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策以一招之威逼退古生后,鶴谷宗的未來瞬間明朗了許多。
至少在一段時間內(nèi),它還會存在著。
蕭策利用僅剩下的那一顆西紅柿,在配合一種秘術,竟是真的幫助趙寺駿重新復活了。
不過由于秘法的特殊性,以及趙寺駿損耗過大,導致模樣成了七歲孩兒童,修為更是倒退回了煉氣期。
雖然蕭策成功突破到合體期,但是境界并不是非常的穩(wěn)固,他選擇了閉關,并要求其余幾人也是盡快的閉關。
待他出關之日,便是上門拜謝莊平凡之時。
...
天元門深處。
“掌門?!笔嬗旬吂М吘吹恼驹谖涸獞c的身旁。
后者倚靠在一張靠椅上,聞著香薰,好不愜意的‘假睡’著“嗯...今日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您想問北寧山附近?”
“那兒的話,好像...”舒友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句,又藏了半句。
“怎么?”
“還有顧慮了?”
魏元慶眉頭微微蹙緊,用手撐在床榻上,支撐著身體慢慢坐起,突然,猛地咳嗽“咳咳咳——咳?!?p> 不經(jīng)意間攤開手時,露出了掌心里的一灘血。
舒友快步上前“掌門,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眼睛快速的掃了下,又是焦急的擔憂著。
“沒事...”
“沒事,你快說說,北寧山那兒發(fā)生了何事吧?!蔽涸獞c在對方的幫扶下重新盤膝坐起。
看著他發(fā)白的嘴唇,舒友一時間忘了自己是要說什么了。
“啊——”
“那個...北寧山附近倒是沒什么...就是他南邊那兒好像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
“哦?大戰(zhàn)?”魏元慶注意的點實際上是在‘鶴谷宗’三字之上,只不過為了掩飾,他不得不避重就輕。
“對,據(jù)線人報告,上門挑釁的人穿著黑袍,功法陰狠,很像是墮教之人,且實力在分身期以上?!?p> “哦?全身而退了?”
“是?!?p> “把鶴谷宗的資料拿來給我看看?!蔽涸獞c在想了一會兒后,就沖舒友招了招手。
“是。”
不過一會兒,舒友就端著一本后后的冊子過來了。
這里面記載的都是關于鶴谷宗以往的事情,以及對他們宗門中人的一些估算。
“哦?上一任宗主蕭策實力預估在分身期初期,而今數(shù)十年未出關,理應達到后期?!?p> “所以...這就是你們預估墮教之人實力只在分身期的原因嗎?”魏元慶疑惑的問了句。
舒友點頭“是的?!?p> 接著魏元慶就是毫不在意的將冊子扔在了面前的桌上,朝舒友說“再去查查,近期墮教那邊,有什么動作。
最近,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大事要發(fā)生似的?!?p> 舒友恭敬作揖道:“是?!?p> 只是在走之前,舒友又是回頭問了句“掌門,您的身體真的沒關系嗎?”
就在他這回頭的剎那,魏元慶又是咳了幾聲,而且那血直接是噴在了面前的冊子上。
“沒事,沒事?!蔽涸獞c尷尬的搖了搖手。
待舒友離去后,魏元慶才吐出一些西瓜籽。
“這都入秋了,先生居然還有西瓜,好吃歸好吃,就是吃太急了,差點噎死我...”
轉(zhuǎn)念在看著那本冊子時,魏元慶的腦海里開始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
‘以莊先生的神通廣大,定然知道鶴谷宗底下藏有靈脈,但他為什么沒有出手奪取呢?’
‘反而是任由鶴谷宗人與墮教纏斗?難道他不怕墮教得手?’
‘不對!這事不對...從先生斗地主的套路來看,絕不是那種粗心大意之人,相反他還非常的謹慎,力求利益最大化?!?p> 一想到這里,魏元慶就走到地上,來回踱步思忖。
突然,他雙手一拍“我明白了!”
“這是先生對我的考驗?。 ?p> “他一定料到了,鶴谷宗人逼退了墮教來使,可一旦如此,墮教必定會派遣出更強大的存在,乃至教主級別的人物?!?p> “屆時的鶴谷宗定然是無法硬撼,所以...先生是想暗示我出手!
讓天元門真正的與墮教來一次決戰(zhàn),重新將天元門的控制權掌控在我手里。
進而達到真正的為天元門洗骨伐髓!”
“妙??!這招簡直就是妙??!”
“真不愧是先生的手筆!”
...
