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冷冷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她對星宿派這些師兄弟的行徑再清楚不過。
區(qū)區(qū)反水,又算得了什么。
王含章好生無語,只覺得自己從前想著讓他們改邪歸正簡直是搞笑,當下?lián)u搖頭,不再多話,身子一閃,手指連點幾十下,“嘭嘭嘭”直接將這些人丹田戳破。
他竟是直接廢了他們的武功!
幾十人瞬間口吐鮮血,哀嚎遍地。一個個捂著自己的小腹,滿地打滾。
王含章?lián)u頭道:“你們已救無可救,不必再浪費我時間了。以免你們?nèi)蘸鬄榈溄?,便廢了你們的武功!
日后好自為之,下山去吧!”
天狼子、天星子等人都是趨利避害之人,哪有半分血性,王含章廢了他們武功也不敢有半分怨恨,一個個驚懼交加的相互攙扶著、哀嚎著下了山。
阿紫看著他們撇撇嘴,很是不屑,她卻忘了,從前她也是其中的一員。
阿紫這一年對星宿派也是付出了心血,有心將其打造成自己的班底,但誰知就這樣付諸東流,不覺有些煩躁,悵然若失。
她沒意思的咋舌一聲,王含章與她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彼此之間實在沒什么交情,且她與阿朱感情也同樣泛泛,無甚親密之感,
方才王含章昏迷時,阿朱、王語嫣等人都真心關(guān)切,只她無感,此刻這種情況,她也覺得尷尬。
阿紫念及這種情況,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卻被王含章叫住。
王含章看著她說道:“阿紫,神木王鼎在你手里吧?!?p> 阿紫面色一變,神木王鼎被自己盜出星宿派之事當初只有丁春秋知曉,王含章是怎么知曉的?
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什么王鼎?我不知道?!?p> 王含章不和她廢話,只道:“在不在你心里有數(shù)。直接和你說了吧,星宿派只剩下小貓兩三只,你這個掌門不做也罷,且日后不得已毒功危害江湖,否則,后果自負!?!?p> 阿紫冷笑一聲,“你讓我不當我就不當了?太可笑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我做甚?無趣?!?p> 王含章的厲害方才人人都見到了,只她在這里大放厥詞。
阿紫朝段正淳喊道:“爹爹,你女兒要被你兒子欺負了,你也不管管!”她說這話,小女兒狀似的跺跺腳,一臉撒嬌的模樣。
阮星竹見狀扯了扯段正淳的衣袖,段正淳看了王含章一眼,正色道:“星宿派的惡名武林中人人皆知,快快與他們劃清界限,不然,即便你兄長不說,我也要訓斥你了!”
阿紫聽了這話氣的不行,她一身功夫全賴星宿派的毒功,若是無有星宿派相助,往后想要進益可就難了。
當下她也顧不得王含章的威勢,只對他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休要多管閑事!”
她見王含章面色不善,趕忙又道:“大不了……大不了,我不進中原就是了,只在星宿?;顒?,這樣總行了吧!”
王含章?lián)u搖頭,“星宿派是江湖毒瘤,說什么都不能存在的。你們這次進入中原,害了多少無辜人士,你數(shù)的清嗎?你的脾氣秉性我清楚的很,絕不能胡亂縱容!”
他說著皺了皺眉,看了童姥一眼,“不用多說了,星宿派就此解散!
還有件事,星宿派在星宿海的根底你清楚的很,你去把那些根底清除了罷,以免遺禍世人!”
王含章見阿紫要討價還價,厲色道:“這件事若是做不好,休怪我不顧情分,廢了你的毒功!”
阿紫氣的不行,抬頭看看段正淳、阿朱等人沒一個幫她說話,當即哭了出來,“你們都任由她欺負我,嗚嗚嗚……”一路跑下了山。
阮星竹焦急的看看段正淳,“段郎,阿紫一個人這樣走了,不會……”
阿朱道:“娘放心,阿紫的武功高強,又古靈精怪,她不欺負別人就是好的,哪會讓別人欺負了她!”
