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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戾太子的團(tuán)寵小嬌包

第八十九回 共赴紅燒肉

  而這一切,這一幅生動逗趣的畫面,經(jīng)由人口,一字一句地落入孟引歌耳中。

  心頭酸酸澀澀又如針扎,什么樣的滋味兒都有。

  “多派些人手,我要整個陸盛國都城的人都知道!”

  ——

  陸盛國都城,車水馬龍。

  茶坊、酒肆、腳店、肉鋪、當(dāng)鋪一應(yīng)俱全。

  坐轎的,騎馬的,挑擔(dān)的,趕毛驢運(yùn)貨的,攤販游客,往來不絕,熙熙攘攘。

  一片繁榮盛景。

  人聲鼎沸,熱風(fēng)拂面。

  行走于人群之間,云錦書不禁一喜,接著又是一嘆。

  喜的是陸盛國果然國立超群、人民安居樂業(yè)、生產(chǎn)力與購買力十分可觀。

  娛樂產(chǎn)業(yè)更是亟待開發(fā),千億藍(lán)海仿佛在向自己招手。

  嘆的卻是一切都需從頭開始,竟然還要靠著陸星畫這個臭男人才能得以展開。

  “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霸著手機(jī)不給自己。不知父母現(xiàn)在如何了,不知混蛋言思鐘有無再為難他們?!?p>  云錦書兀自瞇著眼,在心里把陸星畫和言思鐘都狠狠罵了一遍。

  哼,等到自己大業(yè)成就的時候。

  這兩個臭男人就等著,等著去哭吧!

  她忽喜忽憂的面容,引得陸星畫一陣側(cè)目。

  一身便衣打扮的陸星畫微微斜睨云錦書一眼。

  一個女孩子到底能有幾幅面孔?

  在府內(nèi)她靜若處子,出了府她又動若脫兔。

  可為何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嘆氣一會兒憤慨的。

  女孩子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

  她不說話,他便開口先問:

  “可是為太白的事情煩憂?“

  這街市集之上,每走一處,便有一則李白的黑料傳出。

  賣布的:“他不尊重前輩,剛?cè)朐娚绫阕藨B(tài)頗高,合照都要站在c位?!?p>  賣魚的:“他藐視粉絲,連張簽名畫像都不肯出售?!?p>  磨剪刀的:“他抄襲他人,作品相似處頗多?!?p>  賣筆墨紙硯的:“他幾乎無代表作,僅憑一詩便躋身名流詩社,背后定有金主力捧?!?p>  新人乍紅,盛名之下,爭議也隨之而來。

  各種各樣子虛烏有的事件,經(jīng)眾人之口,傳得栩栩如生。

  仿佛不罵一句李白,人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

  陸星畫看到,每多走一處,他看到她的眉頭便多皺一次。

  想來于她而言,事情著實(shí)過于棘手了些。

  “啊,煩憂?我為何要煩憂?”

  云錦書沉浸在自己的謀劃想象當(dāng)中,根本未仔細(xì)琢磨陸星畫的提問,隨口否認(rèn)。

  焉知黑紅不會紅得更快呢。

  況且所傳之事均為空穴來風(fēng),不如讓黑料來得更猛烈一些。

  “呵,裝嘴硬?還以為這女人受傷歸來變得識時務(wù)了,誰知這口是心非的毛病還是改不掉。幸好我可以,如果她開口求我,看我怎么拿捏她一翻?!?p>  陸星畫微瞇了瞇眼睛,抖開手中的傳單,又暗暗瞟了云錦書一眼,似是無心地開口念道:

  “自笑東郭履,側(cè)慚狐白溫?!俱渤沙笫?,風(fēng)云何足論?”

  呵,陸星畫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連一雙鞋子都沒有,更沒有皮衣皮草,已經(jīng)漂淪憔悴成這副丑陋的模樣了,哪還有心思談什么風(fēng)云大事。

  我就是這么丑,你們能拿我怎么樣吧!

