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座島嶼殺意傳來一聲悲吼,島嶼看上去不大,那是因為在大海的襯托下而已,走近一看,你就會發(fā)覺,這座島嶼面積不在天斗城之下,是一座巨島。
在巨島中心的大殿當中一個男子在咆哮,神翼鷗帶來消息,他的兒子白軒被斬,讓他悲痛萬分,怒火沖天。
白毅大吼,龐大魂力震得魔鯊殿下震動不止,仿佛隨時都可能倒塌了一般。
“都是你,我們明明海盜,為什么要派軒兒去大陸,那不是讓他去送死么,我的軒兒啊。”白毅身邊一命中年婦女大哭,她不知道為什么魔鯊島要世世代代的纏著一個落寞的家族不放,害的他的兒子命喪大陸。
“住嘴,我們是海神忠實的信徒,不是什么海盜?!卑滓愦舐暫浅?,對海神的忠誠早已經(jīng)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就算兒子死了,他對海神的忠誠也不會變。
“海神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如果海神真的存在,那軒兒遇難海神為什么不去救軒兒?!敝心陭D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讓她對海神產(chǎn)生質(zhì)疑,哭訴道:“還有,你的那些手下做的事情那還有半點神的樣子,有多少無辜的船隊遭到他們毒手,你還有臉說自己是神的信徒么,只不過在摸黑神而已?!?p> 聽到這個和自己共枕了幾十年的女人公然在自己面前質(zhì)疑海神,白毅大怒,要是別人,他早就送他去見海神了,“算了,去把鑫兒和他娘親叫來叫來,我?guī)闳タ纯春I袷遣皇钦娴拇嬖??!?p> “不行,我的兒子已經(jīng)沒了,難道你還要我的孫兒去送死么?!迸舜蠼?,白鑫是她的孫子,他知道白毅的意思,是要讓白鑫上岸。
“算了,你在這里等著我,我自己去,等你知道海神真的存在時,你就知道十二外島的使命?!卑滓戕D(zhuǎn)身離開,那怕海神島的人懷疑海神他都不會懷疑。
………………
千仞澤和胡列娜走在月海城的街道上,自從入城之后,胡列娜就安靜了下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當中多了一絲悲傷。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邪星,胡列娜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沒想到邪星是真的把她給賣了,還賣給仇人。
胡列娜本身就是國色天香,嫵媚與高貴并存,如今眼神當中的悲傷,更讓她看起來人見猶憐,加上火爆的身材,無論男女,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千仞澤周身釋放著冰冷的殺意,讓那些周圍想要上來搭訕的流氓執(zhí)跨避而遠之。
胡列娜走的很慢,她該去見邪星,又不想去叫他,很是徘徊,千仞澤只是默默跟著,并不說話,只是用力握著她的玉手,提醒她,自己留在她的身邊。
不是千仞澤不想安慰她,而是千仞澤不想給她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千仞澤也不知道邪星究竟要做什么。
無論那個城市,大斗魂場都是最為醒目的建筑之一,有的甚至比起城主府還要來得雄偉。
月海大斗魂場的規(guī)模只能算是中等,但熱鬧程度卻已經(jīng)不遜色于兩大帝國帝都的大斗魂場了,在這里除了普通魂師的斗魂臺外,還設(shè)置得有專門為海魂師比賽的斗魂臺。
千仞澤和胡列娜自然不會去斗魂區(qū),而是去了大斗魂場下注的地方,和普通的賭場一樣,這里歡呼聲,咒罵聲甚至還有大哭聲響成一片。
“要下注的話請排隊?”大斗魂場的工作人員看向插隊進來的千仞澤和胡列娜,冷冰冰的說道。
尤其是看到周圍排隊的人主動為千仞澤和胡列娜讓開一條道路,他了更加不爽了。
認為千仞澤用殺氣開路是對大斗魂場的挑釁。
“我不是來下注的,向你打聽個人,邪星!”千仞澤敲了敲桌子,淡淡說道。
對于月海大斗魂場,千仞澤沒多大好感,雖說不是所有的?;陰煻际呛1I,但非常巧合的是,千仞澤和胡列娜進城的時候,城墻上貼著的那些海盜通緝令上的海盜,竟然出現(xiàn)在著下注名單上。
月海城的海盜已經(jīng)在公然挑釁大陸勢力了,平民不敢管,城主府,大斗魂場,甚至連月海城武魂殿分殿都睜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看見。
城墻上的通緝令更像是海盜對大陸勢力的嘲諷。
胡列娜沒有說過,看了一眼那些海盜的名字,帶著冷意,雖然因為邪星將他買到而悲憤,但并沒有影響到她的判斷。
千仞澤和胡列娜都知道,海盜如此高調(diào),與前些年武魂殿的出征大海失利有關(guān)。
連大陸第一魂師勢力都失敗了,海盜們已經(jīng)到了一個肆無忌憚的地步。
“你們是邪爺什么人。”聽到千仞澤提到邪星,工作人員的目光緩和了一些,邪星雖然魂力不高,但卻是他們的高級貴賓,擁有不用排隊,一對一服務(wù)的特權(quán)。
尤其是最近幾年,邪星更是一擲千金,前前后后給他們送了將近兩千萬的巨資,如此大客服,哪怕是大斗魂場的高層見到邪星也要客客氣氣的,尊稱一聲邪爺。
“邪爺,你們上我家討債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稱呼的,告訴我他在那里就行?!焙心嚷曇舯?,她還記得小時候大斗魂場上門逼邪星變賣家產(chǎn)還債時候的那副嘴臉。
毫無疑問,她家的家產(chǎn)好一部分都是被大斗魂場暗中低價買走的。
“哦,原來是娜娜小姐啊,當初我們見過面的,女大十八變,你不說我都記不得了?!惫ぷ魅藛T對胡列娜的嘲諷,一點也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一個十分熱情的笑容。
他給邪星賒過賬,也去討過賬,第一次見到胡列娜的時候,胡列娜還是五六歲的小女孩,胡列娜主動提及,她還是能從胡列娜身上找到一些胡列娜小時候影子。
“告訴,他在那里就行。”胡列娜再次重復,聲音依舊冰冷。
“你們來得正好,邪爺剛剛在我這里下注,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一百三十六號貴賓包廂觀戰(zhàn),娜娜小姐跟我來?!惫ぷ魅藛T起身,叫了一個人來替他值班,親自帶千仞澤和胡列娜去一百三十六號貴賓包廂。
一百三十六號貴賓包廂雖然不是頂級包廂,但也不小,不過顯然隔音效果不夠,還有一段距離,千仞澤瞳孔頓時劇烈收縮了起來。
遠遠的千仞澤已經(jīng)聽到了里面?zhèn)鱽砟凶哟种氐暮粑c女子低淺的呻吟交織在一起。
千仞澤一把拉住胡列娜,轉(zhuǎn)頭對帶著帶路工作人員,“你去吧他請出來吧,我們在這里等他就行?!?p> 面對胡列娜疑惑的目光,千仞澤只是輕輕的搖頭,帶路的工作人員雖然不解,但也不敢得罪大客服的女兒,獨自上前敲響了一百三十六號貴賓包廂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