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發(fā)泄

　　“童二，你不要緊張?！遍_封府某間牢房之中，姚易一臉笑容地看著童二。

　　童二畏懼地看了周邊的差役一眼，點了點頭。童二本來以為被帶下去就是把他帶到哪邊等候呢，誰知道直接將他關(guān)到了牢房。

　　說來姚易也是壞，還特地安排了差役在童二面前表演了一下開封府牢房特色刑具，這才把這童二嚇住了。

　　“你和我說實話，當(dāng)初你真的看到了顧廷燁走進(jìn)書房？”姚易笑得依舊燦爛，只是把童二嚇得不輕。

　　“我、我、是、是真的?！?p>　　“嘖，你騙我，不老實。”姚易聲音幽深，表情也逐漸變態(tài)起來。

　　“我、我、我沒有?！蓖劭粢患t，一大男人眼看就要哭出來。

　　姚易無奈地撇了撇嘴，好像演過了。姚易嘆了口氣，轉(zhuǎn)頭朝牢房外走了過去。在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背對著童二說道：

　　“我手下人查到你去年買了十幾畝良田，還給你鄉(xiāng)下老娘修了屋子?！?p>　　“大人，我說的是實話，我沒撒謊?！蓖懒诉^來，一邊使勁磕頭一邊說道。

　　“大膽，我一眼就看出你撒謊。”姚易呵斥道。

　　童二不敢再哭嚎，畏畏縮縮地跪在那邊。

　　“我現(xiàn)在去問芳兒，我知道你們在說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個要是有一個人老實交代了呢，我就將老實交代的人判得輕些，不說實話的我就判他秋后問斬。要是兩個人都坦白了，我就看誰先坦白。當(dāng)然了，你們可以一直撒謊，但我這邊證據(jù)都有了，誣告主家，打死你們顧候也不會找我麻煩。”

　　說完這話，姚易沒再停留，直接去了女牢那邊，畢竟那邊還得演上一場呢。

　　姚易用著法子也是沒有辦法，這畢竟是古代，案子又是去年發(fā)生的，要是不用這法子就算可以判刑，將來也容易被人翻供，唯有讓兩個人交代清楚，才算是將案子定下來。

　　這兩個人果然頂不住這種方法，沒多久就老實交代了，是五房的顧廷炳酒醉之后犯下的過錯。香兒自盡之后害怕，只得找自己父親花錢買通了兩人作偽證。

　　這兩人算是五房的手段了，至于侯府內(nèi)傳得滿天飛還有那個門房應(yīng)該就是小秦氏的手段吧。

　　得了兩人的口供，姚易立刻派人上門捉五房的顧廷炳，這次顧偃開沒有跟來，只是據(jù)說他聽到這個消息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好多。

　　“我是顧家子弟，你們竟然敢捉我。”顧廷炳都被抓到這邊了，還硬氣地說道。

　　“顧廷炳，罪證確鑿，你認(rèn)了吧?！币σ渍f道。

　　“我呸，我認(rèn)什么？明明就是你和顧廷燁交好，這是在故意誣陷我，好替他洗清罪名?！?p>　　“放肆，逼死侍女，嫁禍族兄。如今還死性不改，你真是無藥可救?！边€沒等姚易說話呢，張御史倒是暴跳如雷。他是被派來監(jiān)督的，顧廷炳說這話就是在朝他潑臟水，他不急才怪。

　　“證據(jù)確鑿，顧廷炳罪無可恕，判流放沙門島?！?p>　　對，只是判了流放。這也是沒辦法，宋朝規(guī)定奴仆與良人同等權(quán)利，也就是殺人償命。但這奴仆不得在主家待超過五年，超過五年之后打死只得判流放甚至無罪。要是沒有家人報官，那就等于沒事。

　　當(dāng)然了，這沙門島也不是好地方，就是登州海上的一座孤島，靠著衙門每月送來的食物茍延殘喘。對了，為了爭奪糧食，這沙門島死亡率高得很。

　　解決了案子，姚易本打算接收氣運呢，結(jié)果半天還是沒有反應(yīng)。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劇情中顧家的四房五房就沒啥大用，還是在那個小秦氏身上。說實話，姚易有些失望。

　　下衙之后，顧廷燁硬是拉著姚易去喝酒，還將開封府的一眾人也帶上。還得虧有張御史全程盯著，要不然光憑這點顧廷燁就洗不干凈。

　　兩人找了一間雅間，推杯換盞起來。

　　“元潛，還是多虧了你幫我洗清冤屈?！鳖櫷疃酥票f道。

　　“本就是我的職責(zé)，不是你做的自然不會冤枉你?！?p>　　“元潛，你不知道。去年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我那繼母二話不說就挑出來替我遮掩，我父親上來就是一頓猛抽，逼得我用刀尖指著胸口發(fā)誓?！鳖櫷钜贿呎f著，一邊將衣服扯開，胸口上一道不淺的刀疤。

　　“要不是元潛，這罪名我還不知道背多久呢?！鳖櫷罟嗔艘豢诰普f道。

　　姚易沉默著，在顧廷燁小時候，小秦氏還在裝好人白蓮花，要不然在這種家庭里長大，非得長歪了。

　　“我剛剛回家了一趟，我那父親一句話沒說。石頭告訴我，說他開始整頓家里的仆人?！?p>　　顧廷燁灌了一口酒，繼續(xù)冷笑道：

　　“有用嗎？我那繼母、我那大哥哥還在堂上坐著呢，大不了他們再培養(yǎng)就是了?！?p>　　這句話剛說完，姚易就感覺自己氣運稍微漲了，大概百分之一的樣子。這氣運不是別的，大概是讓顧偃開看清家里的兄弟的真面目吧。

　　“別擔(dān)心，你現(xiàn)在讀書，又洗清了冤屈，你父親這下不會不信任你了?！币σ讓捨康馈?p>　　“但愿吧，只是我實在是有些惡心這大宅院里的事了?！?p>　　“將來分府出來就是。”

　　這一頓酒，顧廷燁喝到一半就是嚎啕大哭，仿佛把受到的委屈全部發(fā)泄出來。姚易在一旁安慰，又派人找馬車來將他接回去。

　　來接他的是一位老嬤嬤，應(yīng)該就是顧廷燁的奶媽常嬤嬤了。常嬤嬤看到顧廷燁哭嚎的模樣心中很是難受，眼眶也紅了起來，但她是知道禮數(shù)的，上來先是對著姚易行禮道：

　　“多謝姚大人給我家公子洗清冤屈?！?p>　　“您就是常嬤嬤吧，仲懷經(jīng)常和去提起您?！币σ滓蚕喈?dāng)客氣。

　　“公子能夠交到您這位朋友真是太好了，今日他難受，有些失態(tài)，姚大人請別見怪?！?p>　　姚易當(dāng)然是一番客氣，然后常嬤嬤便帶著顧廷燁告辭離開了。

　　出了酒樓，在張不餓的陪同下，姚易緩步走著。

　　“接下來就頭疼了。”姚易輕聲道。顧廷燁那邊還要等兩年呢，現(xiàn)在也就盛家那邊的氣運可以想一想了。可是，這盛家那邊畢竟女眷多，自己老去像什么回事。

　　“主君，您說什么？”張不餓問道。

　　“沒什么?！币σ揍屓坏?，還是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