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沒事了,沒事了。
“傾國傾城佳人貌,誰知紅顏乃禍水?!?p> 文人老哥仰頭飲盡杯中酒,古離舟再給續(xù)滿,這次也是親手。
“李家有女初養(yǎng)成,二八年華出地落,三歲識得千字,五歲精習(xí)算數(shù),八歲九歲能吟詩奏樂,十歲亦可為父分憂。
有道是:才逾蘇小,貌并王嬙,韻中生韻,香外生香。
并且赴洋留學(xué),是有大見識的人?!?p> 古離舟心里吐槽著:“好家伙,擱這兒全古詩文背誦呢?!?p> 但是呢,這個時代的文人,多少有那么點哀慕傷春的情懷。
提取重要信息就是。
李家嫡女:甚吊!
而且,又美又吊。
接下來,文人老哥繼續(xù)說著:“李家李巖老爺?shù)纳婆e影響著李小姐,所以同樣深得民眾愛戴。
家里有40個好手組建的護衛(wèi)隊,刀劍棍棒樣樣精通。
可以說,這附近百里都沒這樣的民間武裝了?!?p> 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文人老哥指了指天:“但今天世道已變,你手里得有這個才是王道。”
說著用手做出了一個八的手勢,這代表著槍。
不是紅纓槍。
而是火藥槍。
“附近有一山,名叫黑風(fēng)山,又叫黑風(fēng)寨,里面有一伙土匪,約八十余人,手里有30條槍,距此有二十又三里,但養(yǎng)著不少好馬,每隔一月都會下來搜刮一次。
很不巧,上一次來的時候,看到了李小姐,頓時心生歹意,與李老爺起了沖突。
家里的好手被那洋槍打的死的死,傷的傷啊。”
古離舟沒問李家怎么樣,而是問到:“那縣長呢?”
文人老哥冷哼一聲:“縣長倒是來了,但那伙土匪早都離開了,李老爺家算是元氣大傷嘍。
但縣長打的什么心思,誰還不知道呢,他巴不得李老爺一家死了?!?p> 隨后,古離舟又問了一些消息,但都不重要,屬于那種含糊其辭的零碎瑣事。
最終發(fā)生的比較大的事件就是李家被搶事件。
“那李家大小姐被擄走了?”
“那土匪見小姐長得喜人,竟然打算上門提親,給了李老爺三天時間,算算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p> “那李家大小姐,叫什么名?。俊?p> “李家大小姐,單名一個晴字。”
李晴。
這名字屬實有點拉胯,并不適合出現(xiàn)在才女的身上。
但仔細想想,這李老爺都叫李巖了,應(yīng)該不是什么文化世家,可能是經(jīng)商出身。
這個時代,有錢的大多數(shù)是商人。
剩下的就只能是軍閥。
前者歷來如此,后者因為時代的需求。
“老哥,看這里?!?p> 古離舟在文人老哥面前打了個響指,隨后,在他的注視下,老哥眼神呆滯,連旁邊同坐的人離開都沒有注意到。
過了好一陣子,才恍然回神。
拍了拍腦袋:“我剛剛干了什么來著?”
說著看向了桌面,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比平常多喝了一瓶酒!
頓時,心痛到難以呼吸。
但又不舍得花生米就這么浪費了,又繼續(xù)將剩下的酒就著花生米吃完了。
心里還不斷腓腹著:“我今兒個怎么突然想喝酒了呢?”
不過這酒真香。
古離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慢慢的開始搜集一些細節(jié),包括鎮(zhèn)上的奇聞異事,甚至流言傳聞也沒放過。
比如,晚上能看到鬼魅夜行,還有鎮(zhèn)東邊的廢院里時常會傳出來窸窸窣窣的低語。
這種故事往往出現(xiàn)在大人嚇唬孩子的日常勸話中。
同時還有關(guān)于縣長的故事。
縣長叫劉全德,上任后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貢獻,但也沒有增加太多的稅收。
而且,劉全德手里是有槍的。
可以有保衛(wèi)縣城的能力,手下的衛(wèi)隊有100余人,配備洋槍的就有五十個,這還只是明面上。
要知道,雖然沒怎么增加稅收,但那也是相對而言,縣長怎么可能沒油水撈呢?
縣城里的居民對劉全德的態(tài)度屬于敬畏。
敬少,畏多。
家里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參軍去了,二兒子是個半頑固,喜歡游耍玩樂。
但從不惹事。
這就很少見。
畢竟,這類二世祖的形象,似乎不整一個蟑螂惡霸的面孔,都不算合格。
但偏偏人家很‘聰明’。
你可以在賭場,春樓以及各種歌廳舞廳看到他。
甚至也會去做一些其他二世祖會做的事。
比如吃喝玩樂,還有強搶民女。
但這位二世祖不一樣。
他有著曹操的愛好,卻有著慎勇的態(tài)度。
同時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底線。
他要是看上了哪兒家的姑娘,絕對不會去直面強搶,作為一個縣長的兒子,這么做雖然會敗壞名聲,但還真影響不到人家。
他會采用大量的金錢攻勢,這就足以拿下八成的女性。
到時候不僅人家姑娘很樂意,姑娘的老公也很樂意,沒準姑娘的爸媽也很愿意。
古離舟不得不稱贊一聲,高。
這是個有手段的lsp。
通過了解縣長一家,都不簡單。
傳聞縣長今年已經(jīng)六十歲了,但還是一副華發(fā)烏黑,神采奕奕的樣子。
仿佛不顯老態(tài)一樣。
大兒子是在三十歲的時候要的,后來四十歲取了個二房,這才有了二兒子。
可以說是老來得子。
古離舟不理解的是,這樣的環(huán)境是怎么催生出這樣的二世祖的。
簡直為當代頑固子弟做出了典范的代表。
他什么都干,但偏偏沒多少人怨恨。
要古離舟說,他要是這二世祖,絕對是長樂縣一霸。
“縣長家暫時沒法去調(diào)查,目前來看,事情的節(jié)點還是出現(xiàn)在李家的土匪搶親案件?!?p> 但還有一個問題。
為什么這伙土匪能搶過來呢?
講道理有這么一個有武力的縣長在,那伙土匪不應(yīng)該搶過來的。
但偏偏這種不可能的事件就是發(fā)生了。
古離舟走向李家,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到底哪兒里出了問題呢?”
我的智力應(yīng)該恢復(fù)了才對。
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想不通了呢?
突然,路中央傳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同時騎馬者口中大喊著:“讓一讓,讓一讓!”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斷了古離舟的思考,并跟隨著路人們一同退讓。
但是在路中央此刻卻有一個晃悠悠遛狗的淡色繡衣女還沒有離開。
而是在聽到這聲大喊之后,慌張的丟掉手中的狗鏈。
就在這時,馬匹襲來,騎馬人緊急拉停,在大力的拉拽之下,高大的駿馬前蹄高高抬起,引得眾人驚呼。
古離舟二話不說,在一種本能的驅(qū)使下,向著女孩沖了過去。
女孩發(fā)出驚恐的尖叫,與馬匹的嘶鳴混合在一起。
“吸屢屢~”
“呀啊~”
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下,古離舟縱身一躍!
從女孩與馬匹之間穿過,千鈞一發(fā)之際!
成功的救下了那條黃色的秋田犬。
現(xiàn)在正抱著瑟瑟發(fā)抖的狗子,用手不斷的安撫著,同時嘴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