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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

第四十四章 光路

我是誰2012 余音繞良 4011 2020-11-28 23:00:00

  面對眼前突如其來的另一條路,我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說玻璃門有些是能旋轉(zhuǎn)的?那這可就更加不妙了,鬼知道這到底有多少條路,有多少種走法?

  我又接著推了推附近的幾扇玻璃門,都是被焊死的,根本推不動。這可就奇了怪了,怎么就他娘的這一扇門,還讓小爺我給趕上了?

  我暗自覺著不對,從小鬼子的一貫耿直作風(fēng)來看,絕不可能就這么一扇旋轉(zhuǎn)門,而且這玻璃門肯定還別有用意。

  我又朝著前面走了一段,試了試前面的這幾面玻璃墻,結(jié)果還是一樣,根本就推不動。我皺了皺眉頭,總共試了有十幾扇的門,怎么一扇也推不動了呢,難道說這玻璃門上還有什么機關(guān)不是?

  借著定位儀的微光,我就蹲了下來,瞧著眼前的這幾扇玻璃門,無論怎么看,它也只是塊毛玻璃罷了,難道還能看出花來嗎?正當(dāng)我看得有些頭暈眼花的時候,突然瞧見左手邊的那面玻璃上好像是有一道刻痕。

  我連忙就湊了過去,這道刻痕很細,像是拿什么金屬的邊角劃出來的,若不是剛才我所在的角度正好,平時肯定是瞧不見的。由于定位儀的光有些弱,索性我就打開了探照燈,想仔細瞧瞧。

  強光一照在鏡面上,四周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眼睛被刺得難受,長時間處在黑暗中,反而是有些不適應(yīng)了。我強睜著眼睛,盯在鏡面上,這一瞬間,我簡直是驚呆了。

  這個刻痕竟是一個箭頭,而且很像我當(dāng)初在珊瑚礁上給Alice留下的那個,絕不是小鬼子幾十年前留下的。

  由于我以前學(xué)制圖的時候,總被老師批箭頭畫的不合格,所以箭頭畫的最多,也最為熟練,以至于我剛才在珊瑚上留下記號的時候,無意間就想到了箭頭。

  我畫的箭頭純是工程制圖上的那種,頭大尾短,而且夾角的高度與線的長度比為1比6,和正常人隨意畫的肯定是不一樣。

  我瞧著這箭頭直發(fā)呆,我若不是從來沒來過這里,還得以為這個箭頭就是我自己畫的,難道說是Alice刻意留給我的訊號,她早就已經(jīng)來過這里了?

  這件事越來越蹊蹺了,我又摸了摸鏡面上的刻痕,清晰可見。如果說是很久前就被刻上的話,那它的表面一定是沾有了很多的灰塵,不會有刮手的感覺,所以這一定是不久前新刻上去的。

  這時,我一抬手才發(fā)現(xiàn),我的手上沾了些黑色的粉末,雖然不多,可在強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明顯,我又仔細地琢磨了一下,看來刻下這個箭頭的人真的就是Alice!

  因為只有她才會明白我刻在珊瑚礁上箭頭的含義,而且……這鏡面上的黑色粉末似乎是用潛艇上撿到的那個黑色吊墜留下的。由此看來,Alice原先的那把匕首應(yīng)該是丟了,只好用手里僅有的黑色六芒星吊墜來刻下這記號了。

  我長嘆了一聲,這波斯貓到底唱的是哪出啊,莫非她是想讓我跟著箭頭的方向走?

  這時,我一抬頭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景象。

  由于我的探照燈正照在鏡面上,此時經(jīng)過鏡面的不斷反射,眼前竟出現(xiàn)了一條曲折的光路,一直延伸到還看不到的地方,我看得有些傻眼,難道說Alice讓我沿著光路走?

  這……這他娘的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連忙走近了離我最近的正亮著的那塊玻璃,上面果然還有相同的刻痕,我也不由多想,既然Alice給我留下了這記號,看來就是想讓我跟著它走的。

  就這樣,我反復(fù)地沿著光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到底有多久。直到腳有些軟了,我才看到了盡頭,沒錯這的確是個盡頭,因為前面不僅沒有光路了,連路也沒有了。

  我喪氣地把背包和氧氣瓶摔了下來,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沉了,而且Alice這引的到底是什么路啊?這他媽的就是個死胡同啊!

