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危機(jī)來臨
飛舟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十萬大山的外圍飛快駛?cè)ァ?p> 而在光柱幾百里外的一座山峰上,幾千名帶著惡鬼面具的黑袍人整齊的排列。
一股凝重壓抑的氣氛在向四周蔓延。
“血戮大人,血祭大陣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了。”
一名黑袍人單膝跪在為首的那人身前道。
“那么,開始吧?!?p> 為首之人淡淡說了一聲,目光平靜的望著遠(yuǎn)方那道通天徹地的光柱。
而在他聲后的幾千人聽到后,則一齊拿出腰間的一把長刀,毫不猶豫的砍向了身邊的人。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這些人就像殺紅了眼,只顧砍向身邊的人,自己則完全不做任何防御。
無數(shù)的血液撒在大地上,慢慢的這些血液開始匯集,從高空上往下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幾千人處在一個圓形的陣法內(nèi),隨著死亡的人數(shù)不斷增多,陣法上開始出現(xiàn)紅色的光芒。
不知過了多久,幾千人無一存活,只留下了為首的血戮。
自始至終,他的眼神完全沒有波動一絲,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jī)器。
“時間到了。”
他拿出一顆黑色珠子,將黑色珠子放在了血祭大陣的中心,頓時,大陣光芒大亮,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再次形成,和幾百里外的光柱相照應(yīng)。
而血戮也在光柱中化成了飛灰。
不久后,一道血色光柱在幾百里外再次升起。
隨著時間的過去,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最后足足有十二道。
組成了一個圓形。
龍虎山,那處洞穴內(nèi)。
“君主,十二血祭大陣已經(jīng)將這片空間封鎖住了,您可以動手了?!?p> 枯骨跪在黑棺面前,尊敬地道。
“總算是到這一天了,哈哈哈······”
黑棺內(nèi)傳來激動而瘋狂的聲音。
“修羅鬼域,開?!?p> 棺材緩緩打開,伸出了一只黑色骨手。
一道百米的門戶憑空出現(xiàn),無數(shù)的煞氣、死氣、怨氣噴涌遍布了整個洞穴,開始向外擴(kuò)散。
與此同時,一只只骷髏撕裂地面,爬了出來,無數(shù)的怨靈肆虐。
十萬大山的這片空間完全變成一個地獄。
暮城,城主府。
一個唇紅齒白的十六歲少年盤坐后院的池塘邊修煉,周圍的靈氣像不要錢似的往他的身體周圍聚集。
池塘周圍不是坑坑洼洼,就是殘垣斷壁,像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戰(zhàn)火的摧殘。
少年的臉上一會青,一會紅,面色扭曲,俊朗的面容卻多了一絲猙獰。
“哇?!?p> 少年周圍的靈氣潰散,吐出了一口鮮血。
少年握緊雙拳,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不過他卻沒有停止,而是死命地一拳接一拳捶打著地面,石屑紛飛,嘴里還在不斷地嘶吼著,像是一個瘋子。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賊老天?”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六歲起,別人玩耍時我修煉,別人睡覺時我修煉,別人享受天倫時我依舊在修煉?!?p> “哈哈哈······”
“地級下品天賦,又如何,我十倍、百倍的付出,為什么······為什么我還是不能突破?!?p> 血液加雜著淚水,低落在地,然后又被紛飛的石屑帶向四周,支離破碎······
“呵呵,哈哈······”
“賊老天,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條玄脈?!?p> “為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興許是發(fā)泄夠了,也可能是沒力氣了,慢慢地停了下來,血肉模糊的拳頭上沾著許多沙石,從手指間低落一滴滴鮮紅色的血液。
在少年原來盤坐的地方多了一個幾丈寬的大坑。
“六······六公子,老爺叫你去他那里。”
這時,一個小廝從后院敞開的大門跑了進(jìn)來,小廝其實早就到了,只不過不敢打擾而已。
他可是很清楚這位六公子的脾性,雖然平時看起來沉默寡言,對人也很和善,但如果在他發(fā)泄怒火時打擾他,那么自己可能會和這里的大坑一樣。
“知道了,等下我會過去的?!?p> 陌元淵聲音中沒有一絲情緒,沙啞著開口道,甚至有些破音了,可能是剛才嘶吼造成的。
小廝急忙退了出去,不敢觸這位公子的眉頭。
陌元淵走到池塘邊,用水洗去了拳頭上的石屑和凝固的血漿,再看去,拳上的那些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向前院走去。
突然,陌元淵感覺到背后的一股涼意,連忙想要閃身躲開。
可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股劇烈的疼痛傳遍他的全身,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三名鬼臉面具人走到陌元淵身前,將他扛起。
“三位,來我暮城城主府,難道就想這么無聲無息的走掉嗎?”