  沒想到遭遇全城黑、全國嘲的落難時刻,李太白竟還有心思親自上陣自黑一把。

  黑上加黑,里焦外嫩。

  她一句話不說,想必是愁壞了吧。

  當(dāng)然,自己是有辦法的,自己的國土,自己的臣民,一聲令下,便可讓他們?nèi)苦渎暋?p>  她若肯求自己……

  陸星畫眸中閃過得意之色,清了清嗓子,趾高氣昂地將傳單塞到云錦書手中。

  “如果你想……”

  云錦書接過傳單略掃一眼,神情極為平淡。

  “我想吃紅燒肉?!?p>  她嘟唇,定定地盯著陸星畫如辰星般浩瀚的雙眸,一臉的期待,竟一點(diǎn)擔(dān)憂焦急也無。

  啪地一聲。

  陸星畫幻想中她死乞白咧哭求自己幫忙的情景一秒杯戳破。

  眸底的神色變了又變。

  都火燒眉毛了,她還想著紅燒肉?

  紅燒肉比她心心念念的捧人出道都要急?

  吃貨的腦回路是這樣的?

  難怪能讓戒飯著了迷。

  戒飯,呵。

  一想起戒飯,陸星畫的目光就變得不那么友好。

  沒由來地,一股莫名火氣自體內(nèi)滋生。

  “花不語,你就那么喜歡吃紅燒肉?”

  他瞇起眼睛,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怒氣。

  “嗯?!?p>  云錦書咕咚咕咚咽了咽口水,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自己故意放出李白自黑的黑料給說書的、雜耍的、唱戲的等一眾娛樂場所。

  如今一眾事項(xiàng)皆在自己的掌控之內(nèi),這么快樂的時刻,為何不能大塊兒吃肉犒勞一下自己。

  偏偏這喜怒不定的陸大太子,干嘛又黑了臉。

  “唉~”

  云錦書嘆了口氣。

  要是與戒飯一同前來,想必是極好玩的。

  二人此刻說不定早已經(jīng)吃到打嗝,拍著肚皮往回趕了。

  討厭。

  “陸星畫,走了這么許久,我都餓壞了。你瞧,肚子都扁了?!?p>  壓抑著自己的不滿,云錦書可憐兮兮地開口。

  說罷,還順勢拉過他的手往自己小腹之上按。

  “你自己摸一摸,是不是都咕咕叫了嘛?!?p>  她癟著嘴,一幅餓了肚子的委屈模樣。

  陸星畫的身體微微顫了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便消失了。

  他扯回自己的手。

  “好,今日便允你吃個痛快?!?p>  “好,今日我請客?!?p>  云錦書對他粲然一笑,便迫不及待朝那私房菜館而去了。

  呵,太子面前,她竟然充大款?

  二人一路打聽,很快便來到那私房菜館。

  雅致裝庭宇,黃花開淡濘。

  那餐館裝修極為雅致,雖為就餐之地,卻處處充斥著瀟灑風(fēng)雅的書卷氣。

  “小二,要雅間,上好的。”

  陸星畫進(jìn)皺了皺眉頭,霸道開口。

  大廳早就人滿為患,雖來者多為風(fēng)流雅士城中貴族,但他是斷不會坐于大廳認(rèn)人圍觀品評的。

  店小二卻為難地?fù)狭藫项^。

  “不好意思啊客官,本店最后一間雅間剛被一位公子定下了。不過,我可以幫您問下那位公子,看他是否愿意拼房?!?p>  “趕出去。”

  陸星畫冷漠開口,仿佛在說趕走一只阿貓阿狗那么隨意。

  那店小二愣了一愣,這人好狂妄的口氣。

  剛想開口送客,卻被陸星畫冷冽的氣場被鎮(zhèn)得結(jié)結(jié)巴巴。

  “可是,可是,那不符合規(guī)矩……”

  “你在跟我講規(guī)矩?”

  陸星畫的眼光幾乎能將店小二拆巴拆巴喂狗吃。

  云錦書見陸星畫又要犯病,連忙拽了拽他的胳膊。

  “拼房好不好,不礙事的,各自吃各自的就好了?!?p>  “不行!”

  陸星畫黑著臉。

  從小到大,自己就從沒與外人同桌用過膳。

  他,陸星畫,絕對接受不了與閑雜人等同桌用膳。

  云錦書白了他一眼。

  事兒事兒的,這不耽擱自己吃肉嗎。

  “那你走吧,我自己吃?!?p>  “我……你!”

  陸星畫指著云錦書神氣活現(xiàn)的背影,重重哼了一聲,卻仍是昂著驕傲的頭顱跟了進(jìn)去。

  可一進(jìn)雅間,卻傻了眼。

  是,四個人全部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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