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吳月娘和小丫頭嬌笑著出來了,吳月娘手里拿著幾張紙。
“這是契約,這是方子,你看一下,沒問題就一起簽了吧?!?p> 盡管吳月娘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友善,何寶玉還是把契約好好看了一遍,確認(rèn)確實沒有問題,這才簽字按手印。
“看你小心翼翼的樣子,難不成夫人還能騙你不成?”小丫頭看到何寶玉那樣子,不禁又怪罪起他來。
“你這小丫頭懂什么,小心駛得萬年船。”何寶玉白了小丫頭一眼,這個吳月娘可是個厲害的女人,西門慶倒是個狠角色,但是除了在外面浪蕩之外,在吳月娘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何寶玉對吳月娘一直心存敬畏。
“小心確實是好事情,也是做生意的基本素質(zhì)。”吳月娘對何寶玉這樣的舉動倒是很滿意,“我本來倒不放心你去藥鋪做事,但是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來到不容易吃虧?!?p> “大娘謬贊了,我倒是不愿這么小心翼翼,可惜我只是一個小人物,無財無勢,若不小心一些,說不定就要倒大霉?!?p> “夫人看重你,怎么會讓你倒霉,你這小子真不會說話?!边@小丫頭嘴巴還真是不饒人啊。
得,這種小丫頭沒必要得罪,何況何寶玉也知道這小丫頭人不壞,就是喜歡跟自己斗嘴而已,自己才懶得理她呢。
“三天后,你到縣城東面那家藥鋪去,到時候我把你介紹給掌柜的,你先在那邊做一段時間。”
“謝謝大娘。”何寶玉一口答應(yīng),“對了,大娘,我想給兩種藥丸改個名字,增高丸就叫大力壯骨丸,增白丸就叫雪膚丸您看如何?”
之前的名字實在太土了,何寶玉準(zhǔn)備搞點夸張的名字,這樣顯然更利于銷售。
“虧你想得出來,名字土是土了點,倒是也貼切。不過增白丸,哦,不對,是雪膚丸我準(zhǔn)備先推出,壯骨丸你自己先測試一段時間再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沒有效果,我們也丟不起那個人?!?p> “行,寶玉明白?!睂嶋H上,何寶玉最看重的也是雪膚丸,到了這邊以后,何寶玉發(fā)現(xiàn)風(fēng)氣還是蠻開放的,甚至比歷史書上寫的宋朝還要開化一些。這邊的女人普通都喜歡打扮自己,什么唱曲賣藝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雪膚丸肯定有市場。至于說增高這一塊,這邊的人大部分也就何九那樣的身高,大家都習(xí)以為常,不知道對增高的需求大不大。
“去了藥房那邊,以后恐怕就不能經(jīng)常來給大娘送菜了,不過大娘想吃什么吩咐一聲,我讓伙計給您送來?!焙螌氂竦故窍肫鹚筒说氖虑閬?。
“難得你這么細(xì)心,這茬還一直記著,行,這都是小事,實在太忙,我打發(fā)小丫頭去拿也行。”吳月娘看到何寶玉如此心細(xì),真是愈發(fā)滿意,看著何寶玉忍不住微笑。
倒是小丫頭聽到這有些不高興,這不是給自己添活嗎,撅著個小嘴,也沒說話。
何寶玉想想應(yīng)該沒有遺落什么事情,跟吳月娘打聲招呼,就告辭了。
何寶玉拿著契約并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酒樓,酒樓跟往常一樣,生意依舊火爆,現(xiàn)在何九叔兩夫婦掌控這家酒樓基本沒什么問題。不過既然吳月娘讓自己三天以后去藥鋪,自己就在這再干三天活吧。
晚上回家以后,何寶玉直接跟何九叔說了之后的打算。
“你要去西門慶的藥鋪當(dāng)伙計?”何九叔一時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在何寶玉自我定位中,去藥鋪自然不是做伙計,而是以藥劑師和業(yè)務(wù)員的身份加入,當(dāng)然在這個世界說成是伙計倒也沒什么不對。
“是啊,老爹,吳月娘那邊都說好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F(xiàn)在酒樓交給您二老,我也放心。并且酒樓我也會兼顧,我這里還有幾十個新菜品沒開發(fā)呢,生意肯定沒問題?!?p> 何九叔聽說是吳月娘介紹的,眼神有些閃爍,看向兒子的神情有些擔(dān)心。這個吳月娘是西門慶第二個妻子,實際上在西門慶之前她還有個丈夫,不過那個丈夫早早病死了,吳月娘等于是改嫁給西門慶,現(xiàn)在西門慶也死了,總之有些好說不好聽。
自己兒子經(jīng)常去給吳月娘那送菜,說是不能忘了恩人,但是何九叔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子不會是看上吳月娘了吧。這吳月娘其實年紀(jì)也不大,也很有錢,可是畢竟她兩個老公都死了,何九可不想自己兒子娶吳月娘。
“兒子,你跟爹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看上吳月娘了?“
“怎么可能啊,爹,你想哪去了?!焙螌氂裼行┛扌Σ坏?。
“那怎么我一跟你說娶妻的事情你就推脫?!焙尉乓琅f不放過何寶玉,“你說咱家以前沒錢倒也罷了,現(xiàn)在這個酒樓生意這么紅火,也攢了一點家底,跟我這說親的人可不少,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jì)了?!?p> “爹,這事我不著急,再者說,我跟吳月娘就是正經(jīng)合作關(guān)系?!?p> “你先在不愿成親,爹也不逼你,但是爹有一句話撂這,不準(zhǔn)你跟吳月娘有什么關(guān)系,那可是個厲害女人。”
聽到何九叔這么說,何寶玉倒也來了興致,自己要在吳月娘手底下干活,除了這些天的接觸,確實不怎么了解吳月娘,自己老爹可是縣里老人了,肯定知道更多。
“老爹,您就給我說說吳月娘吧,我這要在她手底下做事,聽您意思,她很厲害,我瞧平日里也看不出來啊。她都哪里厲害了,您就說說,我看以后有什么需要避諱的?!?p> 何九叔似乎不愿多說吳月娘,但是現(xiàn)在兒子要在人家那里做事了,而且關(guān)系還有密切,那自己還真要提醒一下。
“吳月娘不是西門慶第一個老婆。”何九斟酌著語言,“在她之前,西門慶還有個老婆,不過早死了,娶了吳月娘以后,別看西門慶在外面放蕩,在吳月娘面前可老實了。”
“哦哦,這些我知道。”
何九有些驚奇的看了何寶玉一眼,接著說道:“而西門慶呢,也不是吳月娘第一個老公,在他之前,吳月娘還有個老公?!?p> “哦?”這事何寶玉就不知道了。
“吳月娘第一個老公,家里很有錢,不過他本人卻是個病秧子,身體一直不大行。成親兩年功夫就病死了,吳月娘就繼承了大筆家產(chǎn)。”
“她第一個老公死的時候,其實鬧過一些小風(fēng)波,男方本家人有人質(zhì)疑老公的死因,我當(dāng)時還去驗過尸。雖然沒什么問題,但是我跟男方的大夫聊過,按理說他那病再活個三五年沒什么問題,但沒想到就那么突然病死了?!?p> “不過既然驗尸沒問題,事情也很快被吳月娘壓下去了,這事就算完了。總之,吳月娘是厲害角色,和她打交道要小心。”
聽何九叔說完這些,何寶玉不由得對吳月娘更加了幾分戒備,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