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乖巧小狼狗偏執(zhí)養(yǎng)弟x病弱美人郡主
“姐姐只要阿景好不好?”少年的語氣有點軟,帶點撒嬌的味兒。
傅挽被他軟軟的聲音一撒嬌,頓時心都化了,自然道:“好,姐姐只要阿景?!?p> 崔景的心情很好,緩緩?fù)浦低斓妮喴瓮白?,一邊和傅挽說,以后年年都帶她來看桃花。
小反派被她養(yǎng)得很乖。
傅挽看著枝頭的桃花,道:“你扶我起來,我折一枝新開的帶回去,插在房間案頭的汝窯花瓶里?!?p> 小反派便彎下腰來,輕而易舉地將傅挽打橫抱起來,“姐姐喜歡哪一枝?”
傅挽其實被他嚇了一跳,但是為了崩住原身從容優(yōu)雅的人設(shè),繃著臉皮裝作淡然指道:“那一枝?!?p> 崔景也仰臉看向花枝,眼角的余光看到少女佯裝平靜的模樣,唇角悄然彎了彎,略微調(diào)整姿勢,“好。”
傅挽折下了一枝桃花,才坐進輪椅,便聽到一點動靜。
她從枝椏繁花后看過去,愣了愣。
桃花樹后站了個氣勢冷峻肅殺的男人,年約三十,衣著華貴。此時背著手漫不經(jīng)心地站在不遠處,目光卻死死地定在她身上,毫不掩飾侵略性和感興趣的目光。
傅挽:“系統(tǒng),你快給我詐尸??!”
系統(tǒng)高冷的聲音在傅挽的腦子里響起,“沒錯,他就是導(dǎo)致崔穎寧死亡的攝政王李旻?!?p> 傅挽覺得這真特么刺激,她已經(jīng)半年沒出門了,出門就撞上李旻。
系統(tǒng)難得自己吱聲,“被李旻虐待的時候,記得聲情并茂一點,好催化李景黑化?!?p> 傅挽:“……”
好一個聲情并茂,妙。
李旻幾步便朝傅挽走來,目光死死落在傅挽臉上,道:“小娘子手里的桃花開得很不錯?!?p> 崔景往前走了一步,直直擋在了傅挽身前,抿了抿唇,不卑不亢道:“家姊身子不好,受不得生人驚擾?!?p> “哦?”李旻似笑非笑地瞧著面前尚且單薄的少年,“讓開!”
他話音一落,身后眨眼便走出數(shù)十個就要拔刀的侍衛(wèi),氣勢洶洶地將傅挽和崔景包圍在內(nèi),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傅挽正在思考自己是應(yīng)該自覺認慫還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威武不能屈一點,就一時之間沒說話。
“小娘子既然不拒絕,那便與我走一趟罷?!崩顣F皮笑肉不笑道,一把推開崔景,直接一把抓住傅挽的胳膊。
傅挽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一把推開他的手。
但是她的力氣太小,倒像是欲迎還拒。李旻一把拉住傅挽的胳膊,將人拉進懷里,一彎腰將人橫抱起來,轉(zhuǎn)身便要走。
傅挽這時候想明白了,她得拒絕,得聲情并茂地拒絕。
傅挽一口咬到李旻的胳膊上,李旻悶哼一聲,她正以為是自己的抗拒起效,李旻便轉(zhuǎn)身朝崔景看去。
她這才看到崔景手上的刀,刀尖在滴血。
“功夫不錯?!崩顣F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直接丟開傅挽,眨眼間便抽出侍衛(wèi)手里的刀。
傅挽被丟得心里一跳,卻落入一個稍顯單薄清瘦的懷抱里,她抬眼便看到自家小反派清秀精致的下巴。
小反派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李旻丟開手里沾血的刀,“還沒有人,能毫不吃虧地傷了我?!?p> 傅挽連忙從崔景懷里掙脫出來,果然,他腰間血流汩汩。
她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按住崔景的傷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景,心里慌得一批。
氣死她了。
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欺負她養(yǎng)的小反派。
傅挽咬牙瞪著李旻,“道歉!你還持兇器傷人,我們?nèi)ゾ┱赘姽?!?p> 李旻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但是面前炸毛的小姑娘很好看,他的心情不算壞,只是淡淡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起這份心思了,整個大齊,敢在我面前講規(guī)矩的人,還沒出生?!?p> ……他說得對。
氣死她了。
還是社會主義好。
崔景按著腰間的傷口,看著傅挽氣紅了眼眶,心疼得不行。她嬌軟病弱又眼角暈紅的樣子,看起來禁欲又勾人想要狠狠蹂躪她,簡直想把她拖入和他一樣的泥溝里,永遠屬于他。
“姐姐,我們不要與瘋狗糾纏?!?p> 崔景拉住了傅挽的手,傅挽覺得他說得對,便道:“好?!?p> 崔景將她按進輪椅,便打算直接走。
好在這回李旻沒有繼續(xù)攔著,兩人成功地離開了。傅挽心思復(fù)雜,因為書里的崔穎寧只是一個被作者交代了兩句的小炮灰,具體情節(jié)她都不知道,接下來和那什么李旻的還要發(fā)生多惡心的情節(jié),還啥也不知道。
她想起那個李旻,就覺得一股惡寒。
反派的白月光真不是人當(dāng)?shù)摹?p> 傅挽還沒來得及思考要怎么應(yīng)對,就病倒了。
不知道是吹了風(fēng)還是受了驚嚇,傅挽開始發(fā)燒,燒到后來意識都是模糊的。
崔景坐在床前照顧她。
少女虛弱地躺在錦被中,肌膚白得幾乎透明,漆黑的墨發(fā)垂在身側(cè)。
他眼都不眨地瞧著她。
姐姐真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也是最最好的人。他不允許別的人搶走她,任何人都不允許。
少年眸中流動這詭譎黑暗的神色,唇邊勾起一點病態(tài)的笑,將傅挽的手輕柔地握著,激動得臉頰上都染上一點不正常的潮紅。
身體有種熟悉的沖動涌上來,他拼命忍耐下去,目光虔誠又熱切地看著人事不知的少女。
傅挽覺得當(dāng)病弱美人真的太難了。
她整天不是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
話雖如此,劇情還是一樣要走。傅挽才醒,家里就來了個不知道繞了多少圈的親戚。
據(jù)這位親戚自述,崔穎寧應(yīng)該叫她嬸嬸。
嬸嬸端著茶盞,笑得一團和氣,道:“穎寧啊,這么些年,你一個人過得屬實艱難。如今也十七了,也該到了嫁娶的年紀(jì),你的婚事,叔叔嬸嬸必定是要幫你主持的?!?p> 書里的崔穎寧是沒嫁出去的,所以這根線沒用,傅挽十分果決道:“穎寧身子不好,不便嫁人?!?p> “你這孩子,便是身子不好,嬸嬸還能看著你一個人不成?我今日過來,是有樁好婚事跟你說,攝政王爺李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是樁好婚事!”
……還真是樁“好婚事”。
寒翹
我今天寄了合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