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張子川解開了捆綁齊雯菁手腳的跳繩,隨后笑著說道:“齊老師,像您這么漂亮的大美女,真的很有必要隨身配備防狼噴霧?!?p> 齊雯菁此刻看上去驚魂未定,明顯是真的被嚇的不輕。
“如果沒別的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張子川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你等等!”齊雯菁立刻喊住張子川,她現(xiàn)在心里害怕極了,只有張子川能給她一些安全感。
“還有什么事情么?”張子川扭頭問道。
“你能陪我回家么?我、我有點兒害怕?!饼R雯菁有些惶恐的問道。
“您不是住在宿舍么?”張子川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住了,我害怕再遇上這種事情?!?p> 齊雯菁住在學校宿舍原本是為了省錢,可是最近一直被牛校長騷擾,這讓她不得已在外面租了房子,可是還沒有搬走就出了這種事情,所以她現(xiàn)在連宿舍都不敢回去了!
“那好吧,您住哪兒?我送您回去?!睆堊哟ǚ凑e著也是閑著,只要對方不進行家訪就行。
“我在天河路租了房子,離學校并沒有多遠?!饼R雯菁此刻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很多。
“您有車么?沒車的話,我可以騎自行車帶您過去?!睆堊哟ㄐχf道。
“那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齊雯菁緊張的跟著張子川離開學校,很快就到了天河路口。
“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請你吃飯。”齊雯菁認真的說道。
“不用了,我一會兒回去隨便吃點兒就行?!睆堊哟ㄐχ芙^了對方。
“別客氣了,今天我一定要請你。”
齊雯菁下車在路邊買了三份盒飯,因為她知道張子川比較能吃,一份盒飯肯定不夠。
張子川心里有些無奈,他和這個女人根本沒什么共同語言,在一起吃飯一點兒也不自在。
但是對方今天遇到了這么大的事情,原本就需要有人安慰,如果自己再拒絕的話,多少會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所以最后張子川還是跟著齊雯菁進了她出租的小屋。
這出租屋是二樓的一個單間,樓下住著一對賣菜的老夫妻和一對年輕的情侶,樓上一共三個單間,除了齊雯菁的單間之外,還有兩個暫時空著,這已經(jīng)算是附近環(huán)境最好的房子了。
“齊老師,你回來了?!?p> “嗯,劉大爺您好?!?p> “今天房東過來讓我告訴你一聲,你住的二樓要多加一百塊錢,您要是覺得可以就搬進來,如果覺得不行,這房子就得租給別人了?!?p> “為什么突然漲價?上個星期我已經(jīng)跟房東講好價錢了?。俊?p> “房東說二樓空著兩個房間,相當于你一個人住了一層,原本是要給你漲兩百的,但是看在你一個人也不容易的份兒上,就只給你漲了一百,如果以后有人再租一個單間,就給你減五十,全部租出去就不用額外多交錢了。”
“那行,我知道了?!?p> 齊雯菁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再去找別的房子也不會便宜多少,而且環(huán)境也肯定不如這里,所以她還是要忍著,總比住在學校宿舍被牛校長騷擾好很多。
齊雯菁帶著張子川上了二樓,這房間里只有簡單的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連個凳子也沒有。
齊雯菁把小桌子拉到床邊上,把盒飯放在桌子上,隨后突然毫無征兆的捂著臉低聲哭泣起來!
張子川在一旁看的茫然無措,真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么。
齊雯菁也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她從小刻苦學習,好不容易考上了名牌大學,并且進修了研究生,這份學歷即便是在大城市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
可是畢業(yè)這么多年了,齊雯菁一直工作不順,不是因為她工作不努力,而是因為她長了一張惹禍的臉!
都說紅顏禍水,可是長的漂亮是自己的錯么?如果齊雯菁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這張臉反而會讓她在這個社會順風順水!
只可惜她知道禮義廉恥,不懂得勾心斗角,所以這美麗的容顏反而成了一種拖累!
齊雯菁這些年換了很多工作,主要原因就是不堪忍受領導和同事的騷擾。
原以為成為一名老師就可以安心的工作,可是誰能想到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凈土!
齊雯菁哭了十幾分鐘,情緒逐漸穩(wěn)定了一些,隨后深吸一口氣說道:“子川,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有你及時趕到,我這輩子都要活在黑暗的深淵之中了。”
“沒必要謝我,其實還是因為您對工作盡職盡責,如果今天您沒有讓我去辦公室找您,我也不可能誤打誤撞的幫您解決這次的危機?!睆堊哟ㄐα诵φf道。
“你知道么,我不是被第一次騷擾,但是這次卻是最讓我害怕的一次!我從來沒有想過牛校長居然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我現(xiàn)在真的很害怕!”
齊雯菁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整個人就不寒而栗!
“正是因為您之前一次次的饒恕了對方,讓對方?jīng)]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老牛那個畜生才敢變本加厲!”張子川分析道。
“可是怎么才能讓他們得到懲罰?我以前在其他單位被騷擾的時候也曾報過警,但是因為沒有證據(jù),那些壞人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說我在誣陷他們!我能做的就只有逃避,但好像根本就逃不出這個黑暗的深淵!”
齊雯菁的內心很絕望,想要報警卻沒有證據(jù),繼續(xù)忍氣吞聲又會被人說三道四,好像她是那種專門勾搭男人的狐貍精!
張子川聽到這話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世界上壞人做壞事可以毫無忌憚,受害者想要反抗就要拿出證據(jù),難道只有被傷害之后才算是證據(jù)確鑿么?況且有時候即便真的有了證據(jù),也很難將壞人繩之以法,就算最后壞人真的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誰又能彌補受害者身心所受到的傷痛?”
張子川說的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也是很難去改變的東西,所以他這輩子追求的是金錢,是力量,是權勢,這并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厲害,多了不起,僅僅是想給自己的人生多增加一些安全的砝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