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章沫凡思考要怎么開導(dǎo)這個死心眼的孩子時,突然有幾個人走進了院子。
為首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年輕女子,后面跟著的是四五個看起來就功夫很好的男子。
從她的衣著和氣度上來看,這肯定不是個達官就是個顯貴。
為了不惹事,章沫凡只好準(zhǔn)備拉著木木走遠(yuǎn)些再說話,哪知那個女子竟然和譽王親衛(wèi)起了沖突。
因為還不能暴露木木的身份,所以那些親衛(wèi)也沒辦法表明身份,只想趕緊平息這件事。
殊不知這女子帶著的人氣焰十分囂張,帶頭的還沒說話呢,他們就掀翻了桌子要干架。
喲,挺囂張啊!
就算是為了木木,也為了日后和譽王搞好關(guān)系,章沫凡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動手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不明顯嗎?”她指了指她的臉,又指了指她的身材:“從上到下看起來都知道是個女的啊?!?p> 就像電視劇里的一樣,這些女扮男裝的人總是擦著脂粉,又穿著暴露身材的服飾,這恐怕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可……可沒人看出來過啊,說,你是不是認(rèn)識本姑娘!”
看來又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
章沫凡輕輕推開她指著自己的一把扇子:“我不認(rèn)識你,但是我覺得沒必要和你起沖突?!?p> “哼!本姑娘今日是為了追一個盜賊來到此處,指不定你就是同伙!”
“盜賊?”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驛館也不是很大,除了他們之外也沒有幾個外人,便比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姑娘請自便。”
“我現(xiàn)在覺得你就是!”
嘿,還賴上她了!
“既然姑娘覺得我是,可否拿出證據(jù)來?”
“我……我……”她臉紅著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是胡亂說說道:“我丟的錢袋子肯定在你身上,一搜你身便知道了!”
因為徐嬤嬤早已離開,所以章沫凡的裝扮又隨意了起來,簡單的發(fā)髻沒有任何飾品,純色料子裁剪的衣裳也十分低調(diào),看起來的確不像個有錢人。
但是清夜留給她的那一沓銀牌還在啊,怎么也不至于去偷吧?
更何況她身邊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難道她就看不出來?
木木一見有人要冤枉他姐姐,急得直接跳出來:“你別胡說,我姐姐可不是會偷東西的人!”
雖然換上了護衛(wèi)送上的衣裳,但木木的氣場還是太弱了些,如此一來倒是讓那個女的更囂張:“喲,還有同伙!”
石岐已經(jīng)和幾個譽王府親衛(wèi)走了過來,他拉過章沫凡小聲說道:“這位來自宮里,還是少招惹的好?!?p> 宮里?
皇帝的媳婦肯定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剩下的便只有公主了。
她冷笑了一聲點點頭:“我心中有數(shù)?!?p> 對于這種沒多少腦子又驕橫的人,她自有一套辦法收拾。
“姑娘的錢袋子自然不在我們這兒,可要是姑娘想搜身的話只怕是不行?!?p> “為何不行!”
“你也是姑娘家,難道喜歡別人在你身上摸來摸去?”
女子顯然是被她這句話給羞到了,臉又紅了幾分:“那我之后把你們帶去府衙了!”
“無憑無據(jù)就抓人,即便是陛下親臨怕也是不行的吧?除非姑娘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甚過了天子?!?p> 她既然女扮男裝,肯定是不愿被揭穿身份,指不定還是個偷跑出來的,所以章沫凡掐準(zhǔn)了這一點,直接說得她啞口無言。
木木扯了扯袖子:“姐姐,我們沒做過的事不怕?!?p> “放心,姐姐我再大的事都遇見過了?!?p> 女子回頭看了那幾個護衛(wèi)一眼,也拿不準(zhǔn)主意,只好展開扇子搖著:“那你要如何證明你沒罪?”
喲,倒是直接扯到有罪無罪上面來了,看來還真是個繡花枕頭。
“那還請問問姑娘,你在何處被偷了錢袋子,可看到了偷錢的人長什么樣子?”
“我在都城路上被偷的,期間有一個人撞過我,之后錢袋子就不見了?!?p> “那就是一個人作案了,我們這里這么多人,如果要拿姑娘的錢袋子,直接圍追堵截?fù)屃瞬皇歉奖悖俊?p> “好像是……是這個道理,可是有人看見那人跑這里來了?!?p> 章沫凡無奈地?fù)u了搖頭:“姑娘怎知那不是作案人使的計?”
“是嗎?”
女子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說偷錢的人跑到這里來了,當(dāng)時她還沒多想怎么這么快就跑到如此遠(yuǎn)的地方,現(xiàn)在一細(xì)想才覺得不對勁。
章沫凡拉著木木在一旁坐下,優(yōu)哉游哉地倒了一杯水喝著:“只怕現(xiàn)在那人已經(jīng)找不到蹤跡了?!?p>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辦法找到他嗎?”這女子倒是不認(rèn)生,直接坐到她旁邊拿走她手上的水壺問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那里面有我很重要的東西,你如果能幫我找到,重重有賞!”
“我不差錢?!?p> 難得她章沫凡今日也有底氣說出這句話。
“我告訴你,我家里面可厲害了,你若是幫了我,什么好處都可以幫你拿到!”
作為公主,她家里面的確很厲害。
章沫凡想起清夜說過,若是想在京都做生意,必須得有權(quán)貴支持,自己要是真幫了這個笨蛋公主,也不知能不能拿到開鋪子的權(quán)利。
她垂眸看了一眼,不禁輕笑道:“姑娘說得倒是輕松,可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看來那里面的確有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急得直接相信起了陌生人:“你同我一路去找,找到了我當(dāng)場許諾與你!”
“口頭之諾不足為信?!?p> “這個!”她把手上的扇子放在了桌上:“這個東西可以做憑證嗎?”
章沫凡雖不懂這里的字畫和印鑒,但看到石岐微微點了點頭,便笑著拿起扇子:“這個東西倒是可以?!?p> “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幫我找了嗎?”
“在姑娘被偷東西之前,可有路過肉鋪嗎?”
“那種雜亂的地方我怎么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