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購假票太子入場難
至于這女裝怎么樣,可不可,好不好看,后文自然會有人給出評論。
“真是可惡!”
陸星畫恨恨地,也不知道在說誰可惡。
戒飯吐了吐舌頭,似乎還有什么更要命的事情瞞著他。
好。。離開場僅剩下一刻鐘的時間。
重新?lián)Q裝的四人再次來至檢票口。
“戒飯,票?!?p> 陸星畫有氣在心,不禁粗聲粗氣得命令戒飯去檢票。
他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女裝加身,故而那扭捏作態(tài)的嫵媚樣子與冷峻粗嘎的男聲形成鮮明的對比,竟然引得旁邊幾個人指指點點。
“喂,這個人他不對勁兒……”
“啊,對,不會是剛從某國回來的吧?!?p> “嘻嘻,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非議不斷傳入耳中,陸星畫涂了胭脂的臉色隱忍到極致。
他,堂堂太子,一個含著傳國玉璽出生的天之驕子,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都是戒飯辦的好事!
看著陸星畫別扭的樣子,戒飯與蘇東坡卻對望一眼,眼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誰讓他平時老是欺負自己。戒飯心中暗爽。
身邊最親近的兩個男人,生平第一次見到傲嬌暴戾的太子爺這樣被人戲弄調(diào)侃,簡直是天大的奇聞。
嗯哼。
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離他們不遠的場內(nèi),有另外一個人,日后竟然成為陸星畫的首席愛情導(dǎo)師,讓陸星畫屈尊降貴,成為他虔誠的愛情學(xué)徒。
“票!”
陸星畫深深呼了一口氣,將憤怒壓下,咬著后槽牙,狠狠問戒飯,而后意識到不妥,才又放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
“告訴他們,我們走貴賓專用通道!”
戒飯連連點頭——“放心吧殿下,給您買的不是一般的票,您向來是vip中p,絕對不會讓您排隊的?!?p> 說完,即領(lǐng)著另陸星畫,朝著隊伍旁邊走去。
早有人在那里接應(yīng)。
陸星畫昂然站立,掩飾不住的高傲冷峻。
戒飯走過去,與那人鬼鬼祟祟對接。
“沒有問題吧?”
“保證沒有問題!”
“可以提前進去?”
“看我眼色行事!”
那人打著包票。
于是接下來,陸星畫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群毆的感覺……
接應(yīng)的人帶領(lǐng)四人重又回到隊伍旁邊。
可是看起來,并沒有特殊通道的樣子。
什么情況?
陸星畫以探尋的目光看著戒飯。
戒飯有些心虛,咽了咽口水,強撐著膽子說:
“害,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這活動多火爆你們也看到了,官方渠道的票賣完了,我怕買到假票,所以就直接幫您買了假票。不過您放心,黃牛說有etc,可以提前進場,不用排隊。”
說罷,連忙將接應(yīng)人的人拽到身前擋著自己——“是吧,黃牛兄?”
那黃牛滿臉橫肉,語氣自是狂妄到不行,他拍著胸脯道:
“我的地盤,這塊兒我做主,兄弟我說了不用排隊就是不用排隊!”
于是雄赳赳氣昂昂地把陸星畫領(lǐng)到隊伍最前方,口里囂張地大聲叫著:
“讓一讓,插隊了,都讓一讓啊,插隊了啊,往后去,別耽誤我們插隊……”
啥啥啥?
明目張膽地插隊?
這就是所謂的etc?
這就是vip中p才能享用的全自動不檢票進場系統(tǒng)?
還沒陸星畫幾有所反應(yīng),潮水一般的謾罵省便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排隊!排隊!堅決維護排隊文明!”
“你個傻x,你以為你是誰,你tm哪來的臉敢插隊,滾過去排隊!”
“滾滾滾,滾過去排隊!”
更有幾人擼起袖子就要上手。
……
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陸星畫哪見過這陣勢,幾人猶如一大群老鷹中的那只弱雞,毫無還嘴之力,只是用能殺死人的目光盯著戒飯,恨不得將他的氣給剝了。
危機時刻,那黃牛倒頗有擔(dān)當(dāng)。
他一把將陸星畫推入場中,嘴里仍是豪橫無比:
“放心大膽進去看比賽,我在這兒挨揍……”
——
四人入得場來,尋好自己的位置坐下。
陸星畫鳳眸微瞇,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坐在舞臺后方的云錦書——她每次都能以出于意料的方式進入自己的視野。
他起初以為她是恃靚放曠、賣身求榮的無腦女;后又懷疑她是夷國間諜,妄圖分離策反陸盛國諸多權(quán)力人物。
這一次,她竟然成為選秀活動的發(fā)起人。
全國首開、聞所未聞的全民選秀活動。
所以,她到底是誰,她的目的是什么?
舞臺燈光熠熠生輝,璀璨的光暈閃過云錦書的臉龐,將其映襯成一個迷離的、飄渺的夢……
除了云錦書,沒人知道她是誰,她要做什么。
沒有能夠說上話的人,她覺得十分孤單。
所以,此時的她心思全在舞臺上,她只想趕緊捧夠三個頂流,馬不停蹄地回倒2021年。
據(jù)她推算,某品牌的包包要出新款了,回晚了可就搶不到了哇。
此時的臺上,那個被淘汰的男子十分不服氣。
他長得確實有幾分模樣,故而十分自得,不想自己首輪即遭淘汰。
臺下導(dǎo)師的評論相當(dāng)犀利——“小伙子,我覺得你該認真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拓寬一下自己的審美。光憑帥,你能帥過梁朝偉嗎?過兩年你年紀(jì)大了,那些粉絲都不喜歡你了,你還能干嘛?業(yè)務(wù)不行就是不行!”
被淘汰的男子訕訕地下了臺,猶有幾分不甘心。
“唉,年輕人沒被生活上過課,哪里知道好看是不能當(dāng)飯吃的。”
蘇東坡坐在一旁,意味深長地開口,似是在點評那杯淘汰掉的年輕人。
只是陸星畫聽了,咋就這么扎心呢,他抽了抽嘴角,終是忍了下來。
正說話間,忽聽得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二人定睛看往臺上,另一選手已然邁著方步,從容登上舞臺。
其人腰扎玉帶,頭扎布巾,眸子迥然,風(fēng)流醞籍,周身自是縈繞著一種山壓不倒、風(fēng)吹不掉的豪邁精神。
“那人不是……”
饒是如蘇東坡,已貴為一國文娛部長,仍是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脫口而出。
“哎呀呀,沒想到李太白竟也來參加此選秀,想必是冠軍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