沒見過,聽王大乙說,一般棺槨都是有兩層的,實際上就像是大棺材套著小棺材,而古代地位越高的墓主人,棺槨的層數(shù)便越多。

  我對棺槨的里面并不感興趣,因為我也不敢自己私自開館,但在外面我卻可以隨意瞧瞧,我不禁就走近了許多。

  棺槨看起來有五尺多長,比起我身后的紅木棺材要小上一圈,但不知道為什么,咋一看卻顯得更為厚重,可能是因為棺槨表面的圖案雕琢得過于精細了。

  我環(huán)顧了一周,棺槨的側面各雕琢著一只仙鶴,行至飄逸,栩栩如生,更為神奇的是,當手電的光照過來的時候,棺槨的表面似乎有條條金絲游曳,連紋理都看得格外清晰。

  我心里暗嘆道:“這他娘的該不會是金絲楠木吧?”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個新聞,聽說貴州思南縣有著棵1300歲的“楠木王”,曾經被拍賣行估價3000多萬,而恰好這次老天爺開眼,大風刮斷了一截樹枝,被他娘的拍賣了40多萬。

  我硬生生地咽了口口水,眼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金絲楠木啊,這他娘的得值多少錢???

  而Alice也蹲在棺槨的前方,盯著上面篆著的像是一個字。我瞧了瞧,應該是個“?!弊?,因為至今逢年過節(jié)還有著“倒?!钡牧曀?,肯定不會認錯,而在棺槨的另一端還有著一個字,這個看起來卻有些復雜,瞧著像是個“嗣”。

  就在我思考這倆字兒有什么特殊寓意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的棺槨好像是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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