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張帆白天忙于制定工作規(guī)劃,事無巨細地列明每一步工作需要完成的任務清單,然后晚上上線游戲,在游戲中將今天需要完成的任務交給小小柳葉刀,同時檢查小小柳葉刀提交的任務完成進度,確保事情在控制范圍內(nèi)進行。
隨著任務進度的推進,張帆越來越覺得覺得有些蛋疼。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像是個發(fā)布隱藏任務的NPC。
特別是小小柳葉刀每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帆哥,你,你真的不是N……”
“不是!”
真操蛋。
根據(jù)張帆的了解,小小柳葉刀所處的荒島并不是完全的荒蕪之地,這座島上甚至有工廠。
可能由于小行星引發(fā)的海嘯,或者是新紀元之后人類的遷移,才導致這座島被廢棄。
這座島上可供使用的設(shè)備零件實在太豐富了,無怪乎小小柳葉刀能修復《星際4》的服務器。
由于要制造的東西太過于精細,所以張帆要很仔細地掌握進度。
其實他是多慮了。
當小小柳葉刀意識到自己正在制造的東西是什么玩意之后,他比張帆還要細心,還要小心翼翼。
盡管張帆再三告訴他,這玩意沒那么嬌貴,磕磕碰碰不會達到它的臨界值。但是要是真的不小心磕著或碰著,小小柳葉刀的心跳都會漏半拍。
以前在物理書上才會看到的玩意,現(xiàn)在就端在自己手中,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帆哥,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天天朝夕相處,小小柳葉刀快被這玩意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沒問題的,我已經(jīng)計算好了當量,到時你只要躲在山洞里,一點問題都沒有!”張帆拍拍胸脯保證。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
“對了,你明天去安裝的時候,記得要找一個堅固一點的地方?!睆埛珖诟勒f,“別找那些松松垮垮的巖壁,我可沒有幫你準備悠波球?!?p> “悠波球?那又是什么東西?”
“用不上的東西,你就別管了!”張帆繼續(xù)說道,“你要記住了,回到山洞再按遙控器,打開無線電發(fā)射器,剩下的就是等待別人來找你就可以啦。”
這座島距離大陸太過遙遠,利用零散元件組裝的無線電發(fā)射器只能覆蓋100公里的范圍,但是也足夠了。
“帆哥,我還是有點心里沒底……”
“怕毛?。∥以诨鹦巧吓谋饶氵@威力大100倍!你這玩意在我看來就是威力大一點的炮仗而已?!睆埛^續(xù)忽悠他,“你不是說我是你偶像嗎?不是說要以我為榜樣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好!”聽完張帆的話,小小柳葉刀心底也涌起一股熱血,“帆哥,等我好消息!”
“去吧!我要下線了。”張帆心中感慨,又是一位被熱血沖昏頭腦的大好青年啊……
第二天一早,小小柳葉刀就拖帶著裝備去爬山,好在這里的山不算高。
爬到山頂后,踩踩地面,確認比較結(jié)實后,小小柳葉刀將“蛋”小心地安裝在“穿山甲”內(nèi),固定在火奴魯魯火山口中央的平地。
然后下山,返回山洞,打開無線電信號器,按下遙控按鈕……
……
瓊州島,文昌臨時中心。
第十二次火星救援國際多邊研討聯(lián)席會議。
“火星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蕭一民問道。
“沒有?!绷伍L天搖搖頭,“‘聯(lián)盟號’的空間望遠鏡已經(jīng)對整個火星的地表進行了幾輪掃描,如果火星boy留下什么標識,我們必然會發(fā)現(xiàn)?!?p> “也就是說,他沒有再出現(xiàn)過是嗎?”楊建東神色有些憂心,“從他消失至今已經(jīng)過了3個多月……”
“情況不樂觀?!?p> “廖先生。”布魯斯南也問道,“如果以火星boy仍生還為討論前提,你覺得他應該在什么地方?”