阮星竹聞言想起阿紫的身手,放下心來,和阿朱悄聲道:“昊兒我見了,長的和他爹……”
母女倆說起悄悄話,王含章對段正淳、段譽兩人前來相助一番感謝,又與段譽說了一會話,約定時間相聚,然后段家一行人就下了山。
阿朱隨他們下了山,說好過幾日就帶蕭昊去找他們。
其他人都走了,天山童姥今日也看夠了戲,便施施然起身,對王含章道:“你小子好運道,竟也能破境,姥姥我記住了?!?p> 王含章陪著她說話,一同辭別了玄難大師等人,然后下了山。
看熱鬧的人早就走沒了,玄難看著空曠的山門,心中五味雜陳,深深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玄生問道:“師兄何故嘆氣?”
玄難笑了笑沒說話,轉(zhuǎn)身回了寺中。
身后的僧眾一同回轉(zhuǎn),偌大的寺門轟然閉合。
此時太陽西斜,驀然吹起一陣冷風,卷起寺門前不久前的故事飛了出去。
熱鬧了幾個月的武林大會就此落幕。
……
……
王含章一家人回到蘇州,彼此討論起這段時間的見聞,很是興奮了一番。
王語嫣對王含章功參造化表示羨慕,不服氣的的表示一定會后來追上。
王夫人今番見到段正淳,竟只有平淡,其他的情緒如怨恨、歡喜、傾心等等一概不存在。
她回到蘇州怔愣了幾日,某天吃過晚飯一家三口說話時忽的流下兩行清淚。
這唬了姐弟兩個一大跳,連忙問是何故。
王夫人不自覺的伸手在臉上一揩,見指尖清涼的淚珠,愣了一下,忽的笑了,“自己哭了我都不知道。”
見兒女關(guān)切的眼神,她笑道:“不必擔心,我沒事。只是這幾日總會想起從前與他在一起的日子,那么的歡喜、明媚。
翩翩佳公子,嬌嬌妍麗女。這是他形容我們的話。
可是想著想著,就覺得那些歡樂的畫面漸漸模糊,在一點點消去,直到方才,終于一點也都沒有了。
我哭,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哭一哭那些消逝的時光,從前的歡聲笑語,兒女情長,再與我無關(guān)了?!?p> 她說著,起身摸摸兩人的頭頂,笑著走了出去。
姐弟兩個對視一眼,半晌無話。
……
阿朱陪了阮星竹幾日,就來到了蘇州,過了半月蕭峰回轉(zhuǎn)此地,帶來了慕容家五人血祭的消息。
其實蕭遠山只殺了慕容博,慕容復與三位家將是自盡而死。
聽到這個消息,王含章與王語嫣默然片刻,到底是十幾年的親戚,這樣的結(jié)果終究令人咋舌。
參合莊的慕容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當晚便自盡而死。
王含章知曉后,派人安葬了她。
她也是個可憐人。
……
蕭峰三口在蘇州住了一個月,然后又動身前往關(guān)外。蕭遠山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他們了。
王含章本想讓他們定居中原,但夫妻兩個都不愿意,說他們在關(guān)外天朗風清,比在中原更適合他們,同時也不愿糾纏進中原的是是非非,關(guān)外更清靜。
他們這樣說,王含章也不能說什么,給他們準備了幾大車的東西,一路送出三十里。
……
故人往事,皆成云煙。
王含章沒了事情,專心鞏固內(nèi)力,以期更上一層樓。
從此定居蘇州,再也沒有外出過。
……
江湖風雨從來沒有停歇,但隨著慕容家消逝,丐幫沉寂,少林寺低沉,王家不語,靈鷲宮偏安一隅,也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只些小打小鬧也就算了。
直到那一年春上,西北厚重的積雪化作潺潺流水,由西向東連綿不斷流去,隨之兩河的水漲了一截。
然后,靈鷲宮來了一封信。
……
夜陌楚離都
抱歉抱歉,昨天也是忙完了,只顧著復習,聲明也忘了發(fā) 期末考試周太痛苦了,不知多少大大和我一樣…… 今天先這樣,昨天的后面會補上 再次道歉 …… 以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