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原來你想造個龍朝版“奧創(chuàng)”?
紀言接著道:“聯(lián)系璇子說的有野獸傷人的消息,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一下,你們的想法是利用龍脈驅(qū)使永動機,使永動機獲得更高的殺傷力。
又或者是,你們發(fā)現(xiàn)了龍脈這種虛無縹緲的能量,打算用這個工程把它的力量引導出來。
哦,這個猜測好像更符合?!?p> 說到這,紀言停頓了一下,他剛才說到引導龍脈力量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曹璇子表情變了一下,雖然很快就恢復過來,不過,那一剎那的復雜表情,他還是捕捉到了。
紀言撇撇嘴,輕聲道:“不過,我覺得不管哪種方式,成功率都太低了,不僅成功率低,就算成功了,威力也不怎么樣,限制還很多?!?p> 拓拔旱瞪著紀言,一副狂信徒的模樣:“你只不過聽了他們的只言片語,又怎么會理解到龍脈工程的偉大?”
“龍脈工程其實根本實現(xiàn)不了。”此時,曹璇子忽然開口了,她憐憫地看著拓拔旱,聲音有些低落,“龍朝各地的龍脈其實都有堪輿師走訪登記過的,一些龍脈環(huán)繞的風水寶地成了皇帝陵寢,另一些則成為了一些大城的地基。
你尋到的這條,其實就是朝陽府地下的龍脈,它在數(shù)百年前就被堪輿師們發(fā)現(xiàn),并在其上依山傍水修建了朝陽府?!?p> “呵,你說這些和我龍脈工程能否實現(xiàn)有什么關系?”
曹璇子沒搭理他,只是繼續(xù)自己剛才的話:“在這數(shù)百年間,龍脈逐漸與這片土地上生活著的人、存在的物相合,成為一條命運連接的紐帶。
如果,你打算牽引龍脈,那么無數(shù)受其孕育滋養(yǎng)的朝陽府百姓都會產(chǎn)生不同程度的影響。
如果你不顧這些強硬的將其拉出地下,想要通過永動機為它套上韁繩,那么出世的其實不會是受你控制的東西,而是受到無數(shù)人欲望污染的絕世之惡。
龍脈在地下時,受到風水影響,只會潛移默化的與人命運相連,本身也不會有意識之類的東西。
但是,當它出世,便如潛龍騰淵,在與現(xiàn)世相連的剎那,無數(shù)人的欲望想法會直接傳遞到它身上,它確實會變成絕世的武器,但是,卻是一柄絕世的兇器。”
拓拔旱忽然笑了起來,他冷眼看著鎖鏈叢林之中姿態(tài)不一的三人,冷聲道:“兇器,呵,生命力、天地元氣轉(zhuǎn)化為電能的科學技巧,居然被你扯出這么大一堆玄學的話來?
你們到底明不明白龍脈工程是怎樣的工程?通過生命力、天地元氣轉(zhuǎn)化為電力,再搭以永動機……它是可以創(chuàng)造生命的工程??!
龍朝土地上的人都與龍脈命運相交,他們存在的痕跡也被深深刻在了龍脈之上,而我們,如果引導出這些東西,甚至能夠做到……復活死人!”
聽到這,紀言忽然明白拓拔旱所說的龍脈工程究竟是什么東西了,這特么的是“奧創(chuàng)”啊!
這玩意兒成了就是人工智能啊!
在外國都還在研究最新型的永動軸心時,拓拔旱居然已經(jīng)跳出“設備更新?lián)Q代”的局限,居然想要以永動機制造更多的可能性。
牛批!
紀言之前就覺得了,拓拔旱這人思想挺先進的,雖然有些個人原因,但是能敏銳的察覺到地主階級的落后性,能夠在封建王朝里覺醒人人平等的思想,不容易啊。
“兄弟,其實你拿龍脈干啥我都沒意見?!?p> 紀言的話一出,所有人同時看向他。
曹璇子臉色微變,激動道:“紀言先生,您不能放任他繼續(xù)進行下去啊,如果龍脈工程完成,那將是一條惡龍出世,那將是朝陽府的天災啊。”
龍正義以為紀言在開玩笑,也笑著勸慰道:“就是,小言,你這是說啥呢,咱不是為了阻止龍脈工程才在這兒的嗎?”
紀言笑了小,接著對拓拔旱道:“其實兇龍不兇龍的也無所謂,但是,拓拔旱,你想想,自己費盡心機想要對龍朝好,然后,龍朝正統(tǒng)的朝廷和龍朝的百姓都在阻止你,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而且,你再想想,這東西叫龍脈工程,弄出來的東西最強無非也就是幾條龍,可龍朝沒龍嗎?龍朝有龍?。?p> 在那次正面抵御永動機的戰(zhàn)場上,龍朝的龍輸了啊!
所以,這么算下來,研究龍脈工程真的從武器角度來說,沒啥意義啊,我相信你能夠看到這一層,你只是在自我麻痹,或者說,你是在祈求那個虛無縹緲的……復活。
你想復活一個或幾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對嗎?”
拓拔旱低著頭,聲音也越來越低:“我……只是想龍朝不再如此頹唐,我只是想讓龍朝再回世界中心?!?p> 其實,紀言猜中了,他確實存了幾分,龍脈生命力回轉(zhuǎn),復生已死父母的想法。
紀言搖搖頭,接著道:“龍朝已經(jīng)腐朽,上層的統(tǒng)治者更是昏庸無度,你就算為他們提供了絕世的武器,他們就真的能夠帶著龍朝回歸曾經(jīng)的輝煌嗎?
再說,龍朝曾經(jīng)的輝煌,與你有什么關系嗎?貴人們紙醉金迷,下人們卻食不果腹,這和龍朝輝煌還是腐朽,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拓拔旱,你雖然在國外認識到了一些先進的思潮,但是,認識的還不夠透徹,就像那石敢當、洪仁坤,他們拿宗教那一套,表面上糾結了一番信徒士兵,但實際上根本走不長遠,他們在龍朝根本行不通。
龍朝需要的是破而后立,需要的是,把那些腐朽的人從高位上拉下來,換上些有用的人。公孫家,雖然自兩千年前的公孫政起,出現(xiàn)了諸多明君,但,到現(xiàn)在,公孫皇族已經(jīng)不適合再當統(tǒng)治者了?!?p> “你……”拓拔旱猛地瞪大眼睛,嘴巴也張的大大的。
“紀言先生,在下好歹還是皇城直屬的從二品燕禧侍郎,在下當前,你卻依舊說這些話,你是什么意思?”曹璇子盯著紀言,同時渾身肌肉繃緊,做好了紀言隨時會攻擊過來的準備。
“實話實說罷了?!奔o言搖搖頭,他揮揮手,收回了綻放在這條街道上的鎖鏈,松開了所有被鎖鏈捆著的人。
“拓拔旱,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如果想清楚了,我會給你一些東西,讓你作為參考。”
“呵,你是想讓我造反嗎?”拓拔旱揉了揉被鎖鏈勒疼的地方,瞇眼看著紀言,忽然笑了,“不過,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害龍朝變成這樣的從來都不是那些舉頭三尺的神明,而是把我們這些人把握在掌心三寸的貴人們啊?!?p> “我會好好考慮的?!闭f罷,拓拔旱招呼著一頭霧水的小弟們,帶著各自的永動苦力機轉(zhuǎn)身離開了劉府門前。
西鄉(xiā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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