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己說錯話了嗎,怎么崝王妃一臉失望呢。
長孫昌宏尷尬的笑了笑,風(fēng)瀟湘不得不看向喬小曼的表情。
喬小曼不明白,長孫家乃是三朝為將,為秦國立下汗馬功勞,她想不明白為了一個庶出的女子,竟然不惜與當(dāng)朝丞相撕破臉皮,而且朱沁曦很明顯是在利用自己,她現(xiàn)在是一宮之主,若是自己進(jìn)了宮就不得不在她的眼下茍且偷生,而且聽說她在入宮之前可是一個善妒的女子,不然也不會在幾年前設(shè)計寧安公主的生母,這些雖然在私下已經(jīng)傳開,但朱家一家得勢,也沒人敢在王上面前提及此事。
“小曼,這長孫大人都要跪地求你了,你這有何想法,大膽的說出來,是進(jìn)宮、還是朱丞相的次子,亦或者長孫大人的獨孫。”風(fēng)瀟湘話中說的很明白,進(jìn)宮死路一條,嫁給朱丞相的次子朱啟明下半輩子也算是廢了,而且嫁到朱家也一定是個妾室;而長孫家就不同了,一個護(hù)犢子的長孫老將軍,還要一個為人坦率正直的長孫將軍,更有一個日后為國為民的長孫少將軍。
喬小曼看向朱沁曦,看到她那深埋在秦尚胸膛前的姿態(tài)可嘉的樣子,轉(zhuǎn)身欠了欠身子,朱沁曦,本小姐不伺候了。
“王妃娘娘,王爺,王上,各位大人,謝謝你們的好意,小曼是一庶出之女,本是低人一等,怎么可以嫁入長孫家做那長孫將軍…”喬小曼故意的沒有提及朱沁曦,不過朱沁曦也不在意,一個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何必去在意她的一言一行呢。
喬小曼拒絕的話沒說完,長孫昌宏便急眼了,只聽撲通一聲,得到秦崝暗示的眼色的長孫昌宏莊重的朝著秦尚跪在地上,丫頭別怪我:“老臣長孫昌宏,懇請我王降下懿旨,替老臣向喬家二姐賜下婚約?!?p> 秦尚推開了朱沁曦,惹得朱沁曦一陣驚呼,只見秦尚轉(zhuǎn)過身看了看后面的大臣,嘆了口氣。
這時,秦尚看到了哪個新上任的韓文昭,嘴角勾起一絲笑,開口道:“諸位愛卿可有意見,若是沒有那寡人就賜下婚約了?!?p> 說著沖著韓文昭點點頭,示意他說話。韓文昭看了看周圍,沒人動彈,明白了這古人還真是愛打謎語啊。
咳咳!韓文昭聽到秦崝?shù)目人月?,看向他見他手指點了點手心正中間,明白了:“皇上,臣以為婚姻之事媒妁之約父母之命,臣為禮部官員,本不該發(fā)話,但臣感覺若是可以的話,可否不強迫喬小姐嫁入長孫家,臣斗膽之言,惶恐不已,若是有說錯的地方,還請圣上恕罪?!?p> 秦尚聽了韓文昭的話不由得點點頭,以往自己想要那個美人都是直接帶回宮去,也沒有問過她們樂意不樂意,韓先生果然是個禮儀大家啊,這等謙讓女子的心著實讓自己慚愧啊。
“嗯,長孫將軍,你也別跪著了,讓寡人這張臉往哪擱啊。快快請起。”秦尚點頭,想了一會:“喬家二姐,寡人替你做主,你這場婚事就這么定下了,若是有什么困難,或者事變盡管來找朕或者找崝王爺,寡人和臣弟都可以為你做主?!?p> “臣女領(lǐng)旨,謝王上賜婚。”見秦尚也撮合自己,不顧自己身份,喬小曼不得不應(yīng)下來,果然自己只是一個籌碼嗎,在崝王的眼里或者是在場的所有人眼里,除了這個真心請求自己的老將軍。
“臣謝王上隆恩,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長孫昌宏一臉雀躍的笑著,看向喬小曼的眼神也越加慈善。
臺上風(fēng)瀟湘貼在喬小曼耳邊說道:“小曼,你莫要多心,朱沁曦打著讓你進(jìn)宮取悅王上的心思是讓你送死,朱丞相是為了和長孫將軍爭議,長孫家事一等世家,你嫁過去還是正妻,定然不會受了委屈。”
