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還沒進入云霄城,知道了王乾宇家族在城中所做買賣的時候,蘇澤便想到自己一旦抄了王乾宇的家,朝堂中的東方黨人肯定會用云礦供應(yīng)的問題,對他發(fā)難。
畢竟,現(xiàn)在他蘇澤的身上雖然無官無職,不過卻依舊是季形的左膀右臂。
這并非什么秘密。
東方黨想要架空季昕,首先便是要搞倒蘇澤和閻千山兩人。
只是他們可能并不會想到,蘇澤此次進入望龍谷,不僅僅只收獲了一部天級外功和神秘金屬。
還有三個,以淘金掘地發(fā)家的拾荒幫!
如今的江湖,各門各派,不僅僅只是收徒教武。
同時,經(jīng)營公司,也是這些武林門派所需要做的事情。
畢竟,這門派運營花銷巨大,單靠門下弟子的捐贈,是沒辦法讓門派長久的。
如武當(dāng)少林一般的頂級門派,其建立起來的商業(yè)帝國之巨大,常人完全無法想象。
甚至于一些末流幫門,要么參股某些公司的運營,要么直接建立公司,以此來抵充門派所產(chǎn)生的費用。
當(dāng)蘇澤抄王乾宇的家前,他便定下了一個計劃。
讓鬼門,承接下王乾宇家留下的礦場資源。
這件事情,蘇澤完全不怕云非拒絕。
鬼門初離望龍谷,雖然得到了蘇澤的一筆金額不菲的資助。
不過那點錢,對于一個門派運營,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鬼門想要立足武林,必須找到一個擁有穩(wěn)定收入的生意。
因此,作為一個曾經(jīng)在舊日遺跡內(nèi)挖掘探寶的拾荒幫,云非絕對不會拒絕蘇澤在這個時候送上來的這般大禮。
成立一家云礦開采公司,挖掘云礦!
這件事,對于熟悉挖掘探寶的鬼門來說,絕非難事。
畢竟,在淘寶拾荒這個行當(dāng)之中,探礦起礦的技藝,不說精通,但也絕不陌生。
聽得蘇澤的解釋,季昕微微點頭:“我就說,按照你的性格,可不會做沒有準(zhǔn)備的事情。只是,你說的那個鬼門,真的能全心全意為我們所用?”
蘇澤點點,他清楚季昕這番話的意思。
畢竟,他們的對手是東方家族,不僅權(quán)傾朝野,同時家族旗下還有擁有著東方財團這個龐大的商業(yè)帝國。
只要他們愿意,拿出一點“小錢”,便能夠讓大部分人都無“忠心”可言。
“可以保證?!?p> 蘇澤很肯定的說道:“鬼門雖然是拾荒幫,不過門主云非也是一個義薄云天之輩,他能離開望龍谷,就已經(jīng)欠了我一個人情,如今我又送給他這么一個大生意……在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這個事情,我也不僅僅只是交給他鬼門一幫來做?!?p> “哦?”
蘇澤看著疑惑的季昕,說道:“我不是還從望龍谷里帶出來一個滿花樓嗎?現(xiàn)在就安置在柳月坊。我的打算,是讓鬼門和滿花樓一起成立一家公司,距離云霄城較近的鬼門,負責(zé)云礦的挖掘工作,而挖掘出的云礦,由滿花樓負責(zé)出售給季宋能源公司……這也算是滿花樓的本分生意。”
聽得蘇澤的話,季昕忽地瞪大雙眼:“你這一次出城,還真是收獲頗多?。磕氵@是打算……”
還沒等季昕把話說完,蘇澤點頭打斷道:“開始在宮外,建立起屬于我們的勢力!”
