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既然你早知道容兄的身份,為何要瞞著我們?”李大軍問道。
顧月娥也正想向眾人解釋這件事,就聽某人率先開口道,“小娥是覺得我的身份容易帶來麻煩,因此要瞞著?!?p> 李大軍一副你太不懂事的眼神看著顧月娥,溫怒道,“小娥,容兄怎么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這次要不是容兄……”
容黎得意的搖著百瑟扇,笑道,“小娥的想法也有道理,是會太招搖,改日我便上帝都將這官兒給辭了?!?p> “容兄,這可使不得,那只不過是弟妹一時的胡話?!?p> 李大軍在得知容黎的身份后,更是對他由衷欽佩,他曾經(jīng)也是打算科考之人,深知殿試的難度,他能保持十年第一狀元的稱號,可見在文學造詣上已經(jīng)遠超出于常人。
別人都說衣錦還鄉(xiāng),再行嫁娶。
這里有個現(xiàn)成的,他這個弟妹還往外推。
顧月娥曾多次想開口,話都被李大軍搶了去。
“容兄,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若是不嫌棄就在這里住下?!?p> 正合他意,答應的爽快,“甚好?!?p> 今日顧月娥倒是沒將他趕出房間,他也知趣,只是在一旁坐著,等著她入睡后才來到床上側躺下。
他身形高大,鄉(xiāng)下的床本身就小,時不時會發(fā)出吱吱聲,為了不吵到她,他動作很輕。
他看著搖籃里酣睡的無憂,這孩子的眉眼只是微微的像她,其余的地方一點也不像,他知道,那是像另一個男人。
一個在她生命中出現(xiàn)過,又死去的男人。
雖然時間短暫,卻是占據(jù)了她最懵懂的時光。
雖然他不愿想起,可這個孩子是最有力的證明。
既然無法磨滅,那他就要試著接受,他不相信一個活人會輸給一個死人。
再說,他比起那前夫,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想到此,他心情突然就舒暢了,也怪自己,他和一個死人計較什么,盡管他們有了孩子,可無憂畢竟還小,以后還不是得管他叫爹?
他一向是個向前看的人,那些迂腐的世俗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只要自己想要,管這么多做什么?
顧月娥有生物鐘,天剛亮她就醒了,看著眼前的人她愣了愣。
雖然他性子不羈,可平時的衣著裝束一向講究,鮮少見他這般慵懶的模樣,青絲鋪撒在枕邊,衣襟微微敞開,腰間只搭了一角薄被,還是從她這邊拉過去的,加之他五官生的好,整個人美的像一幅畫。
她前世操最謹慎的職業(yè),卻是個顏控。
一醒來一美人兒在側,她不得多看一會?
大概,他身上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長得好了。
想到此處,顧月娥突然郁結了,同樣是人,上帝在造人的時候總會有失偏頗,盡管她長得不算丑,可離絕美還差一段距離。
“可還好看?”
顧月娥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脫口而出,“好看?!?p> 容黎勾了勾唇,“既然這么好看,要不考慮一下把我收了?”
顧月娥陡然反應過來,差點從床上跳下來。
太沒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