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對他下狠手
晚餐豐盛,吃撐了的二寶靠著沙發(fā)揉肚子。
沈文茵和實習生把碗盤收拾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沒看見尉遲覺閱。
“人呢?”她到兩間臥室里都看了一遍。
“叔叔走了?!毙氈噶酥搁T口,沈文茵才發(fā)現(xiàn)他鞋子不在。
“要走也不說一聲?!鄙蛭囊疣止?。
尉遲覺閱離開了,實習生也沒待太久,沈文茵看二寶在打瞌睡,就先幫兩個孩子洗了澡,打發(fā)他們?nèi)ニX。
門關(guān)上,二寶一骨碌爬起來,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漫畫。
“我要告訴媽媽?!鄙砗髠鱽碛挠牡穆曇?。
二寶回頭,看見小寶整個人坐在他心愛的枕頭上,丟開漫畫去搶枕頭。
“你先看,哼!”
二寶抱著枕頭,背對著他,睡在了邊緣。
他要告訴媽媽,這是個壞弟弟。
小寶看到漫畫封面亂七八糟的顏色,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把書丟到一邊,關(guān)了燈躺下睡覺。
沈文茵回房給沐沐打電話,抱怨某個男人陰晴不定,兩個小女人吐槽了半天才結(jié)束。
當她一放下,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開門!”對方只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沈文茵愣了一下,急忙跑出去,確定兩個孩子睡著了,才去開門。
“閉嘴?!蔽具t覺閱不讓她說話,走進來就把大門關(guān)上,拉著她就進了房間。
沈文茵害怕孩子發(fā)現(xiàn),默許他把門鎖上了。
“剛剛和誰打電話?是那個臭小子?”
尉遲覺閱把手機丟到一邊,開始脫外套,沈文茵不解他要干什么,只是呆呆看著。
“我問你剛剛和誰打電話!”
“啊?哦,是沐沐,我們聊了一會兒?!?p> 她和沐沐一結(jié)束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他不會一直在打吧?
沈文茵心底冒出一絲喜悅,又覺得自己想得太美。
他打電話給自己也許只是想罵她一頓。
看這男人的表情,也知道沒好事。
“最好是真的?!蔽具t覺閱皺眉,好似覺得被束縛著難受,粗魯?shù)爻堕_袖口。
“本來就是真的?!辈幌嘈潘脑掃€問她干什么。
沈文茵不喜歡他質(zhì)疑的語氣,走到另一邊,默默坐著。
“上次也是他做的菜?”尉遲覺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
她這般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他就算心里窩了火,也沒辦法對她大聲。
“什么菜?”沈文茵是真的沒聽明白。
“上次我來這里,你給我煮的面,里面的菜就是那個實習生做的,對嗎?”
這人嘴巴也太厲害了吧,都那么久的事了,他竟然記得,還能準確地分辨出來。
沈文茵有些吃驚,看了他一眼,心虛地低下頭。
她下次,一定不給他吃剩菜了。
見她默認,尉遲覺閱走了過去,扶著她的肩,不許她逃避。
“你和他,究竟什么關(guān)系?!?p> 沈文茵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給他吃剩的菜,沒想到他在懷疑自己和實習生的關(guān)系。
她就算要找男人,也不可能找一個小那么多的。
沈文茵垂眸看著他的手,想到那次孟清夢挽著他進酒店,猛地推開了他。
尉遲覺閱沒想到她會反抗,整個人撞到后面的窗臺,腰上一陣鈍痛。
這是對他下狠手啊。
“沈文茵,你之前見面就裝不認識,還踹我,現(xiàn)在是想干什么?”
尉遲覺閱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嫌我礙眼?干脆用力把我推下去好了?!?p> 他的手緊緊壓著她的手背,就好像在幫她出力一樣。
沈文茵就算知道這樣不會把人推下去,還是很害怕地想收回手。
“你能不能不要不講道理,我沒有嫌你礙眼,也不可能傷害你?!彼趺磿詾樽约合氚阉葡氯?。
這可是五樓哎,加上車庫,幾乎和六樓的一樣高。
他是覺得自己有多壞,才會做這種事。
沈文茵紅了眼,低著頭,盡量不讓自己受他影響。
“不可能?嘴上說得好聽,你剛剛推了我,我現(xiàn)在腰很痛!”
沈文茵余光打量他身后的窗臺,大理石面,邊緣突出,撞到了是不好受。
眼前的女人軟硬不吃,始終低著頭,好像無聲抗議,尉遲覺閱都不知道拿她怎么辦才好。
耳旁傳來一聲輕嘆,低落而萎靡。
沈文茵受不了他頹喪悲傷,鼻子一陣酸澀,急切地抬起頭。
尉遲覺閱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眼眶濕潤,淚珠掛在眼睫上,將落未落。
他伸手將人摟進懷里,輕撫她的背。
沈文茵心里好像有什么被觸動,頃刻間,克制分崩離析。
她伏在他胸口,嗚咽著抱怨。
“車人很好,常常幫我的忙,我就是請他來家里吃頓飯怎么了,你臉那么黑,我不是也讓你吃飯了嗎,你還兇我,還說我想把你推下去……”
沈文茵討厭這樣柔弱的自己,吸了吸鼻子,想停下來。
可她就是忍不住,誰叫他總是惡意揣測自己的心意。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尉遲覺閱沒想到她這么傷心,忐忑無措地安慰著。
他清楚自己板起臉來很嚇人,要不然公司里的那些人也不會這么怕他。
就連那幾個曾經(jīng)跟爺爺一起打拼的人,對他都非常謙恭。
想來,剛剛肯定是嚇到她了。
尉遲覺閱聽她抽噎,就覺心口揪著疼,不停道歉。
沈文茵扁著嘴,“你都有女朋友了,還管我,你不覺得你很霸道嗎?”
“誰說我有女朋友?”尉遲覺閱蹙眉。
“還想騙我,我親眼看到你和她手挽手進酒店?!?p> 沈文茵說完就后悔了,她這樣豈不是讓他覺得自己很在意,吃醋了。
尉遲覺閱想到上次程涼說她會去酒店找他,那她看見的應(yīng)該就是孟清夢。
“所以那天你真的去找我了?”
尉遲覺閱拉開距離,想看她的眼睛,她卻把臉埋在手里。
“她只是一個下屬,我還沒女朋友,而且當時我喝醉了。”尉遲覺閱彎腰,湊到她耳邊。
沈文茵沒想到他會特意解釋,知道自己誤會,也不好意思哭了,偷偷擦臉。
尉遲覺閱見她耳根子發(fā)紅,饒有趣味地靠近了幾分。
他灼熱的呼吸一陣陣拂過沈文茵的臉頰和脖子,惹得那片粉嫩的肌膚更紅了。
沈文茵不敢抬頭,也不敢亂動,眼睛盯著前面的一片衣料。
淺色布料隨著尉遲覺閱的呼吸上下起伏,最上面有一個扣子沒有系,分開一條細縫,她的視線就在布料和細縫間來回。
“在看什么?”尉遲覺閱屈膝,與她齊平。
沈文茵急忙搖頭,其實那縫很窄,什么也看不見,可她就是做賊心虛。
尉遲覺閱好似看透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長。
正當沈文茵絞盡腦汁,不知如何應(yīng)對時,外面?zhèn)鱽硇毜穆曇簟?p> “媽媽,媽媽——”
沈文茵緊張地看向門口,心里唯有一個念頭。
不能被孩子發(fā)現(xiàn)她房里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