  此時,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堵墻而已,只不過它與之前我一路所經(jīng)歷的那些不同,它是一堵實實在在的墻,不是玻璃鏡面做的。

  我反復(fù)地在墻上找Alice的刻痕,只可惜除了一鼻子灰,什么也沒找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說是我走錯了,還是我當(dāng)初會錯了Alice刻下的箭頭的含義?

  記號竟然到這就結(jié)束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與其說這里是終點,倒不如說這里是另一個起點,難道說我從這里就可以出去了?

  可眼前卻是一個死胡同,我接連推了好幾扇的玻璃門,只可惜全都是被焊死的,尤其是那扇最后帶記號的門,我推了無數(shù)次,最后差點氣急敗壞的給砸了。

  我靠在背后的那堵石灰墻上,渾身無力,不知不覺煙癮就犯了。這一次下海,絕對是我最長時間沒抽煙的一次,憋了足足得有六七個小時。

  要說剛才那一路上實在是太忙,腦子思考的時候,也就不怎么想煙了,偏偏是閑著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就想抽煙了。

  任我是怎么摸,如今也摸不出來一包煙,因為我根本就沒帶,只能眼巴巴地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來,咂咂嘴喝了幾口。

  可這水根本是無濟于事,煙癮來了如毒癮啊,讓我渾身難受。只急得我直拿腦袋撞墻,我邊撞還邊在想,這里除了兩旁的玻璃墻,就只剩下這面石灰墻了,而且還一碰直掉渣。

  難道說Alice從這面墻出去了?

  我又撞了一下墻,這他娘的腦子真是燒糊涂了,她若從這面墻出去了,這墻還能好端端地在這嗎?除非把墻砸了,她才能出去。

  其實,我早就想過了這面墻是不是有問題,一開始就把它檢查了一通,不僅是連個刻痕記號都沒有,上面連點什么機關(guān)按鈕都沒有,一敲聽動靜還是實心的,對面根本不像是空的。

  那Alice到底是從哪出去的呢?

  我實在是想不出個究竟,索性就靠在這墻上,一邊憋著煙癮一邊躺會歇歇,我琢磨著既然當(dāng)初Alice給我留了訊號,這就是說她肯定是意識到了我的存在,甚至說知道了我的方位。

  我還在懷疑,當(dāng)初我的背包突然不見了,是不是她搞的鬼呢?想要以此來引導(dǎo)我發(fā)現(xiàn)這條光路??墒撬热豢匆娢伊?,又為什么不直接帶著我一起走呢,這個根本不符合邏輯。

  如今,至少我知道這里除了我以外,還有第二個人。而且,Alice看來已經(jīng)走出這個迷宮了,而我困在的這個地方,她顯然也經(jīng)歷過。如果,她等了很久也沒看見我與她匯合,應(yīng)該會回來救我吧?

  想到這,我不禁有點緊張,Alice這美國佬不會狼心狗肺吧,只顧著自己一個人逃生,就把我一個人困在這死胡同里了?

  我越想越覺得緊張,畢竟我和她也不怎么熟,就算她回來救我,我也得在這能挺得住才行,我隨手就摸了摸角落里的背包,打算看看到底還有多少東西可以吃。

  可這里實在是太暗了,我撲騰了半天,才找著背包,翻開一看,還有一瓶未開的水,加上手里的半瓶,頂多能挺個兩三天。至于吃的嘛,壓縮餅干倒是帶了不少,只可惜如今最要命的東西是水。

  我一抬手,打算趕緊把這半瓶水小心收起來,以后看來得省著點喝了,沒想到借著微光,卻發(fā)現(xiàn)我的手心竟然莫名其妙的黑了,我一聞,竟然還有股著煙味!