離開后的舒友又是奔赴大長老的書房內(nèi)。
“見過大長老?!?p> “哦?舒友?”大長老正在與人商談事宜,見來者是舒友,便立刻揮手讓人離去。
“來...這邊坐?!?p> “是?!?p> 大長老領著他來到一處茶桌旁,并為對方倒了一杯茶水。
“舒友??!”
“今天來,又是什么事???是關于...掌門...的嗎?”在提這事的時候,大長老顯然有些顧忌,說話的聲音都輕了很多。
舒友接過大長老給予的茶水,先是小口的抿了一口,隨后說:“掌門今日又問了北寧山?!?p> “哦?那你怎么說?”大長老表現(xiàn)出的興趣愈顯濃郁。
“我自然是如實想報說沒有,不過...”
“不過?”
“我提了北寧山附近,鶴谷那兒的發(fā)生的一件事情?!?p> “鶴谷?我記得就是在北寧山南面的一座峽谷?”
由于掌控了天元門大量的權利,大長老也逐漸變得對大陸每一寸地方都非常了解,只是稍稍提及,都能被他說出準確的位置。
“對!不久前,墮教之人去了那里的鶴谷宗,并與對方發(fā)生激戰(zhàn),不過,敗了?!?p> “誰敗了?”
“墮教之人?!?p> 聞言,大長老陷入了沉思,他摩挲著下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
許久后,舒友的茶杯見了底,他抿了抿嘴后,試探道:“大長老?這事情有什么不對嗎?”
“是那鶴谷宗有問題嗎?”
“???哦...鶴谷宗就是個不入流的宗門,問題在于墮教。”
“大長老,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舒友疑惑的搔了搔后腦勺。
“掌門近期似乎有些太在意墮教的動向了?!贝箝L老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厲。
“在意墮教有什么不對嗎?”
“呵呵呵,舒友??!你還小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懂,其實我們天元門...早已經(jīng)是名存實亡了...”
“什么?”舒友即是疑惑又是詫異。
“來來來,讓老夫娓娓道來?!?p> ...
墮教大殿內(nèi)。
教主踱步在其中,面色十分難看。
而在大殿中央位置古生跪拜在地,不過此時的他僅剩下一只手。
“古生大長老,你說一位一刻鐘前實力遜于你的人,突然就又變強了?
然后施展出非常強大的武技,一劍斬了你的手臂?”教主不敢置信的陳述方才古生自己所講的‘故事’。
可當古生聽完這‘故事’后,心頭突然間也開始納悶了。
煉丹師再強那也是有界限的,半刻鐘內(nèi)讓重傷愈的分身期強者,不但恢復傷勢而且還橫渡至合體期,這現(xiàn)實嗎?
霎時間,古生感覺面頰有些滾燙,他有些后悔說出這番事實。
教主來回晃動的身影,突然停住,接著他單手掐著古生的脖子,將其提到半空中。
“古生大長老,你不覺得,你的話太過于兒戲了嗎?”
“唔——唔——”古生痛苦的掙扎著,眼下他完全沒有了回答問題的能力,只求能活命。
“這世間,豈有如此手段的煉丹師?你以為隨意編造幾句,然后斬斷自己的臂膀,就能蒙混過關?”
教主憤怒的呵斥著“說!你是不是想將鶴谷宗底下的靈脈據(jù)為己有?想將其收進自己的芥子空間內(nèi)?”
“你——”古生的臉色腫脹的通紅,完全無法言語,但也只能逼出一個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說出如此話語。‘這么多年來,我忠心耿耿為他辦事,換來的卻是這個下場...
當真是夠狠心啊!’
“說啊!”教主又是一聲怒喝,接著手上的力量也是加大了幾分。
古生漲紅的臉色瞬間褪下,取而代之的是鐵青,此時已經(jīng)毫無血色可言。
看到自己兒子漸漸的快要失去意識,教主的心一時間竟是軟了下來。
‘噗通——’
他松了手,古生隨著癱軟著身體跌倒在地。
‘難道...他向本座傳音,真是在求救?而非設下陷阱殺本座?’教主緩緩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王座旁的女人‘若雪’。
接著他就是將自己這想法扼殺進了搖籃‘不可能!他可是我古嘉年的兒子,豈會是俗輩...不論怎么說,當年我也殺了我的父親?!?p> 想著想著,古嘉年又是走向了若雪,伸手在對方腰間的肉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去吧...去看看古生,別讓他死了就行?!?p> 若雪聞言,就從古嘉年的手上拿走一顆黑色的丹藥,邁開步子朝地上的古生走去。
“果然是父子...連喜歡掐腰間這塊肉的習慣都是那般相似...感覺用不了多久,我這塊肉可都要被掐掉了?!?p> 在蹲下時,身軀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一時間令身材顯得更加壯觀。
駐足停留的古嘉年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