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見王含章?lián)敉死钋锼?,心中大定,哈哈大笑:“李秋水,你沒想到吧,看你今日能耐我何。哈哈哈!”
李秋水沉默了一瞬,忽然發(fā)出一陣玲瓏悅耳的笑聲,“這位公子天縱英才,不知師姐是如何蠱惑他,為你做事呢?
莫不是你給我?guī)熃忝陨狭嗣??你莫看她花容月貌,她可是個九十六歲的老太婆,卻不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呢?!?p> 童姥嗤了一聲,“這話說的可晚了些?!?p> 李秋水一愣,王含章面色如常道:“前輩安好?!?p> 李秋水道:“公子,那枚指環(huán)你是如何得到的,可否說給我聽聽?”
王含章往旁邊錯開一步,對她說道:“這是無崖子前輩傳下來的。”
他未表明身份,不好稱外祖父,也不能喊師傅,只得叫一聲前輩。
李秋水身體一震,驚道:“他可安好?”
王含章嘆了口氣,將擂鼓山傳功之事又說了一遍。
李秋水聽完,久久無語,身軀微微顫抖,可見心神極不平靜。
天山童姥已聽過一遍,再聽時依然不能釋懷,她咬牙道:“賤人,都是你害了他!”
李秋水沒有說話,只道:“那你如今是逍遙派掌門了?”
王含章慚愧道:“無崖子前輩傳下掌門之位,在下推辭不過只得接受了。如今忝居掌門人,心中恐慌,卻不敢辭?!?p> 李秋水一噎,心道你心中恐慌,不敢勝任,還不辭掌門之位?
她白衫無風自動,聲音飄忽道:“逍遙派掌門人……不是那么好做的,小子,你做不來吧!”
王含章知她心性果毅,一向覬覦逍遙派掌門之位,如今這樣說,只怕是要動手了。
果然,李秋水身子一晃,身影閃動,七八個身影或掌、或拳一股腦的朝他攻來。
“天山折梅手!”
王含章毫不畏懼,以同樣的招數(shù)相迎。
童姥退后幾步,免得被二人掌風波及,然后微瞇著眼看過去。
只見一團白影和一團黑影正在急劇旋轉(zhuǎn),兩團影子倏分倏合,發(fā)出密如聯(lián)珠般的啪啪之聲,顯是王含章和李秋水酣斗正劇。
二人身手之快,當真匪夷所思,童姥眼力老辣,將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二人相斗至三十余招,李秋水已知對方得無崖子傳功,功力不在自己之下,非得出奇才能制勝,
她身隨心動,蹬蹬蹬退了幾步避開王含章連招,啪啪啪連拍三掌。
這三掌掌風輕柔,直線般向王含章胸口擊去。
王含章剛要揮掌相迎,忽的背后童姥叫道:“小心,白虹掌力?!?p> 王含章掌風剛出,想避開已然不及。便見那三掌咻的變向,他只來得及避開一掌,擊潰一掌,最后左肩還是挨了一下。
李秋水掌力陰柔深厚,打的他肩膀好一陣疼痛,幸而他內(nèi)力高深,在左肩處略一運轉(zhuǎn),便好了大半。
童姥大聲道:“白虹掌力,曲直如意,竟然真讓你這個賤人練成了?!?p> 李秋水道:“為了報師姐大仇,師妹可是一日都不敢懈怠??上?,第一掌沒有打在師姐身上?!?p> 王含章不多說話,變換招式,雄渾的內(nèi)力順著掌心打出。
李秋水轉(zhuǎn)招相迎,卻在心中難以置信的想法中,倒退十多步。
她語意莫名道:“好一招陽鈞天歌,果然厲害?!?p> 這話說完,她沒再動手。
王含章也順勢收手,想到:她既知事不可違,有自己保護,已無法對天山童姥如何,該退走了吧。
誰知,李秋水緩緩轉(zhuǎn)頭,伸左手揭開蒙在臉上的白綢,露出一張雪白的臉蛋。
王含章雖早知她傷了臉,但今日一見仍驚呼一聲,只見她臉上縱橫交錯,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于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丑惡難看。
她面色凄苦道:“你為何要插手此事?我問你,許多年前,有人用劍將我的臉劃得這般模樣,你說我該不該報仇?”
王含章還沒說話,童姥走上前來,冷笑道:“有果定然有因,我為何要如此做?呵呵,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發(fā)身長大,與常人無異,但你出手加害,令我走火入魔,從此成為侏儒。這等深仇大怨,我自然要報復。”
二人仇怨早已深入骨髓,難以化解,此時兩人四目對視,眼中涌動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zhì)。
李秋水道:“師姐,今日你有他相護,我奈何不了你,只是你恢復功力還早的很,希望你能一直好運!”
說罷,身子一閃,漫步在皚皚白雪上,轉(zhuǎn)瞬沒了蹤影。
夜陌楚離都
今天短小無力,實在抱歉 一個人想要避開外界的各種干擾太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