  我心想莫非我真是煙癮大到能出現(xiàn)幻覺了?我連忙抽了自己一嘴巴,又聞了聞自己的手心,沒錯,這肯定是煙灰。

  我連忙又打開了探照燈,照在我的腳下,就在石灰墻的角落旁邊,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煙頭,看來這里除了Alice來過之外,還有一個男人也來過。

  這個人會是誰呢,而且他們后來又到哪兒去了呢?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地面,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一直關(guān)注著周圍的幾面墻了,還從未注意到自己的腳下。

  如今看來,這下面肯定是大有文章。

  這個死胡同里的灰很大,我進來的時候就被嗆得夠嗆,而我腳下這幾塊磚上的灰卻很少,和附近其他幾塊相比,灰塵的厚度顯然不一樣,也不知道是我剛才坐的,還是前幾個人弄的,但這至少說明了一點,這幾塊磚很可能有問題。

  我敲了敲腳下的這幾塊地磚,看起來像是空的。我苦笑了一聲,剛才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四周都看個遍,唯獨忘了腳下的這幾塊磚,Alice這洋妞還能穿墻而過嗎?

  只不過,我還是有些猶豫,這下面會不會還是水???

  我進來這層的時候,就是從下面上來的,我如今若是再下去,這氧氣更是不夠用了,反而不如待在這里安全。

  我瞧著這層灰,還在思量著,突然間我就笑了,這下面肯定沒水。若是下面有水的話,那么大的水壓,無論怎么著也得噴上來點,也不至于如今腳下這么厚的一層灰了。

  驀然間,我笑了笑,到底折騰一天了,這腦子確實是不太靈光。

  我又撬了撬腳下的這幾塊磚,很容易就翻開了一個蓋子,只不過下面依舊是漆黑一片,也看不出到底是有多高。我索性就先把背包扔了下去,聽這落地的動靜,看起來并不是很高。

  可剛?cè)酉氯?,我就后悔了,因為我手里正拿著探照燈,氣得直拍腿,有燈我扔包干什么啊?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只希望那一瓶半的水可別撒了。

  順著探照燈的強光看去,這下面還是一層空間,看起來也挺大的,而且就在這蓋子的下面,還修了一個梯子,看起來這是日本人修的另一個密室。

  我背起氧氣瓶,順著梯子就下來了。眼前又是另一番的景象,與上層不同的是,這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屋子,看起來還有點像是牢房。

  不過這些屋子看樣子都是鎖著的,我看著地板上這些雜亂無章的腳印,看來已經(jīng)有很多人下來過了,而且絕不是一兩個人這么簡單,我下意識地關(guān)了探照燈,又借著定位儀的微光緩緩地往前走,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

  就在拐角的墻角下,我又發(fā)現(xiàn)了Alice留給我的箭頭,指著眼前岔路口中的一個,看來Alice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了。不過,她到底要去哪兒呢?

  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什么我就這么相信Alice呢?

  從剛才的潛艇到現(xiàn)在,我總感覺她曾來過這里。不然她怎么能從潛艇內(nèi)找到儲備艙,而且剛才在迷宮里給我留下的那條光路,絕不是第一次進來的人,就能輕易破解的。

  難道說Alice也是上一批的幸存者之一?

  我莫名其妙地顫抖了一下,據(jù)我推測,上一批的幸存者至少有兩個,一個是Alice,而另一個就是假高明。只不過若Alice上一次參加了打撈行動,那她肯定是應(yīng)該能認(rèn)出假高明的啊,可她怎么……

  Alice也是假高明的同伙?

  我越想越覺著脊梁骨有點發(fā)涼,假高明這家伙搞不好就是個敵特分子,而Alice明明知道他不是真的高明,一路上卻根本不拆穿,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他們倆是一伙的!

  本來這Alice就是個美產(chǎn)的波斯貓,再加上和高明搞得不清不楚的,我一直覺得有問題。如今一想,一切貌似全都解釋通了,只可惜我一路上還在傻乎乎地跟著她留下的記號走呢。

  可我轉(zhuǎn)念一想,還覺著不對勁,如果她想害死我的話,為什么不讓我困死在那個玻璃迷宮里,反而要給我指出一條生路?

  我想得頭痛,至始至終我也搞不清楚,這件事到底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倘若說要打撈湯姆森的沉船和尋找那份神秘的文件的話,我還能起點作用,可來這沉沒的阿波丸號上探險,我這專業(yè)也不對路子啊。

  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而且,為什么要帶上我呢?

  既然他們不想讓我死,就說明我肯定還是有作用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眼前的岔口,我到底還往前走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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