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這兩個字說出來,陳朵落愕了一下。
作為公眾人物,最忌諱的就是粗鄙之語。
一旦說出來,事后不僅要致歉,還得檢討,嚴(yán)重點,可能還要被限制解說場次,并扣除工資。
陳朵落僵住了,不知該怎么圓場。
殊不知,她多慮了。
多數(shù)觀眾并不反感她的話,甚至都很贊同。
因為于長安這波從頭到尾,真的是非常驚艷,用牛逼二字來形容,不為過。
“這不是牛逼,是簡直牛逼?!?p> “我看傻了,于公子是怎么知道對面要動手的?。慷襎P也太及時了?!?p> “于長安這個人也太怪物了吧,怎么感覺跟開了透視一樣?。俊?p> “兄弟們有掛!玩不了!”
“建議把于長安拉去研究,我嚴(yán)重懷疑這個人體內(nèi)有系統(tǒng)?!?p> “我詢問大師于長安的水平怎么樣?只見大師指著一壺?zé)_的水,說‘開了’!”
...
彈幕里,無數(shù)觀眾順著陳朵落的話,議論著于長安這波從頭到尾的驚人之舉。
導(dǎo)播看在眼里,舒緩了一口氣,隨后對著陳朵落做了個手勢,示意沒事,但接下來要注意。
陳朵落見狀,方才安下心繼續(xù)解說。
SCO小隊內(nèi),當(dāng)于長安完成三殺后,上官遷等人喊出的NICE聲,震的于長安趕緊把音量調(diào)小。
簡直太刺耳了,耳膜都嗡嗡作響。
“于哥,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p> “于哥你這波真絕了!若于哥不嫌,宏和愿拜你為義父!”
上官遷與毛宏和此時此刻,對于長安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那個救命護(hù)盾,那個神之一腳,那個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身影,簡直臥槽!
“沒有沒有?!?p> 于長安忙解釋道:“雖然這波我趕到了,但是計算卻出現(xiàn)了偏差,能打成這樣,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p> 比起操作上的失誤,于長安更痛恨自己在計算上的失誤。
哪怕結(jié)局是完美的,也不能掩蓋自己在計算上的不成熟。
于長安最討厭這樣了。
因為這樣,就會顯得聰明的自己,很呆。
“瞎貓碰上死耗子?這叫瞎貓碰上死耗子?”毛宏和笑了,這種事誰信?分明就是太謙虛!
“于哥啊,你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謙虛,這波能叫瞎貓碰到死耗子?那么及時的到場,能叫瞎貓碰到死耗子?”上官遷也笑了。
聞言,于長安愕然。
自己什么時候謙虛了?
實話實說叫謙虛?
要不要這么搞?
“說實在的于哥,你真沒必要這么照顧我們?!编嵶o(hù)看破并說破道。
毛宏和與上官遷跟著一點頭。
他們明白鄭護(hù)的話。
于長安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不讓大家活在他一個人的光芒下。
但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注定光芒萬丈,這是無法分享的。
“于哥太為我們著想了,真是個天使啊?!鄙瞎龠w有些感動了,頭一次遇到這么好的人。
“是啊,天使啊。”毛宏和同樣感動。
于長安再度愕然。
天使?
自己什么時候變成天使了?
這群隊友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旁,徐盛聽不下去了,不滿開口道:“我在你們的心中就不是天使了嗎?”
上官遷三人一怔,頓時心生無數(shù)嫌惡。
弔人也配跟于哥比?
要不要這么沒臉沒皮?
還天使?
就一天屎!
“弔人徐盛,你若是在侮辱我于哥,休怪我不客氣!”
“我靠,徐盛這個人巨恐怖,簡直不要臉。”
“要不是還在打比賽,我必定給這廝一記腹部重?fù)?,打得他神志不清?!?p> 上官遷三人邊說,邊看著徐盛,殺氣騰騰。
“對不起,我錯了。”
對方人數(shù)眾多,徐盛立刻真摯道歉。
但凡少一個,他都不會吃這種虧。
......
與此同時,ROS小隊內(nèi)。
隨著上中野全送,小隊氣氛降到了冰點。
他們無法接受即將敗北的事實。
為了打贏SCO,他們將這套越塔戰(zhàn)術(shù)練到了極致,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
可到頭來卻被一個盲僧,攪得一團(tuán)糟。
他們記住了于長安這個名字,更對于長安這個名字咬牙切齒。
“要輸了,可這個人還活著?!辈乜粗?-0的李青,感到一陣不適。
作為新人在第一次的賽場上大展拳腳也就算了。
關(guān)鍵是,一次都沒死?
這誰能接受?
“這把原本是能贏的,都怪這個人!得弄死他一次。”布魯諾挾恨在心,若不是一級的時候,被盲僧埋伏了一手,他的節(jié)奏根本不可能這么崩。
若是不崩,結(jié)局就不會這么糟心。
“是得弄死一次,反正都要輸了,咱們也別讓他好過!”
“確實,這個人有點太狂了,根本不把我們當(dāng)人?!?p> “打SCO可以輸,但是對上新人,不能輸?!?p> ROS其余三人一并附議。
事已至此,既然贏不了,不如教育一下新人。
這樣,也算小小報復(fù)一下SCO。
旋即,ROS開始了針對于長安的商討...
五分鐘后,納什男爵在召喚師峽谷的西北部刷新。
它是一個非常大的蛇形生物,亦是最強(qiáng)大的中立生物。
就在所有觀眾都以為,SCO與ROS即將在大龍坑分勝負(fù)、做文章之際。
ROS的舉動卻令人感到十分費解。
他們并沒有在大龍坑做視野,也并沒有做打團(tuán)的準(zhǔn)備,而是全員集合在了無視野的下半野區(qū)。
集合后,也并沒有什么驚人之舉,只是單純的在蹲著...
“ROS在干嘛?。俊?p> 卞成仁擁有很多年臨床經(jīng)驗,可愣是弄不懂ROS究竟得了什么疾病。
他這句話發(fā)出,無數(shù)人的心頭都漫上了同樣的疑惑。
ROS在干嘛?
還玩不玩?
而就在這個時候,盲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下路。
與此同時,ROS全員開始動了,向著于長安而去。
“ROS這是想要教育一下新人啊。”
卞成仁算是看懂了,只是沒想到ROS為了教育新人,做法竟然如此偏激。
“是啊,于長安恐怕是很難脫身了啊,畢竟有克烈在。”
程修然遺憾道。
他也不想看到于長安陣亡,畢竟于長安這把的表現(xiàn),真的很振奮人心。
但是沒辦法,這就是個死局,沒有任何的脫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