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新入了屋子里,外頭后腳就來了稀客。
說實(shí)話,他并不是很愿意看見這位稀客——花秦。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gè)錦衣玉袍的小郎君,那是李岐。
一時(shí),李自新的眼中難以掩飾的浮現(xiàn)出稀奇。
“你這是同李岐一塊尋我這里來了?”
李自新讓人將茶水備上。
“怎么?你不歡迎我?”
花秦面上露出分外在乎李自新是否介懷的樣子,卻自顧自的尋了個(gè)位置坐下,李岐?jiǎng)t是緘默的坐在了花秦旁邊的圈椅上。
這個(gè)微小的動(dòng)作不太起眼,可是,足以讓李自新警惕。
這李岐是被慕李拉攏了?還是折服于花秦手下了?
李自新因?yàn)檠劬€不能布置在學(xué)府里的緣故,所以倒也沒有法子能夠知曉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李自新將茶盞拿起,用瓷白的茶杯遮住了自己面上的神色。
花秦則是理所當(dāng)然的拿過茶水,淺呷一口,放下。
“我近日聽說世子你投靠了慕兄,一時(shí)有些放心不下,這才過來看看罷了?!?p> 花秦的語氣狂妄的很。
不知道是生性如此,還是仗著慕李的權(quán)勢,就連眼中也帶著幾分輕蔑。
李自新可是厭惡極了這般臉色,莫名的,這花秦與他那如同仇人一般的父親有幾分相似。
這語氣說的好似是他李自新求著花秦上門一般。
惹得李自新不快,一想到日后就要同這樣說話陰陽怪氣的人一起共事,李自新的心緒更加不安。
略顯焦慮。
“如今你見到了,若是覺得不妥,便回去吧,省得我們兩個(gè)人在這里大眼瞪小眼,相看兩相厭!”
李自新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貨色,語氣里暴露無遺的漠然,李自新的眼神渾然不看著花秦,只是朝著別處看去。
“既然你不愿意瞧見我,那我走就是了?!?p> 居然這么爽快?
李自新聞言,眼中,寫滿了詫異。
花秦好歹也是出了名的難纏,又怎的這么輕易的說走就走。莫非,果真只是來看看罷了?
李自新心中猜測道。
不,絕非這么簡單!
清醒著的理智讓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否定了腦中的想法。
花秦起身,旁邊的李岐也隨同一塊從椅子上起來,骨瘦如柴的身板看起來分外羸弱。貌似,這位多災(zāi)多難的世子又瘦了。
李自新不愿意多想這位小世子近況如何。他一心想著陳賦驊到底有沒有把那封書信交給沐殷看看。
“走了?!?p> 花秦說話的時(shí)候,似乎還帶著笑意。
他,在笑什么?
亦或者,他在高興著什么?
簡單的會(huì)面讓李自新心中難安。
等待花秦走遠(yuǎn)了,李自新則是生硬的朝著外邊守門的人下令。
“你們守在門外的兩個(gè)進(jìn)來!”
……
花秦牽著李岐的手,步子不緊不慢,似乎是為了照顧到這位小世子,所以往日的快步,也改了速度。
“明日小世子,我再來看看你,可好?”
花秦停下步子,將人送到了門前。
“好。”
花秦將人送進(jìn)去之后,守在門前的隨從則是上前,將一枚香囊交給了花秦。
“這可是世子丟失的?”
花秦看看一眼那人,臉上付之一笑,拿過手。
“沒錯(cuò),是我的,多謝?!?p> 花秦將那枚被塞的鼓包的香囊拿過,轉(zhuǎn)身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