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有股淡淡的奇香,房中的裝飾十分講究,寬敞大氣,窗戶對著城中的河流,本應該采光極好,可此刻窗門緊閉,將月光生生隔絕在了外面。
“怎么才回來?”話音中透著一股焦急。
說話的人看著顧月娥,目光冷然,讓這個女人來給公子瞧病是緊急情況下的決定,只希望她能有點用,否則……
緋云沒過多的解釋,帶著顧月娥進了里屋。
里面沒有點燈,從外面進來還有些適明反應,一不小心絆倒了凳子,疼的她嘶的一聲。
屋里的響動引起了一陣衣物的窸窣聲,躺在床上的男人動了動。
隔著紗帳,隱約可以看見床上的輪廓,蓋著被子,也覺得身形削薄。
這就是他們的主子?
這么見不得光?
正想掀開紗帳細看,一把冷劍橫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往后一縮。
“不該看的就別看,管住你的眼睛!”
“看病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你不讓我看,就算我是神仙也治不好?!?p> 床上的這個人一定奇丑無比,不然怎么這么防人見。
顧月娥彈開他的劍,淡淡道,“點燈,不然我治不了!”
就算她醫(yī)術再好,人都瞧不見,這要怎么治。
“不行!”緋云想也不想就拒絕。
要是點燈,豈不是要了公子的命?
冷劍重新回到她的脖子上,輕輕一蹭,留下一條血痕,男子冷冷威脅道,“就這么治,要是治不好,就把命留下。”
“……”
果然是野蠻人!
她蹲下身,掀開紗帳的一角,診脈。
脈象很奇怪,她從沒見過。
離床越近,奇香的味道越濃烈,這香味是床上的人發(fā)出的!
“去把窗戶打開?!鳖櫾露鸬溃瑓s見男子半天沒動,“不點燈,開個窗戶也不行嗎?”
緋云猶豫了片刻,利落的開了窗戶,初秋的月光投射進來,有一股淡淡的涼意,接著月光,她看清了床上之人的面部輪廓。
額頭飽滿,鼻梁高挺,唇峰輕薄,透著一股秀美之氣。
突的,床上的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壓在床沿,疼的她蹙眉。
喉嚨里發(fā)出如野獸般低低的沉悶聲。
一個病人,哪來這么大的力氣,剛才脈象若有若無,現(xiàn)在卻振鼓有力,哪是一個正常人的脈象?
她剛想掙脫,整個人被一股力道帶了進去,還沒反應過來,肩頭就傳來一股痛感。
這個男人竟然咬她!
里面的響動太大,外面緋鶴走進來,目光落在打開的窗戶上,“糊涂!”
這不是要了公子的命嗎?
緋云怎么這么不知分寸!
他一道勁氣掃過去,窗戶瞬間闔上。
這個男人不能見光?
房間的光亮暗下來,只是床上的人沒有像他們預期的一樣變得平靜,反而越發(fā)的瘋狂,顧月娥的衣服經不住他扯,露出光潔雪白的背。
“快想辦法,這樣下去公子會死的!”
“你明明知道公子不能見光你還開窗戶?”他真想一刀砍了他。
“我……”
眼前這個人力氣太大,顧月娥根本不是對手,無奈之下,她從醫(yī)療室里拿出一支鎮(zhèn)定劑,注射到男皮膚里。
稍時,男人鉗制她的力道越來越小,她乘機掙脫開。
見著自己主子瞬間倒下,緋云和緋鶴嚇了一跳,兩把劍再次架道顧月娥脖子上,“你做了什么?”
“他只是暈過去了,要是你們在耽擱時間,你們公子就真的沒命了,我需要給他治療,你們到外面等著?!彼搅四腥说拿},已經微不可查了。
將公子單獨交給她?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