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希走出別墅,站在路上有瞬間的呆愣,到底是舍棄了多年的情感,心中如何不感概。
約的車還沒到,站在路旁,炙熱的太陽,都無法化掉心底的凄涼。
“喲,這不是溫大小姐嗎?不會是被趕出來,打著離家出走的算盤,讓慕楠回來哄你吧?”
唐慕楠的朋友,標(biāo)準(zhǔn)的富二代,一向都是橫著走的,說話從來不會拐彎抹角的。
對方格外的不喜歡她,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說話的語氣一向是直搓人心的。
溫言希直接無視對方,連交淡的想法都沒有,憑什么她要上趕著給人去做賤呢!
這些年她低的頭還少嗎?把自己放入塵埃的地步,得到的不過是他們這些花錢無節(jié)制,揮霍成金的公子們的消潛。
但凡唐慕楠對她多一點關(guān)注,今天她就不需要承受這一份侮辱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唐慕楠對她只有厭惡,恨不得她消失在他的生活圏,又怎么會去在意這些呢!
溫言希自嘲的想著,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她不是已經(jīng)決定要放棄了嗎?
為何這個決定,還是會令她痛徹心扉呢!那怕想到,心口都在承受著被人一遍遍撕裂感覺。
“我說話你沒聽到嗎?小地方來的,就是這么上不了臺面,小氣吧啦的?!?p> 彭云海抓住了她的手腕,強迫著溫言希轉(zhuǎn)頭看向他。
溫言希大力把人給甩開了,身上的怒火毫無掩飾。
“我說你是有病吧?需要治療去醫(yī)院找醫(yī)生,在這犬什么犬。
我再如何也是唐慕楠的妻子,你們這些自認為是他好友的人,對著我拉拉扯扯的,還真是讓我這小地方的長見識了?!?p> 溫言希說話是完全不留情面的,她曾經(jīng)那么低聲下氣都沒能換回來他們的尊敬,現(xiàn)在要離開了,她又何必去委屈自己。
更何況還是一些沒有學(xué)會尊重人的人。
“喲呵!還敢發(fā)脾氣,真把自己當(dāng)成根蔥了?!迸碓坪M耆挥X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不合適。
像她這樣的女人,他愿意施舍著跟她說話的,她都應(yīng)該感恩戴德了。
溫言希翻了個白眼,對于這種自大得忘忽其行的人,她還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形容詞去形容。
彭云海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在人看來更加的掉價,指責(zé)起別人反而是振振有詞的。
“彭云海,一個二世祖,如果沒有彭家的庇佑,你算得了什么?
我小地方來的人沒有吃你家一粒米,喝你家一口水,你有什么資格如此大言不慚地在我面前擺譜。
你真把自己的臉當(dāng)臉看了,如果沒有你爸,只怕你連我都不如。
一個只會啃老的人,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在我面前叫囂。”
溫言希把她從前不敢說出來的話,大聲說出來了,也成功的把人給惹怒了。
看著對方上去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腕,都傳來了一些疼痛的感覺。
溫言希叫的車到了,朝著彭云海的身后看了一眼,叫著唐慕楠的名字,趁著對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快速地掙脫。
在師傅的幫助下,快速地把行李放進車里,然后坐車離開了。
“吵架了?”師傅看著車后憤怒的人問著。
溫言希搖了搖頭,“只是一個腦回路奇葩的人?!闭f了目的地之后,就沉默的看著窗外。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糟糕,也的確沒有跟人攀談的心思。
溫言希去的是自己投資賺的錢買的房子,這是她當(dāng)初給自己留的后路,沒想到有用到的一天。
房子無人居住,雖然定期打掃,但空氣中的沉悶的味道,聞得挺不舒服的。
把行李放在一旁,打開窗戶通風(fēng),又打掃了一番,整理完之后躺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疲倦的都不想動彈了。
可肚子這時又傳來嘰里呱啦,饑餓的叫喚聲,屋子里沒有任何吃的,她不想出去折騰,就拿著手機點了一份外賣。
在等待的這個時間,她沖了一個澡。
拿著賣外,看著上面的菜油膩膩的,溫言希瞬間就沒了胃口,隨意的扒拉了幾口米飯,感覺肚子不難受,就躺在床上昏天暗地的睡了過去。
*
徐林參加了場竟標(biāo),這一場標(biāo)事關(guān)重大,唐總在國外,這些完全是由他全權(quán)處理的。
為了拿下竟標(biāo),他已經(jīng)整整加了幾天的班,在預(yù)算內(nèi)拿下競標(biāo),放松下來后,整個人就格外的疲倦。
但他沒忘記溫言希的叮囑,來到別墅拿走桌上的文件。
坐上車后放在副駕駛上,捏了捏眉心,這才開車回家。
溫言希離開別墅的事情,有人通知了唐慕楠。
溫言希醒來后,手機上有一個很熟悉的電話號碼,幾乎已經(jīng)烙印在她的腦海中了。
溫言希靠坐在地上,并沒有回撥,緩了許久,等待情緒過后,簡單地梳洗就出門。
買了一些常用的東西,以及新鮮的蔬菜,生活還得繼續(xù)。
中午,毫無意外的又接到了唐慕楠的電話,這在以前從來都只有她打給對方的,現(xiàn)在打過來,剩下的只怕也只有質(zhì)問了。
溫言希等著電話自動掛斷,心口中緊繃的感覺一直在糾纏著她,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會沒有按下接聽鍵。
聲音停止了,心臟一緊,溫言希閉上眼再睜開,既然有些事情已經(jīng)成為定局了,她不想讓自己深陷其中。
只是這一個過程的多么的痛苦,只有她自己體會,撕心裂肺大抵也是如此了。
唐慕楠正站在辦公室內(nèi),俯視著樓下的車水馬龍,自從接到家里打了個電話。
溫言希離家出走了,他打了兩個電話對方都沒有接通,唐慕楠的臉色更沉了,整個人如同被迷霧籠罩著一般。
讓人望而卻步不敢上前,疲倦的捏著眉心,撥打的電話讓人訂了回國的機票。
他并沒有外人看來的那么輕松,這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要經(jīng)過精心的策劃。
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拿意見,最累的一天就只睡4小時,就又得進入忙碌的狀態(tài),維持最好的精神面貌。
所以,在聽到溫言希離開,他的怒火在一瞬間就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