“地下。”廖長生回答,“這也是僅剩的唯一可能性了?!?p> “但是火星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類賴以生存的物質(zhì)條件?!睏罱|說道,“憑借一套宇航服,如何在地下生存三個月?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绷伍L天搖搖頭,“等他出現(xiàn)后,你們應該問問他,怎么做到的?!?p> “哎,我發(fā)現(xiàn)?!笔捯幻褚荒樀牟唤?,“怎么你們好像都認為,火星boy還活著?明明理論上是不可能的!”
“你還不是一樣?”楊建東撇了蕭一民一眼,“你不是天天都在等火星boy出現(xiàn)的報告嗎?每次開會都要問一次,我都覺得你啰嗦!”
“呃……”蕭一民啞口無言。
“有沒有其他重要的信息?”蕭一民想轉(zhuǎn)移話題來緩解自己的尷尬,“我們不能老盯著火星,藍星最近都有發(fā)生些什么大事情?”
“依萬卡回來了?!睏罱|說道,“不過現(xiàn)在應該改口叫依萬卡總統(tǒng)了?!?p> “噢?”蕭一民有些意外,“老師你的消息那么快?”
“這沒什么好意外的,米國人民早就決定了的事情,只不過差個就職典禮而已。”楊建東說道,“依萬卡總統(tǒng)上星期秘密訪問了我國……”
“不是……這老師你都知道?”蕭一民這次是真的吃驚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睏罱|鄙視了蕭一民一眼,“依萬卡來之前和我通過一通電話?!?p> “米國歷史上首任女總統(tǒng),第一個出訪的國家選擇了我們?!笔捯幻裼行┖闷?,“不知道她和我們的最高決策層會談些什么……”
“這就是你自作多情了?!睏罱|毫不客氣地說道,“她和我們的最高決策層會面更多是禮儀性的,并沒有達成什么實際性的協(xié)議,再說,她只在燕京呆了半天,能談出個什么來。”
“半天?”蕭一民愣了,“我怎么聽說依萬卡總統(tǒng)在我國訪問了三天?”
“另外兩天半她去了西北。”
“西北?”蕭一民有些茫然,“那地方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需要依萬卡總統(tǒng)親自跑一趟?”
“張帆的父母?!睏罱|語氣平靜地回答。
“嗯?”
這下在座的其他人都愣了。
“老師,我們曾經(jīng)多次勸說張帆的父母搬離鄉(xiāng)下,那個地方方圓百里基本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笔捯幻裼行┛鄲赖卣f,“但是二老說要在家里等兒子回來,說什么也不肯搬走,我們也沒有辦法?!?p> “我們在二老的家附近留了一個工作組?!绷伍L天補充說道,“二老的日常生活不成問題的?!?p> “不需要了?!睏罱|說道,“張帆的父母已經(jīng)被依萬卡帶走了?!?p> “?。俊笔捯幻駠樍艘惶?,“被帶走是什么意思?”
“就是被帶去米國享清福了?!睏罱|有些不耐煩地瞪了蕭一民一眼。
“我不認為二老是貪圖享樂的人。”蕭一民有些不解,“如果真的是這樣,原先說服二老搬出來的工作就不會那么困難了。”
“老師,依萬卡總統(tǒng)……”蕭一民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問,“是怎樣說服張帆的父母的?不會是脅迫吧?我聽說張帆有一個在IMF代管的賬戶……”
“說什么呢!”楊建東怒道,“二老是心甘情愿高高興興地跟著依萬卡走的,怎么被你說得好像是詐騙老人似的!”
“依萬卡要是真的想騙人,按照你的水平就是個幫她數(shù)錢的份!”
“呃……”蕭一民不敢接話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長天,還有什么別的消息沒?”
“最近火奴魯魯火山爆發(fā)了?!绷伍L天回答。
“火山爆發(fā)?這算什么大事情?”
“火奴魯魯不是太平洋上的死火山嗎?”楊建東也有些驚訝,“怎么就毫無征兆突然爆發(fā)了?”
廖長天用手指摸摸嘴唇:“有意思的地方就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