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以前我沒得選,現(xiàn)在想打斷你的腿
“啊?誰準你們休息的?我不在,你們就給我偷懶???”臟辮壯漢掃了一眼停工的小弟們,臉上橫肉涌動,一臉兇相。
“老大,那群老頭老媽子,又來折騰,他們要我們停工啦?!憋w機頭戴護目鏡的小弟指著不遠處還罵罵咧咧的劉員外道。
“切,浪費時間,打發(fā)他們走。”臟辮壯漢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那些老頭老太太。
劉員外吹胡子瞪眼:“拓拔旱,我就在這兒呢,你父母以前幫我做事時,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家,現(xiàn)在,你連這點正眼看我的尊重都沒了嗎?”
“老爺?!贝藭r,拓拔霖才走到劉員外身邊,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劉員外看見拓拔霖,臉色一喜,他忙道:“小霖,你回來了,來,你和你弟弟說,真是要氣死我了?!?p> 拓拔霖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威武雄壯的拓拔旱,聲音微微發(fā)抖:“阿旱,你要不,就跟劉員外談?wù)劙桑坷蠣數(shù)胤缴险J識的人多,你也好辦事?!?p> “你還在幫這家伙做事?”拓拔旱眉頭微皺,他斜睨了拓拔霖一眼,冷聲道,“你這是當奴才當上癮了嗎?”
“你,你怎么能這么對你姐姐說話?”拓拔霖還沒反應(yīng),劉員外先擋在拓拔霖身前,怒視拓拔旱。
“老爺,我不打緊的?!蓖匕瘟匦÷曄胍忉寖删洌蓜T外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聽得見她這么小聲的話,他指著拓拔旱道,“你姐姐是你爹娘過世前托給我照顧的,我可從來沒把她當下人看待!”
誰知,他這一句卻激怒了拓拔旱,拓拔旱盯著劉員外,沉聲道:“這是理所當然的吧?我才要問,你憑什么把我姐當做嚇人看待?
以前我們可沒得選,所有的地都是你家的,我爹娘努力一輩子都只是你的奴才!
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賺到足夠多的錢,買到他們住的茅草屋!
但現(xiàn)在,呵,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我在隔壁奉天府接兩個工程,就可以把你那祖厝……買下個十棟下來!
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什么……劉大員外?”
雖然,紀言覺得這大兄弟說的挺對挺透徹的,但是,那位小霖對劉員外一家的感情顯然不一般,她跑到拓拔旱跟前,激動道:“阿旱,你說的太過分了!”
“你先讓開?!蓖匕魏低崎_拓拔霖,瞪著劉員外那頂?shù)刂鞯墓掀っ?,不屑道,“等死的老頭就乖乖地給我去棺材里待著!
這個嶄新的龍朝,沒有你的位置!”
“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劉員外愈發(fā)激動,他抄起手里的拐杖,用力砸在拓拔旱的豪車上,一邊打還一邊喊,“看我不打死你,我要打斷你的狗腿!”
在一旁看戲的紀言感覺事情要壞,他推了推身邊同樣看戲的九黎尤,輕聲道:“唉,小尤,小霖不是叫你來幫忙的嗎,你怎么就在這兒看戲???”
“不是,我這……這我也不敢上啊?!本爬栌戎钢巳豪镒钚涯康哪俏唤赘叩膲褲h,手都有點抖。
她側(cè)頭看向紀言,反問道,“你怎么不上?你難道就是來看戲的?”
紀言挑挑眉,低聲回道:“我……我覺得拓拔旱說的很有道理啊,地主和農(nóng)民本身就是一個對立階級,而地主又是落后階級,他們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是歷史大勢,拓拔旱說新龍朝沒劉員外的位置,我覺得說的很對啊。
而且,對一個人高高在上的說什么,你父母受過我很多照顧,我要打斷你的狗腿什么的,說實話,要有人對我這么說,以現(xiàn)在的我,遲早要弄死他?!?p> 九黎尤白了紀言一眼,抬杠道:“我現(xiàn)在有點想打斷你的狗腿,你要弄死我嗎?”
“我……槽?!?p> 九黎尤臉色一變,怒道:“你居然罵人!”
紀言指著拓拔旱,忙道:“不是,你看,拓拔旱好像真的要當街錘死劉員外了?!?p> “臥槽?!?p> 只見,拓拔旱一聲令下,身邊的小弟啟動某個開關(guān),他們原先挖地安裝電線桿的機器竟變成了一把足有半米寬,四米多長的頗具科幻風格的……金屬大扳手。
拓拔旱揮舞大扳手,冷笑道:“叫叫叫,真是只喪家之犬,你什么不好做,竟然敢刮花我的車!
不過,你剛才,倒是提了一個好主意,現(xiàn)在,我就來打斷你的狗腿,看你,還怎么亂吠!”
劉員外看著那比他腰還粗的鋼鐵扳手,徹底慌了,他后撤一步,靠著拓拔旱對愛車的憐惜躲開了第一擊,但是,那一下,在地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出了個大坑,差點把他給嚇尿了。
他慌忙后退,一邊逃,一邊還沖周圍看熱鬧的人大喊。
“救命??!”
“救命??!”
九黎尤見劉員外幾次差點就躲不開拓拔旱的大扳手,緊張地拉了拉紀言的衣袖,小聲道:“小言,還是出手吧,別真出了人命。而且,龍脈工程,你們不是一直都在調(diào)查嗎?現(xiàn)在關(guān)鍵人物就在這兒了,你們好好問問他好了?!?p> “行吧。”紀言點點頭,沒有反對。
這個所謂的“龍脈工程”確實搞的他們薔薇大酒樓最近不怎么安寧,能夠盡早解決,他在主世界的時候還能放松一些。
而且,再過不久就要春節(jié)了,要是到了春節(jié),這些人還因為這破事兒鬧騰,他該煩死了。
紀言深呼吸一口氣,右腳輕踏地面,無數(shù)的鎖鏈沿著地下游動,最終在拓拔旱站立的位置破土而出,數(shù)條鎖鏈螺旋向上,最終將拓拔旱捆死在了地上。
他向前幾步,無視那些拓拔旱小弟的威脅,走到拓拔旱跟前。
仰頭看著拓拔旱,他皺了皺眉,腳下的鎖鏈聚集成幾個臺階,一步步登上臺階和拓拔旱等高后,才開口問道:“拓拔旱,我挺贊同你說的話的。但是,當街打死人影響就有點不太好了?!?p> 拓拔旱看著紀言紅色的頭發(fā),冷哼一聲,冷聲道:“哼,小子,你就是最近在外國人口中瘋傳的那個法納利斯瘋子吧?
怎么,來這兒管我拓拔工程行的閑事了?”
“我們家當家的和你姐姐認識,你姐姐叫來的,也不算是管閑事吧?!奔o言回了一句,又低頭看向那些發(fā)動永動苦力機的拓拔旱小弟們,他笑了笑,指著他們對拓拔旱道,“現(xiàn)在,我捆住你,還能算是我來勸架了,如果你的小弟對我,或?qū)ξ覀兗耶敿业某鍪?,那事情性質(zhì)可就變了。
還是說?你確定要讓他們對我出手。你既然說我是什么法納利斯瘋子,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法納利斯人是怎樣的狂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