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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075 表演

  “冷靜點!”本來在一旁樂呵呵看戲的衛(wèi)兵,發(fā)現(xiàn)赫爾曼握住了槍套里的手槍,也快速摘下背后的步槍,槍口遙遙指向赫爾曼。

  衛(wèi)兵只喜歡看這個嘴臭的飛行員挨懟,可不想真的讓他死在這。

  或者讓別人死在這,都不行。

  整個奧維納空軍基地都從某位未曾透露姓名的飛行員那里知道了赫爾曼不愿意提起他的身世,只要一提這事絕壁翻臉。

  但誰也沒想到今天赫爾曼的反應會這么大。

  因為赫爾曼的一個小動作,雙方劍拔弩張,場內(nèi)氣氛霎時間肅殺起來。

  赫爾曼閉上眼睛,默默平復了幾下呼吸之后,又重新睜開眼睛,此刻他的眼中已不復剛才的激動,只剩一片清明。

  緩緩松開手槍,赫爾曼右手在腿上彈了彈并不存在的灰塵,笑著看向那個老地勤說道:“首先我得聲明一下,我跟那個老瘋狗并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以前向他借過點錢,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錢還給他了,還有一點,我的記性很好,我知道你的名字,上等兵?!?p>  聽著赫爾曼這明顯具有威脅意味的話,老地勤的身軀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在奧維納空軍基地里,飛行員是天之驕子,吃著最好的食物,住著最舒適的公寓,來回車接車送,哪怕是在戰(zhàn)區(qū)之內(nèi),只要有條件,圖尼絲正府絕對會讓飛行員享受著酒店般的待遇。

  而他只是一個稍有資歷的地勤,雖然比其他人經(jīng)驗要多一些,但還沒有厲害到離開他整個基地就轉(zhuǎn)不了的地步,如果在他與一個年輕的精英飛行員之間發(fā)生了矛盾,聰明的基地長官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到最后被逼著道歉都是輕的,嚴重的話還可能讓他被掃地出門。

  一旁的機械師想要緩和僵持的局面,走上前去對赫爾曼說道:“別這樣,他只是個孩子,而且這事是你先……”

  “我先什么?”赫爾曼蠻不講理的梗起脖子,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著面前的機械師,“我先羞辱你們這幫兩條腿的畜生?”

  沒等周圍的人再次爆發(fā),赫爾曼又恢復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拍著機械師的肩膀說道:“不要這樣嘛,笑一個,大家都是同僚,你難道還開不起玩笑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開不起玩笑吧?”赫爾曼陰陽怪氣的嘲諷著在場眾人,所有人的心里都憋了一團火。

  “你夠了,漢斯佬?!睓C械師強壓火氣,冷漠的看著赫爾曼。

  “好吧,我不會向別人告發(fā)這事的,畢竟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赫爾曼笑著沖老地勤揮了揮手,老地勤臉上擠出一絲極為勉強的微笑予以回應。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睓C械師聞言松了一口氣。

  這位大爺可是得罪不起,雖然他的確令人恨的牙癢癢,但有時候?qū)λ麄儊碚f,真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在一旁的衛(wèi)兵簡直要氣炸了肺。

  “試問要你保護一個讓你極度厭惡的人,是什么體驗?!?p>  如果把這個問題發(fā)到某乎上,估計衛(wèi)兵的回答能拿萬把個贊。

  眼見周圍的人有再一次暴走的跡象,赫爾曼果斷的抬腳就走。雖然他嘴臭,但并不代表他無腦,相反赫爾曼是個天才。

  直到赫爾曼走出老遠,那個老地勤才敢抬起頭來,恨恨的罵道:“姓舒馬赫的簡直都是瘋子,那個F1車王是,瘋狼是,這個赫爾曼也是。”

  “還得感謝我們聰明的法赫德先生,每天一千美刀的傭金就雇來了這么個大爺。”小地勤黯然嘆氣,做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整天和赫爾曼這種沒素質(zhì)的人相處,心態(tài)確實容易被搞崩。

  地勤小組因為赫爾曼習慣性的嘴臭,工作效率肉眼可見的降了下來。

  場站餐廳里,赫爾曼端著盤子向一個大腹便便的老軍官走去,當他走到軍官面前的時候,似是無意一般的打了個招呼:“日安呀,法赫德先生?!?p>  名叫法赫德的老軍官放下手里的勺子,抬頭看向赫爾曼,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

  每月只花三萬刀的傭金,就能從阿連求手里挖來一個精英飛行員,這種好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

  “日安,赫爾曼。”法赫德眼見赫爾曼要路過自己這張餐桌往旁邊走去,出聲挽留道:“不如坐下來一起用餐吧?!?p>  赫爾曼面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有些不情愿,又似乎是有些意動,微微掙扎了一下,好像是被法赫德說服了一般,不情不愿的坐了下來。

  法赫德“敏銳”的察覺到赫爾曼的似乎有些不太開心,頓時關(guān)切的問道:“赫爾曼?小伙子,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開心,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噢,沒什么?!焙諣柭巡捅P放到桌上,自己也跟著坐下,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

  在法赫德看來自己面前的這位年輕飛行員有些不太開心,但似乎又不太愿意說,于是他極為豪氣的擺出一副關(guān)心下屬的樣子,對赫爾曼說道:“沒事的,好孩子,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盡可以跟我說,沒必要委屈你自己。”

  “噢,長官,我真的沒事?!焙諣柭憩F(xiàn)的泫然欲泣,卻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什么。

  這反應恰恰讓法赫德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長官?如果你還把我當成是你的長官,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法赫德佯裝生氣,冷哼一聲說道。

  赫爾曼觀察了一下法赫德的臉色,確認時機成熟以后,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唉,其實沒有什么,不過是和戰(zhàn)友之間的一些小小不快而已?!焙諣柭ㄆ鹨簧淄炼鼓?,卻把勺子懸在半空,一雙小臂搭在桌沿,似乎沒有食欲。

  因為當?shù)匚幕脑?,漢斯人餐桌上最常見的精釀啤酒和豬肉在這里統(tǒng)統(tǒng)見不到,但法赫德并沒有因此委屈了他的愛將們,為此特意增設(shè)了一個快餐窗口,用以對外籍傭兵提供飯食。

  除了赫爾曼這種雇傭兵里難得一見的飛行員,這個空軍基地里還有不少從東西方來的傭兵,等級高低不一。

  “是嗎?”法赫德看到赫爾曼的表現(xiàn),也適時擺出一副茶飯不思的樣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計。

  “其實,這都是我的錯?!焙諣柭没诘恼f道:“我在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跳了這么一下,他們就對我有些不滿,說了一些我不太愛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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