“好!今日我也正想和你商量此事。”
季昕坐在蘇澤身邊:“雖然現(xiàn)在太師不再上朝,但是其子?xùn)|方峰越發(fā)肆無忌憚起來,不能讓他們?nèi)绱瞬裣氯チ恕阋郧罢f的那件事,我想讓你現(xiàn)在就開始做。”
然而,面對季昕的這個問題,蘇澤卻搖了搖頭:“我還是就當(dāng)我的不良人吧,武定候這個爵位,暫時還是不要給我……畢竟,我以不良人的身份,有些事情辦起來,還要方便一些。”
“那‘影部’呢?”季昕問道。
“這個沒問題,不過……也要等你的壽辰慶典之后?!?p> 說著,蘇澤扭身正坐,盯著一旁的閻千山說道:“狗腿子,說說吧?你那邊調(diào)查得如何?”
三人,在太微湖邊的小亭之中交談了整整一個多時辰。
“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就是如此?!?p> 閻千山聳了聳肩:“唐子秋,和當(dāng)年的云川唐門有關(guān)。然后,現(xiàn)在不在新都之中?!?p> “當(dāng)年云川唐門一脈被滅門,只有一些小孩和婦人存活,不過也都在刺面之后,流放千里。唐子秋一個云川唐門的后人,怎么可能掌握械徒的制作之法?”
面對蘇澤的問題,閻千山依舊聳肩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是我說,你這大理寺卿業(yè)務(wù)能力不行?。 碧K澤吐槽道。
“嘿!你大爺?shù)?。”閻千山道:“你以為呢?單單就是查明唐子秋和云川唐門有關(guān),你可知道花費了老子多少心血!”
“停!”
季昕眼看著再讓他們兩人這么說下去,那肯定又要斗嘴到不知何時,便插話進兩人中間,對著蘇澤問道:“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既然和唐門有關(guān),就去問問唐門的人唄?!?p> 季昕疑惑道:“云錦唐門?”
蘇澤點頭:“對啊。”
“切!”閻千山白了一眼蘇澤,轉(zhuǎn)身走到已經(jīng)返回小亭外的福保面前,要過了蘇澤剛才索要的魚食兒,而后走到季昕面前,全然不管蘇澤伸出的手,將魚食兒畢恭畢敬地交給季昕后,說道:“陛下,您來。”
“你大爺?shù)?!?p> 蘇澤瞪了一眼閻千山,隨后一把搶過季昕手里的魚食,扔了兩顆進太微湖里:“你切個屁?。俊?p> 閻千山看著手中空無一物,表情有些呆滯的季昕說道:“陛下!這太不像話了!再不懲罰這廝,這廝是要上天了!”
“算……算了……”
季昕一臉無奈的看著正在扔食喂魚的蘇澤,問道:“你去云錦唐門,又能調(diào)查出什么新的線索?據(jù)我所知,這云錦唐門和云川唐門已經(jīng)分離百年,它會和這起械徒案有關(guān)?”
蘇澤微微搖頭,道:“肯定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既然這械徒之術(shù)由唐門的人發(fā)明,那么同出一脈的云錦唐門應(yīng)該能夠看出一些端倪?,F(xiàn)在沒幾天的時間了,不管什么法子,都得試一試。”
說完,蘇澤將手中的魚食遞給季昕后,轉(zhuǎn)身對著閻千山說道:“你!通知酸甜苦辣咸五人,明日一早到鄰水竹居來找我!”
“呵?”閻千山哼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我通知我就要通知?你自己沒嘴?。窟€是找不到去六扇門的路?”
聽著閻千山的話,蘇澤也不多說什么,站起身揉了揉小腹。
初始丹田構(gòu)建完成后,蘇澤總是感覺腹中有些異樣。
不是難受……
而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你愛叫不叫!反正明天早上我在家中等著他們,要是人沒來,我要你好看!”
說完,蘇澤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小亭。
“你去哪兒?出宮不是走這邊!”季昕對著蘇澤的背影喊道。
“陛下,要我說這人腦子是真有問題了,要不您直接圈紅,立斬吧!”閻千山說道。
“官房!出恭!”蘇澤背對著二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