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莊平凡并不太滿意,以至于在接下來的路程上,有些力不從心。
不經(jīng)意間的,莊平凡問起了沈婉琴進(jìn)入北寧山的目的。
由于莊平凡先前的一系列‘非凡’舉動,他在沈婉琴的心中早已經(jīng)上升到了‘另一個非凡層面’。
對于他提出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有位摯友,病了,需要一株藥草,特來此處尋找,只可惜...并沒有遇到?!?p> 在認(rèn)定莊平凡是在‘假扮凡人’時,沈婉琴便習(xí)慣性的將摯友的真實(shí)身份給隱瞞了,為的也只是不希望引起對方的不適罷了。
“哦?藥草?”莊平凡一聽,眼睛頓時一亮。
這些年來,他除了最精通的武學(xué)已經(jīng)達(dá)到了滿級外,醫(yī)術(shù)方面的也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九十多級。
憑借一手針灸更是可以達(dá)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境地,但也只能是做到這樣了。
在莊平凡的想象之中,若是修士,只怕是隨手一揮就能讓死了幾百年的人活過來?!罹喟。 ?p> 在心中做了一番心理活動后,索性是開口道:“藥草???這些年,我也時常上山采藥,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p> 說完,他就有些期待的看向?qū)Ψ?。先前在家中招待了袁洋師兄妹,所抱有的一種希望就是想跟他們牽扯上一些關(guān)系。
畢竟在這世道上,沒點(diǎn)后臺是走不通的。
雖然說莊平凡自己看不出對方到底有多強(qiáng),但單從感覺上判斷,沈婉琴就要比袁洋師兄妹倆要強(qiáng)一點(diǎn)。
‘嗯!只是感覺很強(qiáng)...跟顏值/身材無關(guān)!’
...
一聽莊平凡的話,沈婉琴渾身一震,當(dāng)即是開口道:“北冥花!前輩,可有遇到過?”
“呃...咱們論輩分應(yīng)當(dāng)是同輩吧?
你這一句前輩,有些讓人感覺折壽啊!”
聽了這話,沈婉琴連忙改口“好的,先生。”
莊平凡一時間竟是找不出可以反駁的地方。‘先生就先生吧,總好過‘前輩’這老氣十足的稱呼?!?p> 接著他又是反復(fù)問道:“你說你要找什么東西來著?”
“北冥花!”
莊平凡聽著,感覺格外的耳熟,但是就是沒能想起。“你形容形容吧,我家里這藥草太多,有時候就光光是名字,就記不全?!?p> “是!”沈婉琴按耐住內(nèi)心的激動,努力的讓自己表現(xiàn)的平靜一點(diǎn)。
她在腦海中仔細(xì)尋找了一番關(guān)于‘北冥花’的介紹后,這才娓娓道來
“這是一株長相形似四葉草,卻又開有璀璨花朵的草藥,生長在陰暗地,見不得陽光,周身纏繞這絲絲陰詭之氣。”
聽了這介紹,莊平凡赫然間想起了自己上北寧山時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這‘北冥花’?
只是在系統(tǒng)給予的介紹中,可并未提及什么‘陰詭’之氣。
疑惑了一會兒,他索性是從籮筐里掏了出來。
沈婉琴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有些‘古怪’。倒不是因為莊平凡能拿出‘北冥花’,而是他這‘掏東西’的方式。
‘如此珍貴之物,就這般隨意的丟在籮筐里?
大佬!大佬!
真不愧是大佬!’
...
莊平凡在手中打量了一會兒,接著就是隨手一丟。
驚得沈婉琴連忙伸手“誒!您...這是...”
他隨手揮了揮“拿去用吧,不值錢的玩意而已!”
“什么?您是說給我?”沈婉琴哪顧得上查看‘北冥花’的真假,只知道這位大佬如此看不起地階品質(zhì)的北冥花。那他到底有多強(qiáng)?
其實(shí)剛才莊平凡也是有些心痛的,畢竟是修士都想要的玩意,但奈何他自己確實(shí)也沒看出個名堂。
‘放在我手里,也許分文不值,倒是交給她,興許還能結(jié)個善緣?!氲竭@里,莊平凡就忍不住想要給自己豎起大拇指?!鎀M機(jī)智!’
不過他也沒望提一提自己的本事。
“那個...藥草雖然有藥草的好處,但有時候效果也不盡然?!?p> 聽了這話,沈婉琴渾身一震,因為這話她在一位‘醫(yī)圣’口中聽過。雖說北冥花有奇效,可以緩解她這位摯友的病情,但卻是屬于治標(biāo)不治本。
若想要徹底根治還需要找到一位傳聞中隱世的高人,此人相貌堂堂,手持一把銀針,行走天下。據(jù)說,此人實(shí)力早已達(dá)到渡劫境,說不定已經(jīng)入了仙界也保不準(zhǔn)。
也是因此,沈婉琴才將目光投向‘北冥花’身上。而不去尋找虛無縹緲的高人。
但...眼下出現(xiàn)的這位...似乎...似乎...
沈婉琴有些難以遏制自己的激動之情,顫抖著雙手的看向莊平凡“先生!你可會扎針?”
后者一愣‘我去...她怎么知道?我這些年也就幫幫小鎮(zhèn)的村民治個風(fēng)寒感冒罷了...咋的還玩出名氣了?
嘶——以前好像還指導(dǎo)過一個二愣子,難道是他嗎?’
腦海中回憶起十年前左右的時候,有為落魄的青年來他家借宿,那時候莊平凡再給一只雞扎針,也是這一幕,讓青年跪地請求莊平凡賜教。
他也沒多想,索性就教了一手,之后也就沒在見到了。
莊平凡撓了撓下巴,以一種事后諸葛亮的口吻,暗道:‘這樣看來,那小子好像確實(shí)有些不凡...嗯...應(yīng)該不是二愣子。’
“先生?”沈婉琴看到莊平凡不說話,以為是生氣了,畢竟這有違對方裝‘平凡’的名字。
哪有凡人會扎針?
莊平凡半響后,才反應(yīng)過來
“你說啥?”
沈婉琴支支吾吾的,擠出一個字“您...”
“哦,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位故人?!鼻f平凡揮了揮手。
聞言,沈婉琴才松了口氣,而莊平凡則是繼續(xù)道:“什么時候把你朋友帶過來吧,到時候,我再決定拿什么來扎她...”
“行!多謝先生!”沈婉琴幾乎篤定了莊平凡就是所謂的‘高人’,情緒激動的作揖行禮。
而莊平凡卻有些詫異‘這些修士也需要扎針嗎?會不會我的針連她皮都扎不動?那豈不是就尷尬了?!?p> ‘要不找個借口推脫了?不不不...我這剛剛樹立的形象可不能倒!算了扎就扎吧?!?p> ...
此時的沈婉琴內(nèi)心中掀起了驚天巨浪?!皟?!我終于找到救你的辦法了!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帶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