這時,一個佝僂的老者拄著拐杖走了進(jìn)來,看他亦步亦趨的樣子,讓人懷疑這老人下一刻就會就此倒下,再也起不來。
但三個鬼臉面具人的身體卻緊繃到了極點(diǎn),眼神中更是忌憚無比。
扛著陌元淵的鬼臉面具人對其余兩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飛快離去。
“嗡?!?p> 老人輕輕將拐杖在地面一杵,一圈無形的波動散開。
“嘭?!?p> 擋在鬼臉面具人離去道路上的兩人直接吐血倒飛了出去。
“該死,凝神初期,快,動用秘法,否則我們根本擋不住他?!?p> 一人急忙說道。
另一人也沒有遲疑,開始結(jié)印。
“詛咒,血神祭?!?p> 兩人的體表開始有著血液滲出,而他們表面的皮膚血肉則開始被血液吞噬吸收。
待這一切結(jié)束,出現(xiàn)在老人面前的是兩具血色骷髏。
兩具骷髏一同從胯下抽出一把骨刀,沖向了老人。
“唉!”
拄著拐杖的老人眉頭皺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
“枯榮?!?p> 只見老人輕吐兩字,以他為圓心的方圓五十米內(nèi),一切都開始腐朽起來,就連后院中的花草樹木也開始凋零,枯萎,然后死去,化成了泥土。
那兩個血色骷髏的行動也遲緩了起來,而且隨著不斷接近老人,兩具骷髏的骨架表面也開始出現(xiàn)了斑駁的痕跡。
兩把骨刀向老人很橫劈而來,老人看似動作很慢的抬起拐杖,可卻穩(wěn)穩(wěn)擋住了兩把骨刀威勢強(qiáng)大的攻擊。
老人從兩具骷髏中間走過,分別用拐杖在他們的身上點(diǎn)了一下。
“咔嚓?!?p> 骨裂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骨裂的聲音不停響起,兩具骷髏完全破裂,變成了一堆碎骨,散落一地。
兩分鐘后,陌生天急匆匆趕來。
“福伯,這是怎么回事?”
“元淵被血神宮的人劫走了?!?p> 福伯嘆了一聲,帶著一絲自責(zé)。
“什么,這······”
陌生天只感覺一道霹靂轟在了自己的頭上,血神宮,那可是血神宮,熾火州內(nèi)最強(qiáng)大的勢力。
“城主大人放心,我爭取這幾天內(nèi)突破到凝神中期,我在帶走元淵之人的身上留下了追蹤印記,他們既然帶走元淵,那就不會傷及他的生命,到時候老朽去一趟?!?p> 福伯眼神之中帶上了一絲決然。
“可是,福伯,血神宮可不是我們能應(yīng)對的?!?p> 陌生天雖然也很擔(dān)心自己兒子的安危,但他更清楚血神宮的可怕之處。
“元淵他是我的徒弟,不是嘛?哈哈哈,更何況老朽這一條命在十年前早就應(yīng)該死了,夫人死了,少爺也死了,為什么我一個奴才卻還活著,哈哈哈······”
福伯拄著拐杖亦步亦趨的走出院子,留下肆意的狂笑,老眼中竟有淚光滑落。
而在九荒村一百里外上空,一個鬼臉面具人坐在一只翼展五六米長的蒼鷹背上,飛向九荒村。
神機(jī)好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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