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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別繞道

第二十一章 生日宴

幸福別繞道 甜桔梗 2047 2020-11-03 09:33:36

  唐媽媽問唐昕有沒有可能與吳俊騏復(fù)合,唐昕說再無可能了,唐媽媽有些失落。

  唐昕吃完晚餐才離開,唐凌想讓她留下,免得明天又跑來跑去。唐昕找事由推開了,唐凌總覺得她有心事。

  回到家,袁之彧難得地半躺在客廳沙發(fā)上看報。

  “對不起!回來有些晚!”她一邊將大衣掛在衣帽架上,一邊對他道歉。

  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吃過飯了嗎?”她還是忍不住問。

  他放下報紙,站了起來:“沒有!”的確忘了吃晚餐,她這一問,才覺餓了。

  “?。 彼行┏泽@,忙沖進廚房。

  他跟著到了廚房門口,“隨便做一點吧!”

  “好!”

  他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看她在里面忙活,整個房間,因為她的歸來,都生動起來。

  她做了一碗蔥香荷包蛋面,他吃得很香。

  “不能不吃早晚飯??!”她托著腮坐在餐桌旁,等他吃完了好收拾餐桌。

  他掃了她一眼,有一剎那很想捏一捏她的鼻子和臉蛋,但他竭力忍住了,在心里嘲諷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念頭,簡直太幼稚。

  “明天,我還想去陪我媽媽!”她緩緩開口。

  他皺了一下眉,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喝完最后一口湯,起身去了書房。

  他的性子時冷時熱,唐昕琢磨不透。

  夜晚,袁之彧躺在床上,久久未眠,他想起昨晚她睡在身旁的情景,好多年了,他從心底里反感女人,很奇怪,他卻并不厭惡她,反而生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

  唐昕也輾轉(zhuǎn)反側(cè),靜下來,昨天的細節(jié)更加清晰,天!她竟然與他同眠,什么時候關(guān)系如此發(fā)展了?可是,又明明沒有什么進展嘛。她拿被子捂住臉,不能再想了。

  周日唐昕離開前,將蒸好的餃子保溫,給袁之彧留了字條,讓他記得吃早點。

  唐媽媽昨日下床活動的時間稍長了些,今日便覺得腰酸背脹,唐爸爸留在家里照看,順便腌制泡菜,唐凌唐昕到中午時才去開店。

  外面有喇叭響,唐昕正要探頭,唐凌一把拽住她,腦袋從窗口伸出去,笑嘻嘻道:“這就來了?”

  “再不來,我的泡菜就被別人買走了!”男子用手指吹了聲口哨。

  唐凌笑道:“誰叫你不先下單?”

  男子拍了拍摩托車后座。唐凌從窗口退回來,對唐昕說了句:“姐,我出去一趟!”便飛快地跑了。

  唐昕追出去,看見摩托車載著唐凌疾馳而去,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袁之彧上午接到了母親的電話,他和母親甚少聯(lián)系,母親不會無緣無故給他來電。

  母親讓他去參加她的生日晚宴,最好是中午就過去,再最好,是能兩人參加。

  她的話再明白不過,最近這兩年,她希望他相親,被他拒絕了,為了維護好他們那點可憐的母子情,她沒有再提,但作為母親,希望他能盡快有個溫暖的家庭。

  想到“溫暖”這個詞,她的心隱隱作痛。

  他忽然想起,這應(yīng)該是她的60歲生日,平常的生日,是不會邀請他的。她的生日,不是不記得,是刻意去忘記了。

  袁之彧沒有準備禮物,也不會帶任何人,他覺得連他去都是多余的。但對她而言,他去了就是最貴重的禮物。

  他是晚上去的,宴會辦得不大,三桌,都是些至親高朋,他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有幾個月沒見著她了,還是一樣的優(yōu)雅,今天特意盤了個云髻,穿著靚藍色禮服,六十歲的年齡,身材依舊窈窕。

  她和朋友聊天時他進去的,她過后才看見他,眼眶有些濕潤,走過去,低頭輕聲道:“來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她原本想看見他了,一定給他個擁抱。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他的聲音和人一樣冷淡。

  她無話可說,尷尬時她的丈夫走過來了,親切地和袁之彧打過招呼,擁著她去招呼客人了。

  她的小兒子也在,比袁之彧小十歲,上次見面還在念中學(xué),后面去了國外求學(xué),如今塊頭比他還大,應(yīng)該大學(xué)快畢業(yè)了吧。

  看見袁之彧,秦松庭主動過來打了個招呼:“哥!”

  袁之彧點點頭,他們之間,也僅是點頭之交。

  秦松庭隔了一個座位坐下,專注地玩游戲。

  席間好些人袁之彧是不認得的,除了母親這邊的近親。

  唯一的近親只剩下舅舅張少剛。他從小和外家的感情很好,外婆和舅舅疼他,九歲時母親離開家,外家更憐惜他,但他后來漸漸去得少了,外婆暈車,總是顫巍巍地走一個小時的路程懷揣他愛吃的食物來看他,給他和父親收拾屋子,做上可口的飯菜。

  高中時,父親和外婆先后離開。

  父親離開時,對他說:“和你母親和好吧!她也不容易!”

  父親生病那幾年,母親幫襯不少。

  可是,他不會原諒,他的幸福在九歲那年戛然而止,他恨她,覺得她是一個無情無義物質(zhì)化的女人,兒時的家庭平和、快樂,她就那樣無緣無故的拋下他們走了。

  印象中父親和母親唯一的一次爭吵,父親在沉默,母親在鬧:“袁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你太窩囊了,沒有斗志,和你的名字一樣,平凡庸俗,渾渾噩噩,當初錯看了你,我受夠了!”

  父親沉默后說:“我習(xí)慣了小鎮(zhèn)的生活,走不了!”

  父親不是不想走,父親是獨子,大學(xué)畢業(yè)后,放棄了城市優(yōu)渥的生活回到家鄉(xiāng)做一名普通的公務(wù)員,只為了在年老體弱的父母身邊盡孝。

  母親當年因為愛情,也義無反顧地隨父親回了鄉(xiāng)村。母親和父親是校友也是同鄉(xiāng),在大學(xué)同鄉(xiāng)會上認識的。母親從小生活在縣城,外公外婆是高級退休教師,而父親,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娃。矛盾,或許是在看似平靜幸福的生活中一點一點滋生的。

  半年后,她回來辦離婚,想帶走他。他選擇了父親,執(zhí)意不和她走。他陌生的眼神刺痛了她,摟著他哭了。

  母親就那樣走了,走出了他的生活,走出了他的心,她是他生命里第一個記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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