風(fēng)瀟湘停了停,看向長孫將軍:“而且,長孫將軍是個護(hù)犢子的?!?p> 喬小曼愣了愣,她不信,崝王妃有這么好心,懷疑歸懷疑,但表面上還是和和睦睦的笑著:“臣女謝過王妃恩典?!?p> 時間靜止了一會,風(fēng)瀟湘也感覺有些不自在,就在這時。
“喬小姐,可否將畫作交予我看一下?!表n文昭這時的突然發(fā)言。
頓時引得周圍人的矚目,議論紛紛。
“哎我說李大人這個新來的禮部守尚韓大人到底什么來頭啊?!?p> “王大人你有所不知啊,這韓大人可是崝王爺?shù)募t人,被崝王妃發(fā)現(xiàn)夸做驚世之才,而且啊聽說還發(fā)明了日鐘,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是嗎,崝王妃可真是慧眼識珠啊。”
韓文昭的話讓臺上的人一愣,喬小曼怯生生的笑了笑:“韓大人有禮了,這一幅慘殘畫有何…”
“韓文昭你上來看看吧,到事本王唐突了,皇兄,臣弟賠罪了。”
“欸,哪里話,皇弟不必多禮。”
韓文昭走上臺,展開了畫卷,皺了皺眉頭。
“韓大人,怎么了,為何皺眉啊?!憋L(fēng)瀟湘笑了笑,這個韓先生應(yīng)該有了頭緒了。
“皇上,王爺,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各位大人,下官有一法子,不過不知喬小姐十分同意韓某改動畫卷。”韓文昭行了一禮,將畫卷放在了書案上。
“韓大人請放手去做,反正這畫也只是一副殘卷了?!眴绦÷睦锊粓笥腥魏蜗M恼f著。
風(fēng)瀟湘依偎在秦崝身邊回到了臺下,兩人詫異的看著韓文昭,這韓先生果然是個有勇有謀的人啊,這一手不知道打了誰的臉。
秦尚也只顧得和朱沁曦僑情,其他人喝著美酒欣賞著這場鬧劇,不對,喜劇。
只見韓文昭拿起羽支,隨手在畫上劃過三筆,原本的油墨被刮掉一些,羽支特有的顏色映上去。
“這…”喬小曼震驚的觀摩著畫卷。
“此畫原本之意是我大秦威武山河,不才改了三筆,喬小姐可否讓在下在一旁題字?!?p> “韓先生請。”喬小曼鼻子一酸,自己的畫又活了。
只見韓文昭緩緩地提筆,在一旁的空白山水處寫下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
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正合適喬小曼所畫的中間的昌岱山還臨近秦國古地的齊魯兩國,韓文昭借鑒了詩圣杜甫的《望岳》的詩詞,反正這個世界也沒有詩圣這個人,自己抄過來借鑒也沒有什么錯誤。
韓文昭無恥的笑了笑,轉(zhuǎn)過身將畫卷展開:只見一片混沌的山中,昌岱山首當(dāng)其沖矗立在齊魯之間,隱隱約約可見金色的高聳宮殿,還有那驚然飛起的候鳥,若是站在昌岱山上,定然是俯視群山。
“韓先生好文采,謝過韓先生提筆。”喬小曼迫不及待地接過畫卷,愛不釋手的觀賞著。
這真的是自己的畫嗎,比之前還要好上幾倍。
秦尚看著和善的笑了笑:“好啊,韓愛卿真乃神來之筆,這三筆一氣呵成,詩句霸氣無言,寡人秦國有幸得韓大人大才?!?p> “圣上謬贊了,此詩也不過是借鑒而已,并非韓某所著。”
“何人所著,快快說來。”
“額,這個…”
“說不上來那就是愛卿所著,不必多言。不過這畫已經(jīng)完筆,是否該取個畫名啊?!?p> 韓文昭想了想你愛怎么認(rèn)為怎么認(rèn)為吧,反正你也找不到這個人,開口道:“圣上,不如就叫做《望秦》如何?!?p> 其他的大臣都是看好戲的態(tài)度,看著這個韓文昭出風(fēng)頭,也不急也不氣,畢竟槍打出頭鳥。
“嗯,好!寡人就親自賜名,望秦,好名字,請下一個才女上臺吧,寡人越來越期待本屆的才女了才能了,請下一個才女?!?p> “是!”
韓文昭笑了笑,嘴角勾起一絲暢快的笑,感謝詩圣,讓我在這個世界能夠發(fā)表一下自己沒有的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